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李爸不相信，放大图片看半天，回头问关荫，“这怎么就是假的了？”
    你还希望是真的啊？
    李妈想踹人。
    这事儿就不可能是真的啊。
    关荫道：“从一开始就着手准备这个道具呢。”
    那你请了哪些著名幕后工作人员？
    关荫说了几个名字，李妈一头雾水。
    一个都没听说过啊。
    “剧组处理就行了，没什么事儿。”关荫道，“走，过去准备吃饭，晚饭吃过我们就得动身去剧组了。”
    真没啥问题？
    那要有啥问题就怪了。
    大胡子回到剧组了。
    沈小川战战兢兢去请罪。
    可大胡子太忙，刚回来要去和方方面面打招呼。
    这解释的事情不能太不当回事儿，得联合公布才行。
    可沈小川不知道啊，还以为大胡子对他有意见呢。
    回宿舍的路上，沈小川遇到刚从训练场回来准备吃饭的伍小姐，连忙打招呼：“伍姐。”
    伍小姐奇道：“张制片正跟市局和相关方面的人准备打那帮公蜘狗的脸呢，你作为主角不赶紧过去在这等什么？”
    沈小川嘟囔：“我估计得换人。”
    哪有那么要紧。
    大胡子压根没想过要批评沈小川，年轻人跳脱点没事。
    再说，这事儿早晚都要解释啊。
    就是这人一脸得意很欠打。
    “看看，看看我们的模型。”大胡子拉着一帮人在《杨家将》的后勤仓库参观。
    大伙儿还真被震惊了。
    “真能是假的？”中原方面派来的专家小组都想爆粗口。
    那怎么就不能是假的？
    不到半小时，剧组官微宣布：“鼍是真鼍，鼍头是假的，面做的。”
    各方机构过来作证：“是假的。”
    “那怎么就能是假的？”龙大妈跟着一票人往上冲，“说，你们是不是拿了钱胡说八道呢？”
    宋城方面回复：“你二五眼啊？遇到点事情就往你们擅长的那方面考虑，做个人不好吗？”
    对这帮人，宋城可不客气。
    龙大妈怒批：“就不可能是假的，我已经打听过了，国际著名模型公司就没接过你们的单子。”
    那国内就不能有顶级模型公司？
    “国内有模型公司？”龙大妈的朋友，不管认识不认识龙大妈，上来就张口就来，“你看人家外国人，人家那工匠精神，人家制作的那车，那青港下水道水龙头，人家好莱坞那特效模型水平，国内有望其项背的模型公司？”
    于是，结论很明显了：“你们就是拿了剧组的钱给剧组说好话。”
    狗子们奋战起来了，当主子的当然不能闲着。
    这一次，那动物保护机构没再出面。
    人家有小弟。
    比如总部在北欧某国家的环保机构，人家就说了：“必须给全世界人民一个交代。”
    有机会把大流氓拉下水，人家也高兴啊。
    “要不是那王八蛋，我们现在已经和炮派联手做大事了。”大管家下令，“追着问，必须问清楚真相，另外，媒体可以向全世界报导了，就说名满全球的大流氓在剧组居然杀极危动物，必须让全世界去讨伐。”
    这货有脑子。
    这不家里已经被别人占据的差不多了嘛，这货就想找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视线。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要把惹事精收拾下去。
    那货在帝国的文化界待着，洋大人都没机会从帝国的文化界捞钱啊。
    宋城市局就问，那你想怎么查？
    “解散剧组，永远不准再露面，然后再给一个保证，保证永远不违反我们的规定。”机构姗姗来迟般，人家下旨了。
    大胡子一看，让剧组官微回怼了一句：“去你娘的腿儿。”
    然后，剧组官微宣布：“不要把眼睛老是放在什么‘国际顶尖’，‘国内一流’上，高手在民间不懂？行吧，既然有人找打脸，那不得不打，这么着吧，直播吧。”
    直播啥？
    “上道具。”大胡子亲自负责，命令剧组马上跟直播网站联系。
    这还用联系？
    王先生第一时间电话过来追着问：“我们可是朋友啊，为什么不想着在我那网站直播呢？我那新网站很需要关注度啊。”
    “哎哟，这事儿可大，我得问一下。”大胡子没敢擅自做主，这帮有钱人谁知道怎么想呢，得问问惹事精的态度。
    关荫开着车还在路上呢，大胡子电话一过来这家伙就表示：“那就顺手教教国内一帮蠢货怎么做人吧。还‘追赶上国际特效和模型公司’的‘先进水平’，光在那嚷嚷了，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然后公司上市捞一笔钱，用‘有心进步，无力追赶’作借口，拿着钱花天酒地。国内做道具模型和特效的公司，找一百家随便杀九十九家，基本上没杀错的。这帮人里头，倒也有一些，不过都是别有用心，都什么年代了，还在试图用‘技术换市场’的借口要挟观众，这群土猪要放的不是洋屁，无非是想挟洋自重，拿到点技术然后打压国内自己研发的技术，好让他们的垃圾技术一直占据市场，还要往天价开价。”
    大胡子道：“那你就不用管了，对了，沈小川……”
    “就是个爱玩的人，没什么错，不用理睬。”关荫放手让大胡子大胆抽一些人的脸，“我晚上到剧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拒绝辅都那边和中原那边的一些不合理的请求，民间高手那么多，非要盯着洋人的玩意儿，也让那帮盯着洋人的蠢货知道知道，我们要组建自己的特色的特效和道具模型的行业领头羊了，再不赶紧就让他们没饭吃，一帮蠢货。”
    有这个态度，大胡子知道怎么把事儿办好。
    那就直播。
    “王先生的要求不过分，完全可以答应，但他的技术要跟上，不要在直播过程中中断了，另外，跟官媒合作，保证这些资本家不会因为有些心思而给我们使绊子。”关荫并不放心把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
    他手里有别的渠道，凭什么不用？
    这下可好，小破站才上线，全世界都知道了，新开的直播间就没进去几个人，服务器差点宕机。
    当然了，这会儿也有人找王先生呢。
    我给你钱，在要紧关头你把直播给关了行不行？
    不行。
    “不仗义嘛。”王先生这么说。
    公子看不懂，真就这么仗义？
    “说你傻你还不信，人家手里还有别的渠道，你这边一中断，人家会怎么想？”王先生教育儿子，“记住了，对这种狠人，要么别凑上去，凑上去就别耍心眼，既想搭上人家的线，又想不得罪有些人，那你纯属想得美了——所以，接下来又该换个女朋友了吧？”
    这是为啥？
    不为啥，公子今天的女朋友是别的线上的。
    果不其然，中原卫视很快宣布卫视某频道也要直播多单位联合直播《杨家将》剧组出现的“鼍世间”。
    公子心悦诚服忙赞颂：“姜还是老的辣！”
    那些人哪一个是好坑的？
    一时半会，直播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