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外城墙已经彻底变为了激烈的战场。
不论在哪儿都能看到激烈的战斗。
不论在哪儿都能看到会津军的士兵以及红月要塞的战士们战斗的身影。
蒲生的身旁,自然是有着不少的他们会津军的将兵。
而蒲生的惨叫,自然而然也传进了周围将兵的耳中。
周围的许多将兵,也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蒲生脸部中剑的一幕。
“蒲生大人!”
“蒲生大人,你没事吧?”
“快保护蒲生大人!”
……
“我没事!”蒲生用左手捂着自己的左脸颊,“只是一些皮外伤!”
在大声喊出这句话,让周围的部下们安定心神的同时,蒲生快步后跃了数步,拉开了自己与这个老和人之间的间距。
刚才,他完全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
面对自碎裂的拐杖中显出身形的倭刀,蒲生直接愣住了。
蒲生不仅没有料到那根拐杖的里面竟别有洞天,同时也没有料到这个年纪差不多已足以当他爷爷的老和人,竟有着如此利落的身手。
他刚才,完完全全目睹了这老和人将这柄怪模怪样的刀插至左腰间,然后使出拔刀术,斩向他脑袋的姿态——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能做出来的动作。
面对这老人家所使出的拔刀术,蒲生刚才完全是靠着身体的条件反射、及时后仰,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伤,仅仅只是脸颊被割了条口子。
大将遭袭,周围的将兵们自然是统统都坐不住了。
他们从各个方向,提着兵器,奔向那名老人家。
绝大部分的士兵都被红月要赛的战士们给拦截住,仅有一小部分的人——统计只有4名士兵杀到了那名老和人的跟前。
面对从不同方向来袭的这4名士兵,这名老和人摆出了蒲生从未见过的架势。
蒲生保证——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怪异之架势,尽管自己已经努力辨认了,但仍旧没法辨清这是哪个剑术流派的架势。
在老和人摆好了架势时,那4名士兵恰好也发起了攻击。
老和人先用刀挑开他左侧的马上便要刺中他身体的长枪,然后沉下了腰,最后由左下至右上地狠狠地劈了一刀。这一刀一气呵成,直接将这名士兵的脑袋被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老和人灵敏地向旁边一跃,将另外3根长枪尽皆躲开,接着如饿虎扑羊一般,跃进这3名士兵的中间,先斜向砍烂了一人的脑袋,然后稍稍举起刀尖刺穿身后的另一个家伙的喉咙,收回刀时同时,一记横斩将最后一人的脑袋砍飞。
解决这4名士兵——这老和人从始至终只用了不到5个呼吸的时间。
而在这短短的5个呼吸的时间,蒲生注意到2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他仍旧没有看懂这个老和人用的是哪个流派的剑术。
第二件事情:他注意到了这老和人所用的刀,似乎并不是打刀或太刀。
他掌中的那柄刀的刀柄,其样式是唐土的唐剑的样式,柄底还系有一条漂亮的、极具唐土特色的白色剑穗。
在刀刃翻动时,这条剑穗也随之起舞。
虽然蒲生没有认出这老和人用的剑术到底是哪门哪派,但蒲生有看出这老和人所用剑术的特点就是带着股“飘逸”、“灵动”的感觉。
这种剑术配上这柄系有系有白色剑穗的刀,令这老和人挥刀的姿态,多了几分美感。
看不出这老和人所用的剑术是哪一流派的剑术后,蒲生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他放下刚才一直捂着左脸颊的伤口的手。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左脸颊多了道纵向的刀伤,直接破了相,但左眼没有受伤,蒲生的双眼仍能正常视物。
蒲生的大半张脸,现在布满了鲜血,看上去分外恐怖。
他现在没有那个闲时间去慢慢包扎面部的伤口,只能任由鲜血流淌。
不过——蒲生现在却不怎么感到疼痛感。
因为——现在的他,已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身前的那名老和人身上。
眼中冒出了……浓郁的忌惮。
蒲生自己便是使剑的高手,所以仅从这老和人刚才的那几招,他便看出了老和人并非等闲之辈。
普通的将兵,恐怕根本不是这个老和人的对手。
倘若对这明显是站在红月要赛这边的老和人置之不理,他们和人这边只怕是会死伤无数。
蒲生不论如何也不会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因此,蒲生将刚从脸颊上放下的左手握住刀柄。
在双手紧握住掌中的雷走的下一瞬。蒲生如绷紧后一下子放开的弹簧一般,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向那名老和人。
蒲生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能够应付那个老和人,只怕是只有自己了。
老和人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朝他扑来的蒲生。
他没有退缩,而是也用双手紧握刀柄,后足踏地,也如离弦之箭般,主动朝蒲生迎去。
在二人的身体即将撞在一起时,二人同时出刀。
蒲生的刀自上往下。
老和人的刀自下往上。
蒲生瞄准的,是老和人的肩膀,打算从肩膀入刀,将此人一刀两断。
但在雷走即将切进老和人的肉体之中时,老和人灵敏地一记侧身,令蒲生的太刀擦着老和人的躯体掠过。
老和人的攻击也是这般——自下往上掠去的刀刃,因蒲生的及时闪避,仅仅只在蒲生侧腹的铠甲上斩出了些许火星。
二人都借交错而过的势头向前跑了几步,然后几乎于同时站住,扭头看向落在自个后方的对手,屈膝、蓄力、转身、挥刀斩向身后之人——二人的动作近乎一模一样。
铛!
两柄刀于半空中重重相撞,发出尖锐至极的金铁相击声。
……
……
汤神感觉有一股畅快的感觉充溢着全身。
明明自己正置身于此前一直逃避着的“血肉磨坊”。
明明自己正和眼前这名使着太刀的高手展开着只要有一丝松懈便会瞬间毙命的激烈战斗。
但就是很奇怪,心里有种别样的畅快。
汤神自个也不明白为什么。
说到底——自刚才他提着那根装有自己的宝刀的拐杖冲向城墙时,汤神就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了。
——久违了啊……
汤神自己也记不清楚上一次这样和强敌全力交锋,是啥时候的事情了。
眼前这个使太刀的家伙,无疑是个高手,而且身体机能也远在年岁不小的汤神之上。
汤神感到身体很烫。
身上每一处的血液似乎都在熊熊燃烧。
这是在与强敌交战时,身体本能的反应。
尽管身体烫得不行,但汤神并不感到难受。
因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强敌的激斗中,所以汤神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挥刀越来越凌厉,脚步越来越灵活。
这是曾经一场场的血战下,身体所积累下来的记忆在慢慢复苏。
与此同时,除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越发犀利的同时,汤神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在不知不觉中微微翘起了喜悦的弧度。
……
……
暴风骤雨一般的攻防。
不论是对蒲生来说,还是对汤神而言,瞬间的放松都足以决出胜负。
刃的气息,铁的寒冷——太刀与倭刀反射着的寒芒,令人眼花缭乱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心生不寒而栗之感。
呼——!
太刀又一次裹挟着锐利的破风声,袭向汤神的脑袋,但被汤神敏捷地避开。
在闪避过后,汤神毫不犹豫地发动反击,挥刀斩向蒲生他那没有铠甲防护着的大腿,但被蒲生给一刀格开。
二人就不断将上述的这过程进行着重复——某人的进攻被闪开或格开后,一定会遭到犀利的反击,二人就这么不断交替着攻防。
太刀与倭刀一次又一次地在半空中相撞,迸射出点点火星。
他们的交锋之激烈,让周围人只能“望而却步”。
许多会津将兵本都想上去助他们的大将一臂之力——但这种境界的战斗,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所介入的。
倭刀飘逸迅疾。
太刀势大力沉。
蒲生的太刀术,本就是在骑马作战中使用的武术,招式以势大力沉的劈斩为主。
但他引以为傲的斩击,直到目前仅有的战果只是——碰到了一些汤神的衣服。
蒲生也因此越战越心惊。
这是他久违地遇到强手——而这强手还是一个年纪感觉都能当他爷爷的老人家。
而随着交锋的白热化,蒲生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原本,他只单纯地想要解决掉这个棘手的、妨碍他们会津军的进攻的老家伙。
但渐渐的,对于眼前这名手持完全陌生的刀剑,使用着完全陌生的剑术的老人家,蒲生的眼中开始缓缓浮现出浓郁的战意。
他的好胜心被激起了。
他渴望着。
渴望着打败这个使用着自己认不出来的剑术的老家伙。
在与汤神展开了不知多少个回合的交锋后,蒲生也渐渐看出了汤神的一处致命的弱点。
而这一弱点正是——过大的年纪,让汤神的体力远逊于正值青壮的蒲生。
蒲生已经注意到了汤神的呼吸已经开始稍微有些急促了。
发现了敌人的弱点,岂有不紧抓这一弱点,乘胜追击的道理?
蒲生迅速根据汤神的这一弱点更改了自己的战法。
从“一击取走汤神的性命”,变更为了“逼迫汤神做出更大幅度的闪避与防御动作,消耗汤神的体力”。
二人之间的氛围,因蒲生更改了自己的战法而为之一变。
二人又交锋了十余个回合后,蒲生的这战法开始渐渐起了作用——汤神的呼吸之急促,明显变得比刚才要更急促了一些。
因体力的衰弱,汤神的攻击与防御也开始变得稍有迟钝。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局,变为了蒲生微微占优。
蒲生见状,尽管面不改色,但心底已是暗喜。
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此时的汤神,正眯细着双眼,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身前的蒲生。
铛!
又是一记巨大的金铁相击声响起。
汤神再一次一刀格开了蒲生的斩击。
但是——这一次,汤神并没有展开反击。
而是在一刀格开蒲生的斩击后——直接转身逃离。
看着突然转身逃跑的蒲生,他先是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在心中大喊道:
——竟然逃跑!
刚才的战局已是蒲生占了上风,所以面对突然逃跑的汤神,蒲生自然是下意识地认为汤神是因为自觉打不过他而逃跑。
蒲生可没有放任就快煮熟的鸭子飞掉的坏习惯。
他提着手中的太刀,朝逃跑的汤神追去。
因起步晚,再加上汤神的脚程又极快,所以在蒲生前去追击时,已落后汤神一大截。
蒲生是十分传统的那种武士——重视荣耀胜过重视性命。
汤神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在他眼里,是极为可耻的行为。
对这种极为可耻的行为极为鄙视,同时也想着用言语来逼汤神回头来继续跟他战斗的蒲生大喊道:
“竟然临阵脱逃!你……”
可惜的是,他的话才刚喊出一半,剩余一半的话语,便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了一点寒芒。
原本正在他前方跑路的汤神,突然以极快的速度猫腰、以左手捡起地上的一杆不知是哪位士兵遗留的长枪。
右手抓刀,左手持枪的汤神,在将枪身抓到手掌心的下一瞬,便突然以一种十分怪异,但却相当凌厉的姿态,将枪用力向身后仰去。
后仰的枪尖,直直地刺向追赶在汤神身后的蒲生的胸膛。
望着在自己视野范围内极速放大的这点寒芒,蒲生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认得这枪术。
这是唐土枪术中的某招很著名的招式。
他曾经从某个曾在唐土游历过、学习过唐土枪术的武士演示过唐土的枪术——那名武士就曾演示过这招。
因这招的威力之大、实用性之强,给蒲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所以蒲生瞬间认出了现在汤神所用的这一招,正是曾给他带来过极深印象的这招枪技。
蒲生记得——唐土人将这招枪技命名为:
回马枪!
已经来不及躲闪了,所以蒲生挥刀斩向这点朝他胸膛直刺而来的枪尖,试图将这杆长枪给格开。
他的动作很快。
但这杆枪的速度更快。
铛!
扑哧!
锐利的枪尖直接洞穿了蒲生的铠甲,刺进了蒲生的血肉之中。
蒲生的雷走虽然没能将汤神的枪给完全挡开,但成功让长枪刺击的方向偏离,没有刺中胸膛,只刺中了蒲生的左肩窝。
但这剧烈的疼痛,还是让蒲生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边双腿发软。
汤神一把扔掉了手中的仍插在蒲生体内的长枪,一个飞跃跃至蒲生的身前,对准蒲生的脑袋来了记横斩。
面对死神的迫近,蒲生的求生欲转化为了力量,他咬紧牙关,奋力抬起手中的刀,想要挡住汤神的横斩。
又是一记震耳欲聋的刀刃撞击声响起。
蒲生的刀没能挡住汤神的刀,但却有抵消掉汤神这记斩击的力量。
威力被抵消的斩击,击中了蒲生被头盔保护着的左侧脑。
蒲生的头盔救了蒲生一命——蒲生没有毙命于这记斩击中,但救了他一命的头盔却被重重击飞,飞得高高的,然后划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蒲生虽未死,但这巨大的冲击,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个铁锤给击中一般,双眼发黑,脑子里发出“轰轰轰”的响声。
强烈的眩晕感,让蒲生仅是握紧手中的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汤神再次将他的刀高高扬起,准备结果了眼前已无力再做反抗的蒲生的性命。
但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了有几道黑影正飞快朝他这边冲来——是会津军的将兵。
蒲生平日里的爱兵如子,现在终于得到了回报。
眼见自家大将就快阵亡了,恰好就位于附近的会津将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为救敬重的大将,他们一个个都拼了命似地朝汤神那儿杀去。
虽然都遭到了红月要赛的战士们的拦截,但有7人成功突破了封锁,杀到了汤神跟前。
数支刺向他身体不同部位的长枪,让汤神不得不后跃、闪避。
趁着汤神闪避的这档口,两名士兵一前一后地架着意识已经半恍惚的蒲生逃走,剩余的士兵留在原地,拦截汤神,为蒲生的逃离争取时间。
留下来争取时间的士兵,全都抱定了死志,一心一意要拖住汤神,因此格外难缠。
在汤神将这些拼死拖住他的士兵全数解决掉时,蒲生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野范围之内,消失在了这处混乱的战场上。
“……可惜。”汤神的脸上露出淡淡的惋惜与不甘。
但惋惜与不甘并没有在汤神的脸上停留太久。
虽然没能斩了蒲生的首级,然而幸运的是——成功留下了蒲生的头盔。
迅速收起脸上的惋惜与不甘,汤神快步闪身到蒲生他那刚刚被击飞、就落在不远处的头盔那儿。
汤神用随处捡来的长枪将这头盔高高挑起,随后用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高声喊道:
“你们的大将!已被我讨伐!”
汤神不断高声重复着这句话,试图让整面城墙上所有的敌兵都能听到他的这番大喊。
而他的这大喊,自然而然也将周围将兵的视线都引了过来。
“快看!是蒲生大人的头盔!”
“蒲生大人呢?”
“蒲生大人战死了吗?”
“不可能!蒲生大人怎么可能会就这么死了!”
“蒲生大人在哪?有谁看到蒲生大人了吗?!”
……
在将视线集中到汤神的身上,看到汤神高高挑起的对他们来说相当眼熟的头盔后,恐慌的情绪立即以极快的速度在会津将兵们之间扩散开来。
有误以为蒲生阵亡而哀嚎着的。
有焦急寻找蒲生的。
有根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听到周围有人在哀嚎,就一脸茫然地环顾周围的。
倘若蒲生在这,并大喊一声“我没事”的话,便能立刻安定军心。
但很遗憾——意识已经恍惚的蒲生,已经被抬走了。
再怎么厉害的军队,军心一旦浮动,那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只怕是十不存一。
内城墙上的恰努普敏锐地感知到了外城墙上战场的变化,于是迅速放声大喊:
“和军的大将已被讨伐!将和人全都赶下去!”
会津将兵们军心的浮动,以及恰努普这句及时的大喊,让外城墙上的战场氛围于瞬间发生变化。
战况也随之发生了180度的大扭转。
……
……
全军本阵——
“怎么回事?!”稻森瞪圆了双眼,透过望远镜死死地看着远处外城墙上的战况。
他刚开始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但不论他怎么瞪大眼睛去看,出现在他眼前的景象都没有半点变化——刚刚还占了上风的会津军,突然便被压着打了……
战线以极快的速度向后收缩,感觉再过一会,城墙上的会津将兵就会被赶下来。
稻森正欲遣人去一趟会津军的本阵,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时,便见一名侍大将面带焦急地急急忙忙朝他奔来。
“大人!蒲、蒲生大人他受了重伤!现在已被士兵们抬回来了!”
“什么?”稻森双目因震惊而圆睁,“蒲生君怎么受伤的?是哪儿受伤了?伤势如何?”
“末、末将只知蒲生大人的左肩被枪刺中,流了很多血,并且脑袋遭到重击,其余的并不知晓!”
稻森咬了咬牙。
在获知蒲生受了重伤后,稻森瞬间明白了——城墙上原本大好的战况,为何会突然被一口气扭转了。
稻森转过头,用阴沉的面容看着远处的城塞。
“……传令下去。”稻森沉声道,“告诉会津军——全军撤退!”
……
……
收兵的号角声,覆盖整座红月要赛。
得到收兵的命令,本就已经没有斗志的会津将兵们,立即像脱缰的野狗一般,仓皇从城墙上、从城墙墙根下撤出。
因撤退无序,撤退的途中,不少人死于战士们的追击中,与自己人的践踏之中。
在会津军的将兵们完全从他们的火枪、弓箭的射击范围内撤出后,刚刚都正浴血奋战着的战士们怔怔地看着后撤的和军士兵们。
最后,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击退他们了!”
这句大喊像是点燃了火药桶的火苗,内外城墙上立即响起了仿佛要将正面城墙给压塌的巨大欢呼声。
“赢了!”
“击退他们了!”
……
身上近一半的衣物被血液给染成暗红色的汤神,提刀,面无表情地默默遥望着城外仓皇后撤的会津将兵们。
“你怎么来了?”
这时,一道带着几分迟疑的男声,在汤神的身侧响起。
汤神循声转过头去,看向这道男声的主人——恰努普。
恰努普领着雷坦诺埃、林子平等人朝汤神缓步走来。
恰努普神情复杂,而雷坦诺埃、林子平他们的表情就比较统一了——他们用迷茫的目光看了看恰努普,然后又看了看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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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章 唐土枪术:回马枪与绪方抵达哥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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