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夜景之下,一个人什么也不做站在树底下本来就是一件并不寻常的事情,更别说,他这个人的外在实在是吸引人。凡是底下路过的,没有一个不是多看他几眼的。
苏瓷不知道他的姓名或是年龄,却独独对他的身体线条过目不忘。
静默得实在像一副待势蓄发的作战图。
他在想什么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所遁形,赶紧扯过来窗帘把自己罩住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所剩无几的自尊打补丁,而后羞恼地质问起身后边的人来:
“秦鹤臣,你到底想干吗?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人看见你知不知道?”
“你生气了吗?”,他低着头,贴到她耳边,一副说悄悄话的姿势,耳廓上面的绒毛他瞧地一清二楚。玩心大起地吹了几口气上去,看的它们东吹西倒的滑稽样子,心里却是半分快感也没有。
“”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不成她应该高兴地手舞足蹈,给他舞上一曲。
她不想跟这个又犯神经的人一起交流,下意识地就要偏过头去,回避一样地躲在窗帘后面。
后面那具火热的身体却不依不饶地赶上来了。
“放心,这个是单向玻璃,外面是看不见我们的。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忍心让别人去看你呢?要非得暴露一个,我肯定自己站出来把你挡过去。”
这番话原本就是让苏瓷定心的,也确实没白费秦鹤臣能说出来这段话,但是事情的走向仅仅在几秒之后又冲向另一个奇怪的趋势。
所以他们现在是偷偷得在他面前做爱,他不知道,他们两个却一清二楚。
半偷窥的类似于偷情的刺激很快就让她原本就潮湿的下体更添几分泥泞。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自己的这种想法折磨到失禁。
触到刚才被自己给抓红的地方,哀哀婉婉地去求他:
“不行,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在这儿。”
说话的间隙,她还分了几个眼神给楼下的陆肆。
还没走指尖甚至还冒出来了点点星火,这么冷的天,还不回家,竟然还抽上了。
秦鹤臣瞅着苏瓷略微失神纠结的样子,微微眯起眼,在他眼里,这个时候的苏瓷最好看:
一边嘴里喊着不行不行,脸上挂着的却是不要停的表情。叫他名字的时候,还带着颤音,多可爱,也骚。
骚,入骨叁分而又不自知的骚,简直没影了。
“怕什么呢?他不是帮了你吗?刚才光顾着打架了,也没仔细看他长什么样子,来陪我一起看看。”
“唤起两眸清炯炯”,他说:“他的眼睛长的可真好。”
秦鹤臣虽然是当兵出的身,但是并不是那种一看全身匪气,粗俗做派的人。到底是秦家养出来的人,不缺血性风骨,也不缺笃学文气。
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陆肆的眼睛就跟一汪白水里面倒了两枚黑水银进去,极其亮堂。
“手么,虽然瘦削但是粗糙,尤其是青筋暴起,跟虫子一样附在他的手骨上看的出来,这个人应该是脾气不大好。有暴力倾向”
苏瓷黑眼珠往上瞥去,翻了个白眼给他,也不知道是谁脾气不好,直接上去把人给揍了一顿。
但是这些话只能咽到肚子里面,她要是敢吐露出一个字来,今晚就别想睡了,非得被这人给烦死不成。
“身段笔直,体格健壮,下盘很稳,你看,他左脚岔开,右手放到裤子侧边,紧贴裤腿,这是很典型的防御姿势,大概是当过兵或者做保镖。小乖,你说是不是啊?”
她怎么知道,他把话都说完了,分析地比她还到位。
“我不知道,你说是就是吧。”
秦鹤臣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苏瓷刚刚松点气,他整个人又带着她往前走,竟然是比刚才更贴近窗户。
“有一件事还得给你说”
“什么”
“他其实很像一个人,那个人你应该认得的。”
苏瓷搜索一遍,扪心自问,自己是真的被他搞糊涂了,他像谁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也不求一个回答。而是带起她的一根手指,再窗户上开始写写画画。
深秋的露水沾的那里都是,冰冰凉凉地,碰上去很是让人提神醒脑。
他一笔一划地带着她写,风生水起,恣意宣扬,看起来俊逸又洒脱
就是这个词
明晃晃的傻逼二字简直要把苏瓷地眼给戳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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