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株让人感觉有些古怪的大树。
看起来有些像是榕树,虽然说未必能高到哪儿去,但是却冠幅广展,枝繁叶茂,配上直径巨大的主干,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硕大、繁盛。
但第一感觉之后,这株大树就难免会让人生出一种近乎诡异的感官来。
要知道这可是在一个巨大的溶洞中。尽管说这个溶洞因为巨大的开口,以及水面的光反射,使得采光还算是可以,并不怎么需要照明的就能看清楚一个大概仿佛。但到底的,整个溶洞的内部光线还是有些偏暗的。
然而,在这颗大树附近,却能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光亮。
这光不是来自于外界的太阳光,而是这株大树本身就在发光。仿佛是萤火虫那样的莹绿色光芒在这株大树的主干、枝叶之上星星点点的闪烁着,一明一灭,就好像是这株大树正在自主的呼吸一般。
这场面很是神奇,如果说是换做一个情况的话,指不定这些个女人会对此发出怎么样的赞叹。但问题是,在这里却还是存在着另外的一个情况,而这个情况,也是立刻让整个场面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榕树往往会长有繁多的气生根。这种气生根不仅仅能像是深埋在土中的根系一样吸收水分和养料,更是能支撑榕树本身不断往外扩展,让榕树的体积变得越发的巨大。一棵足够古老的榕树,往往能长出上千条像是支柱一样的气生根,树冠更是扩展到能覆盖数千平方米。如此特性,这是也为榕树本身赢得了一个独木成林的名头。
这本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放在眼下这个状况里,这却是没有那么的平常了。
因为这些繁盛的,围绕着中间巨大主干层层排列开来的根系,其中间或多或少的有一部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
有的是盘坐在地上的人影。致密的木质从其身躯之下扎入地表,而从头顶汇入到上方粗大的枝干。这样上细下粗的造型,让它只有腿部盘坐的姿势可以被辨别出来。
有的则是笔直的站立。佁然不动的好似一尊兵马俑一般。木质在其身上平铺直叙的延伸,使得其五官表情,身体细节都几乎是清晰可见。
还有的是在奔窜挣扎、纠缠扭打。前者大约只能看到一个手臂伸展的模样,而后者却能看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这样的古怪,配上那莹莹绿绿的光芒,几乎是瞬间就让这棵奇特的大树充斥起了一种可怕的阴森和恐怖。
就好像画风一瞬间转到了恐怖片的鬼蜮之中一样,也难怪发现它的神原会那样的尖叫。
不过尽管也是内心上受到了一定的冲击,但卢修到底也还能保持着一个基本的镇定。
胆子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还是他坚定的认为着,这样的一棵树,就算是再怎么的古怪,也绝对不可能说突然蹿起来咬自己一口。
植物,到底是植物。想要像那些野兽一样的自由活动,恐怕还需要一个叫做玛法里奥的德鲁伊在边上施法才行。很显然,正在艾泽拉斯沉睡的德鲁伊应该还管不到蓝星上的一颗小树。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
卢修几乎是在看到这玩意的第一眼,就在自己的心里给自己默默的做着暗示。他脸上虽然写着我不怕,但心里面却多少还是有些瘆得慌。
到底,这也是一种超乎常理的怪异。而对于这种怪异,老胡的反应可就要直接多了。
“卧槽!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真的还是假的?”
很明显的是被吓了一大跳,手里面拿着火把的他就差一点没把火把给整个丢过去。虽然很肯定,一根火把点不着这么大的一棵树,但卢修也并不想因为一个意外的,而给自己招惹到什么麻烦。
所以他一把拉住了老胡的胳膊,控制住他有些激动的举措。同时也是以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对着他就低喝了起来。
“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不就是一棵树吗?看把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不是,你管这玩意叫树?你管它叫树精姥姥还差不多!”
大声嚷嚷了一句,老胡显然对面前的这株大树还存有着几分心理上的畏惧。不过他到底也是走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所以也是稍微的喘上几口气的,他就把自己的情绪给控制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不敢再加大自己的嗓门了。所以也就是小心翼翼的捏着自己的嗓子,他就对着身边的卢修询问了起来。
“老卢,这东西...你怎么看?”
“我看它必有蹊跷。”翻了个白眼,说了句废话的。卢修就把头扭向了身后,正在坍塌宫墙缺口那探头探脑的清水泉身上。
“清水老师,你们是怎么发现这棵大树的?这么隐蔽的角落,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倒不是说怀疑谁动机不纯。而是这里面的确是有一些反常。
这地方那么大,少说也有一个现代城市小区的规模。结果两个小丫头找地方方便的,一转就转到了这里。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点吧。
这又不是什么恐怖电影,随便租个房都能住到一家鬼屋。你要是有这个运气,还能长这么大吗?
卢修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清水泉立刻就对着身后问询了起来。嘀嘀咕咕的一番之后,她也是给了卢修一个这样的答复。
“她们说是顺着水渠里的水流过来的。本来说是看到这里有树木,想着可以用树叶...但没有想到,里面居然会是这么个东西。”
“水渠?”
听到这么一说,卢修下意识的就在地面上开始寻找。果然的是,在地面上他看到一条清澈的水渠。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在历经千年的岁月里,这样的排水设置怎么也该作废了才对。但有些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东西似乎还在运作,并且功能似乎还相当的完善。
有水流顺着水渠静静的流淌,通向不远处的大树。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个什么其他的情况,大树的根系并没有将通向自己的水渠给堵塞住,而是以一种近乎包裹的方式,将水渠给整个团绕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卢修感觉这棵大树正在不断的吞吸着这哗哗的流水。他似乎是很...饥渴。但似乎又很是克制。
就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抑制着自己的无端欲望一样。卢修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这样的感觉,但他的确就是这样感觉的没错。
这让他本能的就对这株古怪的树木生出了戒备。
而也是制止住了老胡冒然上前去察看的动作,他盯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气根就陷入了沉思。
清水泉之前所指的尸骨应该就是这些气根里的玩意。哪怕是爱抬杠如他这样的人,都不会认为,在这些密密麻麻,千奇百怪的气根中的只是些类人的道具,或者干脆就是这些气根自己长成了这种模样。
这概率,小的他几乎都不愿意做任何这方面的猜想。可要是说这些气根中的都是活生生的尸骨,那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里,这可就是一个难解的疑问了。
看样子,这就不像是被迫的。因为如果是被迫的话,那么其中的很多人都该像是那种挣扎逃跑的模样才对。然而,这只是少数中的少数。其中的绝大多数,都还是那副盘膝跪坐,或者笔直挺立的坦然模样。
这让卢修都忍不住的怀疑,他们究竟是在生前还是在生后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说是在生前的话,那他们又是怎么能忍受得了的呢?
稍微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就打心眼里抗拒这种自己被一条气根给吞噬,然后一点点地变成一株树木的一部分这么可怕的死法。所以,他更倾向于后者。
可后者...那些挣扎扭打的人又作何解释呢?
感觉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卢修当即就有了试探一番的想法。而说道试探吗...
“老胡,动手。把这个气根砍断看看!”
“砍断?我?”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卢修面前的那根气根。光是看着里面那个昂首站立,手上还像是握着什么东西的人影,老胡就瞬间有了一种麻爪的感觉。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瘆得慌,他自然是有些不敢下手的。而也就是把身上的斧头直接往卢修面前一递的,他就这么说道。
“别介,兄弟。我这人信佛,不杀生。要不还是你来吧!”
“少他妈废话!不杀生,之前那几条鬣狗难道你没有动手吗?”
这种睁着眼就来的瞎话让卢修直翻白眼。而也是张嘴喷了一句的,卢修一把扯过他手里的斧头,就没好气的说道。
“给我闪一边去。你这个不中用的软蛋!”
“哎,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别忘了,之前可是谁救了你这孙子的一条狗命!”
好好说话的话老胡自然是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可要是在这个清水泉她们只有一墙之隔的情况下,把软蛋这种称号给扣在自己头上的话,那他可就是有些没法接受了。
男人,从来都是好面子的生物,他可接受不了这么一种羞辱。所以也是一把夺回了斧子的,他就有些骂骂咧咧的说道。
“不就是一棵破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胡爷爷怎么来个一刀两断!”
“行啊,动手啊!”
随口一句居然还起到了激将法的作用,这个是卢修没有料想到的惊喜。他当即把斧头给塞了回去,同时也是连声的开始催促。
而就像是被赶上了架的鸭子一样,老胡被迫的走到了那条气根的跟前。而看着和自己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人像,老胡也是抽了抽嘴角的,慢慢的抬起了手来。
“那我可就动手了啊!”
“动手啊,别磨磨唧唧的,砍它,砍它妈的!”
“那我真的砍了啊!”
“砍啊。你这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拿出点决心来,上,别让老子看不起你!”
“我上了啊!”
“你他娘的!...”
除了声音越喊越大之外,老胡愣是不见动作。而都已经是快被他这种小花招给玩愣了。卢修呸了一声的,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一下是直接把老胡向着那根气根踹了过去。而眼看着自己和那个气根里的人像越来越近,老胡只感觉浑身汗毛炸裂的瞬间,也是大喊了一声的,猛地一斧头就劈在了气根的正中上。
上面的木质要比他们想象的还有脆弱一些。几乎是这边刚刚砍上去,都不见什么阻碍的,整个树皮就已经是在咔嚓声中的被劈裂了开来。
伴随着已经嵌入其中的斧头来回的折腾,大块的树皮脱落下来之后,也是彻底的把里面的人影给暴露了出来。
而一看里面的人影,老胡当即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直接就惊呼了起来。
“卧槽他娘的,这是什么鬼!”
出现在他面前的确实无疑的是一个人的尸骸。因为在破开的树皮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经腐朽的头骨和上面那基本还保持着向右梳拢的发髻。
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层头骨之上还蒙着一层像是脱了水的皮肤,其上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怎么看怎么像是爬行动物身上的鳞片。此外,还有细密的根须从这些皮肤中探伸进去,其中更是有不少顺着五官孔窍钻进了头颅之内。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老胡几乎是一蹦三丈远的直接躲开了这么个瘆人的玩意。而卢修则是稍微上前一步的,就开始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有一个很诡异的情况,他也是刚刚才发现。那就是这个人的面部骨骼似乎有些奇特。
他不是没有见过骷髅的样子,电影里、游戏里这东西可真的不要太多,说一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点也不为过。
可把那副模样和眼前的对照,哪怕说有那么一层看起来就让人犯密集恐惧症的外皮阻挡着,他还是能察觉到那细微处的一些不同。
口齿、上下颌的这个部位,明显的有些脱离了人的范畴。那感觉就像是,一个人的上下颚长得畸形,有些被拉长了一些一样。
这是个畸形儿?他首先是这么想的。但看着那一层蛇蜥一样的鳞片,他又是很快改变了这个想法。
好歹是大秦的军士,没理由说,会畸形到这种地步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庭中的妖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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