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李言颠了几下方天画戟适应了一下重量。
    毕竟是一百二十八斤的兵器，如此重量对于李言来说，怎么也达到了普通人拿根棍子的程度，已经不像重剑那般轻若无物了。
    感受完重量后，李言便随手挥舞了几下，做出了几个横扫的动作。
    虽然不通戟法，但李言同样把这方天画戟挥舞的像模像样。
    要知道，这可是一百二十八斤的兵器，李言根本用不少多少技巧，凡是在战场上被如此重戟给碰到的人，不死也得残废。
    “不对，城里刚好有个精通长兵器的。”
    李言忽然想到了什么，此刻远在丰州新建的南营睡觉的程咬金忽然打了个寒颤，似乎梦到了什么令人难受的事物一般。
    众所周知，程咬金做为将军，擅长的兵器除了那宣花板斧之外还有一个战场中非常实用的兵器——马槊！
    这是一种类似于矛的长兵器，用法与方天画戟倒是有那么些相似之处。
    为了日后上战场时杀敌更为畅快，李言决定明日白天去找程咬金好好请教请教。
    打定主意后，李言便回到了前几日才搬来的将营，将方天画戟放到武器架上后便休息去了。
    ……
    几个小时后，天刚蒙蒙亮，李言照例组织了精锐营的训练后，便跟张大柱、葛大海几人交代了一声，命令他们叮着训练，他自己则是独自拎着方天画戟朝着南营走去。
    一路上，不少百姓都看到了李言，热情的向李言打了招呼，并且明锐的发现了李言的新兵器，一再的夸赞李言勇武，饶是李言那么厚的脸皮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在一路夸赞声中，李言顺利抵达了南营。
    “李将军。”
    南营的将士是程咬金从左武卫带来的，算是一支精锐，守门的将士在看到李言的瞬间便行礼问好。
    “去通报一声，我要找程将军。”
    李言很守规矩，按照流程差人通报，他虽然是丰州守将，但程咬金带来的这三千人可不属于丰州，只是暂时的援兵而已。
    将士的效率很高，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程咬金那边。
    “李言？他来找我作甚？”
    程咬金楞了一下，他由于前些日子经常被李言有意无意的打击，现在非常不想看到李言，哪怕他是皇帝的私生子。
    虽然不想见，但这面子终究还是要给的，程咬金亲自来了门口迎接。
    “哈哈，李小将军来找俺老程有何要事啊？俺老程这几天忙着按照练兵新法练兵呢！”
    程咬金终究是程咬金，看似浑人的外表却精通交谈的艺术，一句话就点到了李言贡献出的练兵之法上，这可是李言目前意义最为深远的功勋。
    “程将军，我这次确实有求于你，我昨日新打造了一杆兵器，但我不擅长这长兵器，听闻程将军精通马槊一类的兵器，今日特来请教一番。”
    李言开门见山，亮了亮手里的方天画戟，示意程咬金这就是自己的兵器。
    “哦？方天画戟？”
    程咬金顿时来了兴趣，他敏锐的察觉到，或许今天他能在兵器使用上找回些面子。
    “是了！这小子就算天赋异禀，体质骇人，但终究是尚未及冠年纪，他还是有弱项的！”
    程咬金心里暗道，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一些。
    他终于在李言面前找到了那么一丝优越感。
    只可惜，李言的下一句话再度让程咬金陷入了蛋疼。
    “不错，方天画戟，虽然在战场上我即便不通戟法，也能靠着蛮力用他乱杀突厥蛮人，但总归觉得这是隐患，所以想好好学习一番。”
    李言的语气低调且诚恳，但话的内容却让程咬金很纠结。
    什么叫不通戟法也能乱杀？
    如此说来，像自己这般精通武艺却在战场上还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受伤的将领和他比起来岂不是废物级别？
    程咬金只感觉自己一不小心边再度遭受暴击，险些开始自闭。
    “无妨，咱们去校场，你将方天画戟给我瞧瞧，当年我也学过几日戟法。”
    程咬金勉强压下了内心的浮躁，带着李言就要前往校场，同时也准备看看李言的戟，检查一下质量，毕竟在战场中长兵器最忌劣质，一旦兵器出问题，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见此，李言很是自然的将戟递给了程咬金，完全忘记了这杆戟重达一百二十八斤的事。
    于是乎……
    咣的一声，戟杆重重的杵在了地上。
    由于李言是横着递给程咬金的，程咬金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重量。
    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程咬金差点闪到了老腰……
    “好戟……”
    程咬金脸都有些绿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这戟竟然如此之重！
    但转念一想程咬金便相通了关键，这方天画戟明显比正常型号长不少，也粗不少，戟尖和戟刃更是用料十足，一看就知道威力不凡。
    因此，与之相对的就是这恐怖的重量，饶是程咬金天生神力都差点闪到老腰。
    “你这戟多重？”
    程咬金一边把戟递了回去，一边强装镇定的问道。
    “也就一百二十八斤吧，用起来比剑顺手多了。”
    李言回答的非常诚恳，对于他自己的体质来说，一百二十八斤根本算不了什么。
    “嘶……”
    程咬金分分钟倒吸凉气。
    做为武将，程咬金对兵器的重量太敏感了。
    要知道，即便是当年项羽的武器也不过一百三十斤！
    李言的方天画戟竟然只比项羽的戟轻了两斤！
    “难怪敢说在战场乱杀，这么重的兵器，碰一下不死也残……”
    程咬金似乎明白了李言先前所说的乱杀的含义，一时间倒也觉得似乎挺合理……个锤子！
    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有人耍这么重的兵器！
    而且，兵器就一百多斤，再加上李言那一身重甲，这都快两百斤了吧？
    打个仗身上负重两百斤，这还跑得动路？
    就算李言自己跑得动，这战马还驼的动？
    到时候若是千里奔袭，只怕路走不到一半，马就得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