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正宗、查尔斯教授等人聚集在了一起。
    这几个拥有非凡心灵力量的人，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这里不对劲的地方。
    因为死气沉沉。
    没错，在刚才那道青绿色的光幕扫过之后，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环境跟之前最大的差别，就是变得死气沉沉了。
    明明周围的人群依然在，数量多的无法数清，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种强烈的缺失感。
    仿佛本来有某种如同花香一般细嗅则无的生机，弥漫在天地之间，游走于犄角旮旯，充斥在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而那样的东西现在没有了。
    蜘蛛侠一手抓着蛛丝从上百米的高空中荡过，落在了赛博坦公司总部大楼前方，他另一个手上抓着超胆侠。
    “空气中的蚊虫、下水道的老鼠、阴暗处的蚂蚁、天空中的鸟类都不见了。”超胆侠走向大名鼎鼎的x战警。
    不可否认，x战警是目前这边区域里最有可能解决这种异常情况的人，所以无论他们有没有发现异常的源头，超胆侠都要来给他们一个提醒，把自己察觉到的异常告诉他们。
    “不只是这样，贾维斯也联络不上了。”
    一个金红二色涂装的铁罐头从空中落下，面甲打开，露出其中托尼斯塔克的面容。
    “我没有办法连上网了。”
    “很奇怪，蚊虫老鼠，飞鸟都是突然消失的，而不是被惊走，那么我们应该是处于幻境之中？”铁正宗伸手触摸着一片碎玻璃，尖锐的玻璃把他坚韧非凡的皮肤刺得隐隐作痛，粗糙肤质与玻璃摩擦发出的细微响动，通过皮肤传递到耳膜，“但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如此真实？”
    “我没有察觉到异常精神力的存在。”查尔斯教授坐在轮椅上，被汉克举着来到了平地，他那海蓝色的眼眸中仿佛剥离出了另外一个层面，一个用来看着周围的景物，还有一个层面的眸子则在看着众人无法看透的地方。
    神盾局总部，一个视力极佳的紫色紧身衣特工突然指向了一个部位，将那处航拍画面放大，“这是什么地方？”
    旁边文职人员飞速查询，“赛博坦公司总部的天台，一家专门研究电脑系统的公司，也是国防部的下游承包商之一。”
    可以看到，在那个天台上，皮肤发蓝的野兽汉克昏倒在一边，睡得正酣，而同样以睡眠姿态低垂着头颅的查尔斯教授忽然抬起头来。
    慈眉善目的光头老人面孔占据了神盾局总部航拍画面中最大的一块，纯净的蓝色目光仿佛穿透了拍摄的仪器，看到了神盾局总部这些特工。
    他开始开口说话，旁边的特工立刻分析他的唇语。
    “但是我们确实是在一个幻境之中。”查尔斯教授说着，转动头颅扫视四方。
    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两重景象。一个是位于天台，居高临下，四面八方，目光所及，全部是一片死寂，大街上到处躺着昏睡过去的人。另一种景象中，四周人们都是在清醒的状态，他位于大楼前方的平地，周围环绕着x战警的成员，还有托尼斯塔克，蜘蛛侠，超胆侠，铁正宗。
    号称最强的精神类变种能力，让他可以随时脱离那个环境，但是他察觉不到制造幻境的是什么，也根本没有办法把其他人一起拉出去。
    “你们的身体还处在现实之中。”查尔斯教授向周围的人解释，道，“出现在这里的应该都只是精神体。”
    “全部？！”汉克惊讶，眺望着远方的人群，说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人，一时都无法算清，他们的精神体全部被拉入了幻境？”
    金刚狼忽然说道：“等等，琴呢？”
    众人闻言搜寻，果然发现x战警中少了一个。
    “琴……”查尔斯教授迟疑了一下，说道，“她的精神或许被规避了，不过现实中的躯体同样陷入了沉睡。”
    这样看来，那个制造幻觉的人，应该也知道琴的精神世界里，有着象征万物毁灭的恐怖特异力量。
    “等等，如果仅仅是把我们拉到幻境里面又能有什么作用？”蜘蛛侠转动着脑袋，说道，“就这么一个跟现实几乎没有区别的世界。”
    “终究是有区别的。”
    一个电子音响起，几十万人的精神体同时听到，但那并不是类似于听到广播一样儿，仿佛是每一个人身边都有这样一个声音传出，清清楚楚，字字入心。
    “在这里，理论上该有多强大，就可以有多强大。”
    随着这个声音传来，民众们惊悚万分的看着一座座摩天大楼忽然拔地而起，在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中变形成一个个高达两三百米的巨型机器人。
    蜘蛛侠看着那些头顶冲到云层中去的巨大机器人，面罩下的嘴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有点颤的说道：“嘿……嘿，精神空间就是比想象力是吧，反正都是假的。”
    查尔斯教授严辞道：“这种幻境并不完全是假的，如果民众的精神体在这里受到伤害，现实中也有可能出现对应的身体损伤。”
    “不错。”那个电子音又响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众人好像从其中听到一点得意的情绪，“这是数据空间，在这里确实可以凭借意志做到现实中无法做到的事情，但却必须是遵循严密的理论。意志力强大的人，哪怕现实中是个病秧子，在这里也可能举起汽车，但绝不可能阻挡地震，因为他们在现实中的躯体，确实有一丝可能举起汽车。”
    “所以说，在这个空间里，力量的大小，关键取决于此个体理论上已经达到的完美状态。所以哪怕我只能传递万分之一的力量过来，在这个空间中的时候，你们却要面对全盛的我。”
    铁正宗沉声道：“你就是天网。”
    “呵呵呵，铁正宗，不，mandarin，这个词语最开始是出自梵语，意为顾问、思者，哲思之人，教徒中的华人则取其谐音，称你为满大人。你曾经说机器人就算有了自我意识，没有本身的哲学，也是一个没有前途的种族。”电子音回应道，“那么，当你看到全盛的天网，是否已经明白，所谓的哲学……”
    “哈哈哈。”
    另一个声音传来，打断了电子音。
    那个声音同样是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发出来的，却仿佛同时在天地的每一个角落回荡，仅仅是这个声音出现，那些两三百米高的巨大机器人，都好像水面倒影一样开始浮动，变得虚幻起来。
    “杨广。”铁正宗眼中闪过惊喜的神色。
    “你是谁？”天网的电子音多了一丝急躁。
    这分明是他构建起来的数据空间，构成事物的每一个微粒实际上都是一个数字代码，而这一切完全在他的运算程序掌控之中，可以说，在这个空间里，他就是造物主，是无上的神。可是，他居然没有办法找到这个发出声音的人。
    “我其实也一直想知道，如果忽略了部分物质上的局限，理论上阴阳无极状态的最强出力，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天地八方陡然一静。
    数十万人抬头仰望，只见苍天之上，冰裂声响，层层白云化作绿色数字流尽皆碎去，现出了一个不知多么广大的掌印。
    当数据空间崩塌，现实中的那个宇宙魔方忽然在一阵蓝光中消失，存储天网系统的电脑被波及毁灭的时候，几十万人的精神在崩裂的天地之间飞速远去，回到自己的身体，耳中依稀回荡着那片天地中最后一段话。
    “原来如此，多谢你啦。”
    ps：因为霹雳今天那件令人恼火的事情。关于真龙妙道的后续情节没了，这一卷会立刻结束，后续预定来漫威这里的剧情，也不会有了。我去改大纲，然后删掉b站所有关于霹雳布袋戏的收藏。
    中国的武侠故事浩如烟海，我虽然喜欢布袋戏的那种高武风，但少一个台湾省的霹雳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