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林易心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记得电影宇宙中应该只有灵魂宝石才有自主意识才对！
    在复仇者联盟3中，红骷髅曾经对灭霸说过，灵魂宝石在六颗无限宝石中占据着非常特殊的地位，就是因为它拥有一种智慧，或者说可以称之为灵魂的自主意识。
    因此想要得到灵魂宝石，就必须以灵魂换取灵魂。
    这是灵魂宝石的特殊性，换言之，也就是其他无限宝石所不具备的东西。
    当然，林易同样也知道，空间宝石会自主撕裂空间，放逐某个目标，或者让自身遁入某个安全的地方，时间宝石在受到威胁时也会进行自主的时间跳跃，进入在时间流上某个安全的时间点。
    但这些自主的反应更像是一种受到威胁，或者满足某些特殊条件时的应急措施，一种具备复杂判断机制的系统程序。
    这种系统程序虽然看上去很像是意识，但它毕竟不是属于宝石自己的智慧，就好像现在世界上那些弱人工智能一样，只有看起来像是智能的，但其实并不具备真正的智能。
    这也是为什么林易可以将心灵权杖收入物品栏的原因。
    至于电影中某些无限宝石偶尔像是有意识的操作，细想之下似乎也都与真正拥有灵魂的灵魂宝石有关。
    以空间宝石为例，在红骷髅手握宇宙魔方的时候，它完全可以将红骷髅放逐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可为何偏偏选择了灵魂宝石的所在地？
    不仅如此，灵魂宝石还刚好缺了一个守门人……
    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很多人将这认为是空间宝石具备意识的证明，但在林易看来，这恰好说明空间宝石不具备真正的自主意识，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被灵魂宝石隔空影响。
    尤其是在收入心灵权杖后，林易更是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毕竟连心灵宝石都没有自主意识（或者说灵魂），其他的无限宝石就更不可能拥有了——林易原本的确是这么想的，直到耳边的系统提示声传来。
    自主意识波动……怎么会这样？！
    林易心中的愕然以及杂七杂八的惊疑一闪即逝。
    与此同时，猛龙断空斩的定格时间也因为林易手指碰触到以太粒子的缘故即将结束，林易来不及思索更多，掌心瞬间出现了一颗噬囊，将前方半空中的黑红色粒子悉数收入其中。
    断空结束，凝固的时间重新开始流转。
    街道上仰着头的行人只觉得上空银光一闪，复仇者剑圣那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头顶的位置，原本疾速落下的黑红色粒子也悉数消失，落入了一颗黑白相间的圆球中。
    “复仇者剑圣？！”
    “好快，是瞬移吗？”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发出了阵阵惊呼，有的惊疑不定，担心这里即将成为复仇者的战场，想要寻路遁走，有的兴奋不已，大呼着剑圣的名字，想要引起林易的注意。
    只有简·福斯特眉头紧锁，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一甩，转身就撒丫子一路狂奔。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方才疾驰而下的东西应该就是以太粒子……
    该死的，这东西居然还不放过她！
    简福斯特死死咬着牙，双脚只穿着连裤袜一阵狂奔。
    在她身边的黛茜·露易丝一脸诧异，目光古怪地瞥了眼天空中飘浮的林易，而后又望了一眼简·福斯特狂奔的背影。
    略微沉吟一二，黛西果断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高跟鞋，又提起自己的高跟鞋，朝着简福斯特的方向追了过去。
    “喂！等等我！”
    “……”
    林易余光瞥到了地面，心中对简福斯特的果断升起一丝赞许。
    这时，一道电光从空中跃下，朝着简福斯特奔走的方向激射而去。
    顺着电光的方向望去，由黄色火花组成的传送门出现在一栋大厦的顶端，并在一阵澎湃的魔力中不断变大。
    古一和托尼等人齐齐从传送门中走了出来。
    古一法师背负着双手，面色平静，双眸神韵内敛，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旁边的众人显然没有她这么深厚的养气功底，一个个都神情怔然，面露惊愕。
    托尼忍不住低声问道：“贾维斯，方才林易的速度有多少？”
    “正在扫描……抱歉，未检测到林先生的运动轨迹，速度难以判定……”
    “连贾维斯都检测不到运动轨迹……难不成是瞬移？”托尼喃喃自语。
    古一法师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半空中再次发生了异变。
    林易手中的噬囊连十秒钟都没有坚持住，便开始疯狂震颤，一道道冒着黑光的裂痕自黑白相间的外壳上出现，并朝着外部迅速蔓延。
    裂痕蔓延到林易的手边，在手指上瞬间割裂出一道伤痕。
    鲜血四溢，随风飘散。
    林易眉头一挑，捏着噬囊的手迫不得已的松开，改由引力场托举着噬囊。
    改变成引力场的感知后，林易便皱眉发现，这种黑色的裂痕并非是真正的裂痕，而是以太粒子从噬囊内部挤出来的空间裂缝，裂缝吞噬了外界的所有光线，因此在噬囊的外部呈现出漆黑之色。
    难怪这么轻易地突破了我的防御……
    “看起来这东西支撑不了多久了，得抓紧时间想个办法。”
    林易仅仅思索了几秒钟，旋即便从物品栏中拿出了所有库存的噬囊，将装有以太粒子的噬囊装入另一个噬囊。
    如此反复，一层叠一层地套娃。
    “喜欢越狱？那我就让你越个够！”
    林易咬着牙根，越套越起劲，手速飞快，甚至换化成了残影。
    这时，一道黄色火花出现在他的面前，飞速变化成一个传送门，古一法师略显急促的声音从传送门中传了出来。
    “林长老，快些住手！单纯的空间法器是禁锢不了现实宝石的，反而容易令现实宝石发生暴走，甚至有可能在城市上空扭曲出一颗黑洞！”
    ……扭曲出黑洞？
    林易蓦然一惊，找自己好像弄巧成拙了，于是连忙停下了自己的套娃行为，转而一个又一个地将套好的噬囊又放了出来。
    毕竟连古一都失去了淡定，显然这种情况绝对不只是‘有可能’发生而已。
    “可我不这么做的话，以太粒子岂不是又要逃走？”
    林易一边还原着套娃，一边皱着眉头，语气飞速地问着。
    古一法师先是松了口气，听到林易后面的话，扭头望向了托尼。
    “用这个。”
    托尼将手中的收容器扔进了传送门。
    林易伸手接过，拿着柱状注射器般的收容器放到眼前，一脸古怪地打量着。
    “……这东西能行吗？”
    “你是在怀疑我吗？！”托尼一脸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
    林易默默地握紧了收容器，望向了面前不断崩裂的噬囊。
    没的说，托尼的黑科技他还是相信的。
    终于，在林易和传送门另一端众人的注视下，收入了以太粒子的噬囊彻底崩裂开来，无数的漆黑裂痕以噬囊为中心向着周围逸散，然后迅速消弭在空中。
    重获自由的黑红色粒子骤然聚合。
    林易眼疾手快，握着收容器的右手飞速拦截，同时在收容器的顶端猛地一按。
    咻——
    蓝光一闪，黑红色粒子的去势顿时停滞，旋即无法自抑般朝着收容器倒灌而来，最终没入其中。
    “嘭！嘭！”
    黑红色的粒子在管壁中来回碰撞，却怎么也逃脱不了。
    林易眼角一阵抽搐，隔着透明玻璃，与里面的黑红色粒子大眼瞪小眼。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连古一和伊维里欧斯都无法阻拦，雷神索尔都无法破坏，空间法器都无法禁锢的以太粒子，居然就这么被托尼造出来的脆弱装置轻易收容了！
    这就是智慧宝石的力量吗……
    林易心中吐槽了一句，忍不住转身飞进了传送门。
    “托尼，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望着满脸疑惑的林易，托尼从容一笑，从他的手中接过了收容器，面色相当淡定地说道。
    “很简单，收容器中注入的是当初从宇宙魔方中引导出的能量，再辅以外部一刻不断的宇宙魔方模拟信号，可以尽可能地还原出宇宙魔方的力量，从而阻隔同为无限宝石的以太粒子的行动。”
    “一言概之——要用宝石来对付宝石。”
    古一法师忍不住插了一句话，睿智的双眸满是欣赏地望着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先生，你的想法非常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