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可能是妹妹基础不扎实，我直接让她做题太难为她了，是我的不对……爷爷不要跟我生气，生气伤身，要是气坏了身体，暖暖心里会过意不去的。”夏暖在一旁给老爷子顺气。
    老爷子见到夏暖这么乖巧，稍微顺气了些，可依旧恼火，尤其是看到夏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暖暖，你没有错，不要把所有的问题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妹妹要是有你十分之一省心，我就不用这么生气了。”
    “爷爷，别气了，爷爷，我们应该换个角度想，阿离这是懂变通吗不是？”夏慎行坚持自己的想法，想维护夏离。
    白婉茹趁机就无限循环地提让夏离去上中专。
    夏谨言一言不发。
    他仔细看手里的题集，发现每道题目的答案都被涂改过。
    这题目被做过，最后才擦掉重新做的。而且被擦掉的答案都是正确答案，没有一个是错的。
    “暖暖，这份题目你做过吗？”夏谨言问。
    “没有，我拿回来就给妹妹做了，不过我没做过也懂的，教妹妹没问题。”
    “嗯。”夏谨言皱眉，夏暖没做过，所以被擦掉的答案是夏离做的？
    他看看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场风暴和自己无关的夏离，陷入了沉思。
    “暖暖，你妹妹没上过高中的内容，一点基础都没有，这个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给她做s级的题？”夏谨言把题集放到了夏暖手中，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夏暖看了自己这个一向冷冰冰的大哥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
    ——
    第二天一大早，餐桌上又是一场风暴。
    “阿离，东大附中实在是不太好上，而且现在已经开学一周了，就更难上了。大哥昨晚联系了一晚上，帮你安排了一所私立高中，你看行吗？”夏谨言问。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阿离你脑子挺聪明，昨晚我们就知道了，到那个私立高中上学，说不定就名列前茅了。”夏慎行接着说。
    夏离：……
    “我不，我就要去东大附中。”她叼着一片吐司，语气有些吊儿郎当。
    白婉茹烦躁得很，看着夏离跟看全人类的罪人似的。
    “夏离，你也太不懂事了，你这样的情况能上个私立高中都已经很难了，你还想上东大附中，你这不是给家里人添麻烦吗，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一回家就为难家里人，也不看看你自己几斤几两！你……”
    “谁说我为难家里人了？”夏离把满杯的牛奶喝完，放下杯子，“我上附中，不需要你们帮。”
    “我去附中报到了，大家再见。”
    屋里吵吵闹闹的，她实在是不想听了。说完站起来，背起了她带下来的书包，大步迈出门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饭桌上的人都有些懵，本以为夏离只是说气话，开玩笑的，哪想到她竟然真的出门。
    老爷子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胡闹！混账！不像话！谨言，你快去把她抓回来！”
    夏谨言放下手里的筷子，拿了车钥匙马上出去了。
    夏暖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小脸煞白，捧着牛奶的双手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