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漾目视着他，琥珀色的瞳仁，清凌凌的视线。
    赵会长莫名怂了怂，“是我逾越了。”
    面对这位盛大小姐，他完全不敢有在老太太面前那般脾气。
    仿佛完全被碾压了。
    盛漾含糊其辞，“一个画家。”
    赵会长虽好奇得要死，但还是没有胆子问下去。
    康唯贞则像是又想通了什么，摸着下巴，看看漾漾，又看看那些画……
    难道又是……
    她想起了上次漾漾手机上备注的“5”。
    想什么来什么，盛漾手机恰好在此时响起，“喂。”
    康唯贞离得近，恰好看到屏幕上浮现的是一个“4”。
    她顿时瞪圆双眸，惊悚的表情捂住唇。
    一切猜测在这一刻得到证实。
    盛漾跟对方聊了两句，而后瞥了一眼怂得跟只老鼠似的赵会长，而后坏坏一笑，将手机递给赵会长，“我的那个画家朋友来电话了，你要不要跟他说上两句？”
    赵会长迷迷瞪瞪地接过手机，这一刚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如五雷轰顶——
    挂了电话，赵会长魂不守舍的，活像是受了巨大打击。
    老太太忙唤他，“赵会长。”
    她还指望着说几句好话，让赵会长再进去看看，她就不信这些画是真的。
    否则，她更要酸透了。
    她也是丹尼斯的奶奶粉，凭什么老大媳妇儿有这么多张，作为儿媳，盛漾作为孙女，都没有孝敬她一张？
    可赵会长却匆匆忙忙摆摆手，支支吾吾几句，都没听见她说什么，就像是魂掉了一般，离开了盛家。
    老太太拿出手机，低头一看，刚才她和赵会长的那段话亦发到公司的群里了。
    之前她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虽然她平时并不关注，只是加了群。
    原本是为了拆穿的，那天老大媳妇儿发状态的时候，公司里不是很多人恭维的吗？
    但没想到现在群里的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清一色的评论却是——
    “丹尼斯那些画居然是真的？哪来的？黑市上吧。”
    “p，黑市上要有，早不被大佬给买下来了？”
    “看来大小姐的朋友大有来头啊，大小姐也一定大有来头。”
    “难道大小姐就是传说中的扫地僧，真人不露相？”
    “这还没见大小姐，就已经爱了爱了。”
    公司里盛悦是常来的，讨好盛廷泽，所以大家已经见得多了，但盛漾还没来过公司，盛佑夫妇将她保护得太好了，这群员工都蠢蠢欲动了，挺想见识一下大小姐风范。
    之前只听说大小姐是在很平凡的家庭长大的，所以他们就觉得大小姐一定很平易近人，很接地气。
    但现在这些录音，却给大小姐的神秘添上了一层扑朔迷离的色彩。
    **
    盛廷泽办公室里——
    金斯捧着手机，颠颠跑进来，“小盛总，您快看，公司的群里都在说……”
    盛廷泽冷眼看过去，不怒自威，“上班时间，你在做什么？”
    金斯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特小声说，“实在是太劲爆了，没忍住嘛，原来盛漾小姐……”
    他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戛然而止，抬起手，“抱歉，boss，我自动领罚，我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