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京城遇见的那些人相比，眼前的这些显然是进化版。
    不知道是不是关山的级别不够，当时调用不到这些人。
    还是经过这些日子，长生俱乐部又已经研究出进化版了。
    江寒从心底里，不希望是第二种情况。
    眼前的这些人，没什么面部表情，眼神也是空洞无光的。
    与其说，他们是人，还不如说，他们是披着人皮的杀戮机器。
    和一堆没有痛觉的东西在打斗，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没过多久，江寒就已经大汗淋漓。
    人海战术，虽然兴师动众，却行之有效。
    倒了又爬起来，前赴后继，源源不断。
    “怎么和永动机一样！”
    江寒忍不住吐槽。
    一旁的江顺，也慢慢开始应接不暇。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动机这种东西，无论什么东西都有缺点。少爷，你觉得他们的弱点是什么？”
    对长生俱乐部里面出来的怪物，江寒一无所知。
    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长风岛。
    人间炼狱，永无安宁。
    “让开！“
    青龙拿着一挺重型机关枪，从远处走来，子弹像倾盆暴雨一般倾泻下来。
    “这有用吗？”
    江顺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在京城遇见的异种人，这样的热武器，对他们可没有任何用。
    “噗！”
    下一秒，周围被扫射到的异种人纷纷从口中喷出血来。
    居然是有用的！
    江寒立马和江顺对视了一眼，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看来，这批异种人，和之前在京城遇见的那批异种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这批人身上，能实现的一些特征，比如说没有痛觉，不知疲倦，在京城异种人身上就没有发现。
    而京城异种人，刀枪不入，却不能和他们一样长时间不知疲倦，不知痛苦的战斗。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了血腥味。
    这股血腥味，和普通的血腥味不太一样，夹杂着某种药物的味道。
    “少爷，我收集一点去研究。”
    江顺一边对付朝着自己扑面而来的异种人，一边找机会，收集地上的血液标本。
    “不用。”
    江寒一脚踹飞眼前的异种人。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有人会告诉我们答案。”
    青龙那边的枪声还在继续，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这边的压力。
    江寒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那就是，这些异种人根本不会害怕任何困难。
    哪怕看见自己很多朋友，都死在青龙的枪下，但剩下的那些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前冲。
    这肯定不是视死如归之类的大无畏精神支撑，江寒宁愿相信，这些都是一些没有脑子的走兽。
    是的。
    京城的那些异种人，不管是鸟人也好还是鱼人也罢，都能和人进行沟通。
    但眼前这些人，显然不具备这些能力。
    更像是一群不知疼痛，不知生死的亡命之徒。
    说简单一点，他们没有脑子！
    钟灵听见枪响，就知道情况不对。
    立马对着对讲机吼道：“三分钟之内，我不想再听见这里的枪响。”
    “你们动手之前，问过史密斯先生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幽幽的声音。
    钟灵立马冷汗直流。
    长生俱乐部，本来就是给有钱人服务的。
    而史密斯家族，是他们成立以来，最大的客户。
    钟灵一直很尊敬史密斯家族。
    这次对江寒动手之前，他还彻底查清楚了江寒和史密斯家族的关系。
    直到八卦杂志上的报道，才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这是一个勾引海伦小姐的有妇之夫。
    在史密斯先生的眼里，只会是死有余辜。
    但没有想到，史密斯家族的人，竟然直接找到了自己狙击手隐藏的地点，直接把人给解决了。
    “史密斯先生，和这个江先生很熟吗？”
    钟灵不甘心。
    他不相信，史密斯家族竟然会给这个男人撑腰。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下个月，你们如果还想把项目进行下去，赶紧滚回去。”
    听着对讲机传出来的忙音，钟灵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这些人，也真的是异想天开。
    江寒是目前为止最完美的作品，如果不把他给带回去，接下来的实验几乎无法运行。
    难道，要继续做李明哲的那个傻逼实验吗？
    这些有钱人的脑子，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
    难道他们都没有看出来，李明哲一直在中饱私囊吗？
    拿着长生俱乐部里最昂贵的经费，一直在为自己的长生不老做着研究。
    钟灵硬生生地把手里的对讲机捏碎，才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收队。”
    只听得一声哨声，剩下的异种人便立马停下手中动作，规规矩矩地站好。
    迅速找到自己来时坐的车的旁边，整齐划一地钻进车里。
    这些有呼吸有温度的人，真的还是人吗？
    ……
    对于江寒的主动来访，李明哲多多少少都有些意外的。
    第二街区的小院子里。
    李明哲拿出自己的珍藏多年的红酒，和江寒面对面坐着，开始聊接下来的打算。
    秋天的阳光正好，不浮不躁。
    江寒把那天他走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明哲的眼神开始变得高深莫测。
    “你看见的那些人，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李明哲喝了一口酒，缓缓道来。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近亲结合产生的痴呆儿童吗？长生俱乐部有这样的基金会，免费领养照顾这些一生下来就有问题的孩子。”
    “然后，打着免费领养照顾这些孩子的幌子，把他们从父母的手里骗过来，在你们的实验室里，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吗？”
    江寒气愤地看着李明哲愿。
    这样反人类的事情，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不知道，李明哲为什么说起来这么理所应当。
    难道，长生俱乐部的人，都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羞耻吗？
    “话别这么说。”
    李明哲忍不住打断江寒，道：“你是江家大少爷，养一个人，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在很多没钱的地方，养一个废人，会毁了整个家庭一辈子。”
    “江少爷，何不食肉糜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