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的？”团藏不理解大蛇丸口中的呢喃是什么意思，于是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蛇丸深埋头颅，继续清理着手术台上的尸体。
    团藏用有些怀疑的目光看着大蛇丸在手术台灯光下的背影，但没有说更多的话。
    阅人无数的团藏自然能看出眼前的大蛇丸和自己一样都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眼下在木叶村里，大蛇丸姑且还能叫自己一声“团藏大人”。
    但要是大蛇丸离开村子，自己就很难再掌控大蛇丸的行动了。
    所以团藏一直想要找到能够制衡大蛇丸的关键，但目前为止没发现过有什么东西是大蛇丸真正关心的。
    从小丧失父母，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对村里唯一的女弟子都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态度。
    完全灭绝人类的感情，团藏认为大蛇丸才是真正的忍者。
    可惜这样的忍者对忍术和真理有着无尽的探索欲，这种探索欲不断转化为野心，这让大蛇丸无法彻底为自己所用。
    现在的自己和大蛇丸只是因为利益目标不冲突，彼此掌握对方想要的资源才进行合作的。
    如果没有合作的话...
    团藏转身离去，嘭的一声，实验室的铁门重重关上。
    大蛇丸站在手术台上的身体没有任何移动，只是眼中的瞳孔稍微往旁边瞥了一下。
    确认过团藏已经离开，大蛇丸从怀中取出死灵之书快速翻动起来。
    翻到描述克苏鲁的那一页，大蛇丸又重新仔细阅读起来。
    “克苏鲁、沉睡之神、拉莱耶之主，旧日支配者中象征水的存在之一。”
    “水的存在？水之国的教派？”
    大蛇丸的脑海想象到很久以前六道仙人还没出现的世界，那是个没有忍者的世界。
    究竟是什么力量在主宰着那时候的世界？是谁在接受孱弱人类的信仰呢？
    按照死灵之书上所言，应该就是旧日支配者们！
    人们信仰祂，人们供奉祂！
    而作为这一切的证据，就是如今水之国依旧留存着对克苏鲁的信仰。
    水之国，水之克苏鲁。
    这一切绝对不仅仅是巧合！
    假如克苏鲁是真实存在的，那么...
    “全知全能的万物归一者！”
    “真理之门！”
    “太古永生者！”
    “这一切也都可能是存在的！”
    大蛇丸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高高托举起死灵之书，在无影灯的照耀下，死灵之书的红色封皮占据了大蛇丸的全部视野。
    大蛇丸的脸庞逐渐疯狂乃至扭曲，此时大蛇丸眼中的死灵之书已经不是一本书，而是世间的真理、永生的奥秘。
    仿佛他想要的一切，此时就已经握在他的手中！
    终于，大蛇丸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浑身战栗着狂笑起来。
    “哈...”
    “哈哈...”
    “哈哈哈哈...”
    高昂的笑声在封闭的实验室内回荡，角落的一张蜘蛛网在声浪的攻击下不断颤抖着。
    ...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14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17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20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24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27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30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35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40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470战栗值！】
    【获取来自大蛇丸的500战栗值！】
    短短的十秒钟时间，大蛇丸一个人就为折镜提供了3040的战栗值！
    现在的折镜都忍不住要和实验室里的大蛇丸一起狂笑了。
    其实一开始大蛇丸上手死灵之书的时候，折镜还有些担心的。
    大蛇丸强大的精神力和多疑的性格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死灵之书里面虽然记录的都是普通文字，但那只是对折镜而言的。
    对于其他人，死灵之书里面的每个字都是拥有极强蛊惑力和煽动性的。
    就算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书中内容是真的，但普通人或者一般忍者读到里面的内容，也会立刻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但大蛇丸在最开始疯狂阅读的情况下，竟然会怀疑书中的内容全都是杜撰，或者是作者的恶作剧。
    甚至连特意夹在死灵之书中的银之匙也没能打消大蛇丸的疑虑。
    这导致一开始折镜从大蛇丸身上获取的战栗值都是个位数。
    只要阅读者不相信死灵之书的内容，就算里面的文字再有魅力，阅读者阅读的时候再疯狂，也只能获得极少的战栗值。
    这种情况差点儿让折镜崩溃。
    银之匙加死灵之书的组合消耗掉了折镜全部的战栗值，如果不能在大蛇丸身上收回成本，自己可就赔得血本无归了。
    系统里的不可名状之物可以随意投放到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但折镜不能随意收回。
    如果折镜想再收回死灵之书和银之匙对别人使用，只能通过纯物理的方式。
    现在的折镜想从大蛇丸手里拿回已经属于大蛇丸的东西，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折镜甚至有些质疑自己选人的水平，给个普通人也不至于只有个位数战栗值的收益。
    不过万万没想到团藏及时出现，将村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蛇丸，打破了大蛇丸完全不相信死灵之书的僵局。
    现在的大蛇丸虽然依旧没有彻底相信死灵之书，但至少已经承认了书中的一切有着存在的可能性。
    只要有可能性，就已经足够了。
    “好吧，我承认团藏你是一个好人。”
    看着刚刚获得的战栗值，折镜心念一动，将所有的战栗值用来提升阶级。
    【系统提示：您的阶级获得一次提升！】
    折镜看着提升过后的系统面板。
    【宿主：月光折镜（6岁）】
    【阶级：零阶五星】
    【战栗值：0】
    【物品：无】
    【神祇：旧日支配者阿特拉克·纳克亚的化身】
    刚刚获得的战栗值就被折镜全都交出去了，换取了自己的阶级提升了一星。
    折镜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查克拉量果然提升了一些，现在的折镜比刚才的折镜又能多使用一次完美的分身术。
    这仅仅是一瞬间的提升！
    现在折镜就算维持目前的查克拉量直到从忍者学校毕业，也完全足够。
    虽然折镜不能通过修炼获得查克拉，但这个可比用修炼来提升查克拉的途径快了太多。
    只是需要有足够的战栗值。
    而现在的折镜又陷入到了0战栗值的窘境，没法用战栗值做更多的事情。
    不过折镜并不担心，因为大蛇丸现在已经相信了死灵之书的内容，而且大蛇丸并没有读完他手上的那本死灵之书残章。
    只要大蛇丸继续阅读死灵之书，就会继续为折镜提供战栗值。
    “下来吃饭喽！”
    楼下传来月光疾风的声音。
    折镜收拾一下心情，从榻榻米上站起来，临走出房门的时候看了一眼因为折镜阶级提升而体型又稍大一些的小阿。
    小阿两只前脚向前摆弄一下，好像是在做什么有意义的动作。
    折镜看到小阿的动作，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脑门，然后用略带歉意的表情说道：“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下次好吗？”
    说完，折镜关上了房门。
    而房间里的小阿后背上的人脸扭曲了一下，人脸上的愤怒好像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