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祁衍回来了,神情无异,却从背后拿出几根领带,慢条斯理地把余夏固定住,担心他挣脱,还用力拽着试试,才满意地收回手。
余夏神情有些微妙,试探着动了动,果然很紧。
他就不是会怂的主儿,在某方面上,因为对方是祁衍,余夏很放得开。大概两人之间,一人内敛,一人就会很不要脸。祁衍在这上面和他在商场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作风大相径庭,虽然同样凶狠,但脸皮很薄,经常被余夏调戏的面红耳赤,如同纯情少年。
所以余夏只是扬了扬手,挑眉道:“今天换个玩法?”
祁衍站在床边,弯腰认真地看着余夏脸上的神情。
余夏眼神轻佻,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他的一双眉眼长得极好,明明是个男人,眯眼看人的时候,眼尾却像一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猿意马。
祁衍最受不了他这副表情。
祁衍:“还记得你之前写的保证书吗?”
余夏一个晃神,嘶了一声,歪头皱眉,正在缓慢调取脑海的记忆。
什么保证书?祁衍的思维怎么跳跃的如此之快,他们刚才谈的不是他的问题吗?
祁衍一看就知道他没想起来,也不生气,开口帮他回忆,“我,祁火火,在此发誓……”
余夏头上出现一个小灯泡,‘叮——’的一声,眼睛睁大,啊了一声。
祁衍淡淡道:“想起来了?”
“嗯。”余夏点头,有些疑惑,祁衍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祁衍:“还记得内容是什么吗?”
“记得……吧?”余夏转了转眼睛,不确定地来了个反问,觉得祁衍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个话题,该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等着他往里面跳吧?
“重复一遍。”
“记得……吧?”
连调子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祁衍像是早就习惯了,意味深长地对上他的视线,好脾气地又说了一次,“重复一遍。”
余夏翻白眼,不再逗他,其实是自己忍不住了。祁衍算是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可他浴巾半遮不漏的,又是这个姿势,在祁衍的视线下,身体的温度都变得滚烫。
现在是谈话的好时机吗?
余夏厚脸皮,不代表没有羞耻心。祁衍不动如山,道貌岸然了,余夏只好接替对方的位置,做一个正经的君子了。
他努力复原祁衍忽悠他按下爪印的保证书,一字一顿道:“我,祁火火,在此发誓,绝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给饲主添麻烦,勤勤恳恳伺候饲主,永远把饲主放在第一位,不捣乱,不拆家,不气饲主,永远陪着饲主。如违此誓,全身毛发尽秃,永无再长之日。”
“还要再重复一遍吗?”余夏一副‘这样总可以了吧’的表情。
“不用了。”祁衍说:“让你重复一遍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违背了自己的承诺,违背承诺的人……”祁衍抬眸,“是要接受惩罚的。”
惩罚?什么惩罚?
余夏看清祁衍手里拿着的东西,提心吊胆地睁大眼睛,旖旎氛围散了个干干净净,身体温度也冷却了下来,不仅如此,后背还起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余夏口齿不清,冰凉的触感让他动弹不得,害怕自己不小心动了一下,祁衍手里没个轻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余夏:“你疯了啊!”
“别说话。”祁衍轻声道,手上动作不停,照顾到每一寸地方,“你开口的话,我可能会分心。”
修长的腿曲起在自己的身侧,祁衍要控制自己不去看它,专注而认真地盯着手下的动作,刀片擦过的地方,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余夏死死攥着领带,刀片落下时都能带动他的胳膊微微发抖,“你……你注意点,祁衍你就是个疯子,以前你就盯着我不放,想着法子给我绝育,好不容易老子变成人,你居然还打我的注意,我我我……he~tui!”
祁衍手一抖,根据余夏的话想到了当时的事,担心自己不合时宜的笑出来,他死死咬住下嘴唇,怕会破坏好不容易营造起来严肃的气氛。以他的经验,只要他露出一点松懈的端倪,这大祖宗就能见缝插针的插科打诨,继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余夏用着最怂的表情强撑着最狠的气势,和祁衍磨起了嘴皮子,结果悲哀的发现,祁衍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地继续手底下的动作。
余夏怂了,开始求饶,“你你……我求求你了,可千万仔细点手底下,我子子孙孙可都托付给你了,要是伤了残了,你以后的幸福就没有了?”
“嗯?”祁衍这才撩起了眼皮看了余夏一眼,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对你来说,不是没区别吗?反正又不用。”
余夏:“……”
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对,他是没有一次成功过,但不代表它就是废物吧!他妈的,什么叫‘没区别’,什么叫‘又不用’!
眼见余夏就要爆发,祁衍装作若无其事的碰了碰他,余夏的神志立马清明,不行!得控制住!命根子还被人握在手里呢。
余夏面红耳赤,调整着呼吸,明明快撑不住了,还强忍着,小腹因为着他的克制,没有过分宣露出他的紧张和羞赧,祁衍的表情很认真,眼神很专注,这过程漫长而折磨,刑罚终于结束后,余夏感觉小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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