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丞相府,白洛四周看了看,幸亏没有喜轿,要是让他做新娘才坐的轿子,感觉有点丢人。
手蓦地被握紧了,“你想等的人不会出现,你还不知道吧,皇上封了卫国公主为贵妃。”
白洛侧耳往旁边撤开,他不喜欢别人贴着他耳朵讲话,有点毛毛的。周身一冷,白洛莫名的看了一眼昭王,昭王不高兴皇上娶卫国公主,就对其他人发脾气,这个习惯不好。
昭王翻身上马,动作流利漂亮,白洛在下面有点为难,只有一匹马,难道要他走着去昭王府,正发呆着,身体就凌空了,等反应过来,他正坐在马上,身后就是昭王温热的胸膛。
好吧,共乘一马就一马吧,总比让他坐轿子强。令白洛不解的是,一路过去,他看见很多女人拿着帕子擦眼泪。也许这里办喜事要哭?
宾客很多,即墨麟坐在上首,离的太远,白洛看不清他的表情,一路被昭王牵的紧紧的,喝了几杯酒,白洛就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了,走路也有点轻飘飘的。
即墨歌搂着白洛腰的那只手有点颤抖,看白洛有些醉了,就不管宾客,交给其他人安排,扶着白洛回房了。
白洛感觉有手在他身上游走,十分恼怒,睁开眼睛瞪着上面的人。
即墨歌与白洛对视许久,终是给白洛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白洛醒来时还有些恍然,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地,看见周围红艳艳的一片,才慢慢想起他这是在昭王府。转身就发现昭王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还是昨天的那身喜服。
该不会一夜未睡吧?白洛看他占据了一整张大床,有些心虚。
“找处别的院子给我住,安静就行。”
昭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未发一言的离开的。
白洛住的是王爷的寝居,昭王没有安排院子给他住,自己去住书房了。平时看不到昭王,只是三顿饭必和昭王一起吃。
这人也是可怜,不喜他却被圣旨赐婚,他们两人基本上都未说过话,这就是包办婚姻造成的悲剧,啧啧,位高权重的王爷也不例外。
即墨歌拿来一套衣服,“今天是贵妃受封的日子,下午我们进宫去参加宴席。”
“嗯。”
“哼,终于肯开口了,为了他你才肯开口说话是不是?”
“王爷,你、”白洛有点莫名,正要问,结果一开口就被昭王气急败坏的打断了。
“不许叫我王爷。”即墨歌胸口起伏,显然气的不轻,看白洛的眼神又有点委屈,叫别人都是即墨麟、即墨麟的叫,叫他就是王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白洛也有点烦,这个人简直无理取闹,老是对他冷脸色,明明没招惹这人,也尽量不出现他面前,还是看他不顺眼。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白洛吃饭也不去厅房吃了,让人端到屋里自己吃,省的看见那张不愉快的脸影响胃口。
下午,与昭王一起坐马车去皇宫,白洛坐的离昭王远远的,入宴席时只能与昭王坐一起,白洛心里幸灾乐祸,反正难受的不是他,白洛自顾自的挑挑拣拣吃了一些菜。
台上的歌舞有些无趣,白洛又吃饱了,就静静的离席出去逛逛。
刚走到偏僻处,即墨麟身边的一个眼熟的人就过来请他。
白洛跟着到了一假山处,水里反射着天空里的几颗星星,即墨麟身穿龙袍就走了过来。
“白洛,好久不见。”即墨麟眼睛里似是有千言万语。
“还没、”恭喜你。
“我都知道,洛儿,辛苦你了,你放心,和亲我只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你再忍耐一段时间。”等扳倒了昭王,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白洛很厌烦别人打断他的话,干脆闭口不言了。
即墨麟给了白洛一个香囊,味道清幽。白洛习惯了即墨麟时不时送他的东西,带着就回去了。
回到座位就发现昭王看他的眼神更不好了,白洛懒得理会他,不过,白洛发现,昭王看即墨麟的眼神更不善,即墨麟旁边站着一个女子,衣着华贵,体态轻盈,姿态曼妙,看身影也是个美人。昭王的眼神绝对是吃醋了,果然他们才是相爱相杀吧,难道他就是个炮灰,起催化作用的?白洛觉得自己真相了。
距离宫宴那天好几日了,白洛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有些头晕,身体有点虚弱,可能是他太宅了,该运动运动了。白洛站起来要走动的时候,眼前一黑,周围一阵旋转,意识就断了。
再次回到熟悉的草地,白洛还有点懵。为什么他会同意和一个男的成亲?为什么他明知那杯酒和香囊有问题还会喝,还会戴着香囊?
“喂,小精灵,你确定把智商给我了吗?”
“主人,俗话说爱情使人盲目,令人疯魔。您为了爱情甘愿献身,饮下爱人喂的有问题的酒,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呵呵…白洛现在很暴躁。他一点都不想承认那个蠢的是他自己。
“交易成功。好感度成功兑换以身侍王,甘饮毒酒。”
“你用词是不是有问题?”莫名的有点羞耻。
白洛回想这个世界的种种,竟想不出他当时怎么会喜欢上即墨麟,记忆中只有即墨麟缠在他身边的场景,难得这就是所谓的好感度兑换了,所以他对即墨麟没有感情了?算了,逝者如斯夫!过去的就只是记忆了。
皇宫内,即墨麟听到白洛昏迷的消息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一把抓住了中年男人的领口,“你不是发誓那药不会伤了用药之人吗?”
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答道:“是是,迷梦不会伤害用药之人,只会通过交合转到对方身上。可、可还有一种情况、”
即墨麟目眦尽裂,“什么情况?快说!”
“若,若用药之人不与人交合,毒素会积聚自身。”
即墨麟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他都做了什么。把爱人亲手送到对手床上,利用爱人下毒。白洛,他的洛儿,宁死也要保持清白之身。他当初怎么如此魔障,会想出这种办法。
即墨麟半夜睡睡醒醒,梦见他和白洛举行了盛大婚事,他和白洛一直恩爱非常,直到即墨歌率兵攻入皇宫,软禁了他,抢走了白洛,他眼睁睁的看着即墨歌是如何强迫白洛与他亲近欢爱却无能为力。
即墨麟醒来后心悸的厉害,用手捂住了脸,他就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恐惧和懦弱,急于把危险扼杀,才会慌不择路的想出个蠢计策,亲手把爱人拱手让人,所以才惩罚他永远也得不到吗?
即墨歌凝视着白洛的脸,眉目如画,仿若谪仙,最美的是那双清冷的眸子,不含俗世的一点杂质,可也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这就是老天对他太贪心的惩罚吗?贪图不属于自己的宝贝,所以罚他得到后又失去?可,做错的是他,为什么要惩罚到白洛身上,为什么躺在这里的人不是他。
床上的人静静的好似睡着了,即墨歌靠近白洛,在离唇边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在空中吻了一下白洛,“你这么讨厌我,清醒的时候都不喜我碰你,若你醒来后知道我趁你睡着了偷吻你,肯定会更恨我了吧。”
白洛经过这两场单方向的恋爱后很不爽,“小精灵,我一点也没觉得是在享受生活,攻略到我的好感度之后,我就只能对他予取予求,这种被动的姿势我很不喜欢。”
“应主人要求,以物易情开启。”
“以物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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