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喻楚看他一眼。
    小徒弟沉默半晌，最后抬眸看了看师父，“……没有。”
    “没有就好。”师父美滋滋的，笑着起身。“为师又不是强权家长，你若是不愿意和她结道侣，为师自然不会强求你。”
    ——但你要是不愿和为师结道侣，为师可就要强求了。
    后半截话喻楚没有说出来。
    小徒弟微微低头，显然听到她如此说才安心，垂眸恭谨道：“谢师父。”
    “谢什么。”
    白衣仙尊微微勾起唇角，眯起眸子瞟了眼少年。
    和碎片接触越亲密，武力越增加。
    现在她已经把徒儿从摸到抱的便宜占了个尽，如果要再进一步，只有亲亲和更流氓的调戏了……
    好难。
    原来主神大人喜欢这种调调？
    喻楚摸了摸下巴。
    她合上手中的书卷，道：“最近天气越发寒冷了。不知道徒儿有没有听说过兽潮？”
    江燃微微一怔，默然点头：“边境寒苦的地方，每年会发生一次兽潮，在冬天来临之际，森林的魔兽们会进入狂躁期，成群结队大举进攻人类的城镇，人们必须建立城墙才能抵御。”
    “是啊。”
    喻楚给自己倒了杯茶，“今年冬天又要到了。小徒儿，为师今年打算去一趟北境。”
    原剧情里，师妹惜梦和魔族勾结，利用每年一度的兽潮，加深了魔兽的狂躁表现，想要让它们今年冲破北境，屠杀人类城镇。
    北境是谕仙宗庇护的地方。
    如果被魔兽冲破，就能给谕仙宗扣上一顶庇护不力的帽子，而这顶帽子也可以给宗主戴上。
    这样，就可以挑唆北境的人们对宗主不满，降低宗主的声望。
    算盘打得倒是精妙。
    喻楚放下茶杯，淡声道：“此次出门是暗中前去，因此你不要声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是。”
    少年略微点头，绷着小脸思索了一会儿，又行礼：“师父放心前去，我会照看好主峰一应事务的。”
    “哦？”喻楚好笑地看向他，慢吞吞道：“你过来。”
    少年听话地上前，抬起一双清透漂亮的眼睛，盯着她。
    喻楚手里的玉质竖笛轻轻敲了下他的前额。
    少年微微顿住。
    喻楚动作很温柔。但对方显然也是第一次被打，睁着一双浅色眸子望她，似乎怔了片刻，他抬手摸了摸被敲打的地方，一眨不眨盯着她，唇瓣抿起来，露出不明显的酒窝。
    “为师既然告诉你这件事，当然是要带你去。”她好笑道，“准备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吧。”
    “……哦。”江燃放下手，乖乖对师父行礼。
    平时主峰上也没有人来打扰。
    喻楚留下防护咒后，就带着小徒弟出发离开。
    北境气候寒冷，但师徒两个都穿得不多，他们是修仙之人，对温度的变化没有那么敏感。
    但中途停下来休息时，喻楚仍然伸出手给少年。
    江燃抬眸看她，眼神有些询问。
    喻楚见他唇红齿白甚是美貌，在冰天雪地中，好像肤色也显得更白皙了，她不由微微歪头看了看，笑吟吟的，把手塞过去：“乖徒儿，师父冷……给师父暖暖。”
    江燃眨了下眼睛，面前就伸来一双女子的手，手指柔软纤细，而这双手的主人正噙着笑意，漆黑的眸盯着他，等着他有所动作。
    “……我施火咒给师父升温。”
    美少年一板一眼答道。
    他长指微翻过来，就要施法咒生火取暖，却被师父冰凉的手按住胳膊。白衣的仙尊似乎有些好笑，按着他手腕，指尖便朝他雪白长衣的袖口处，慢慢探进了一点，指腹贴着他袖中的手臂，往里面爬，淡漠道：“保存仙力，到了北境自有用得上的地方，现在就不要施咒浪费了。徒儿身上就甚是温暖，帮为师捂一捂就好。”
    江燃微咬住唇角没有动。
    冰天雪地中，少年漂亮肤色上浮起浅浅的红，耳尖也染了些绯色，不动声色默不作声地垂眸，忍着师父柔软的手指沿着衣袖越钻越深，指尖沿着手臂慢慢攀爬，她手腕碰到他的手腕，明明是极其暧昧……的行为，师父却漫不经心地望着远处的风景。
    “师父。”
    少年终于伸手，翻过手来，就把女子作乱的手压在了下面。他耳尖绯红，神情平平地道：“师父不要动……我给师父暖。”
    “好啊。”喻楚收回视线，笑吟吟望着他。
    少年垂眸压着她的手，不让她再向他雪白衣袖里探，而是握起她双手，静静捧在他修长手指间暖。
    手指相握。
    气氛便有些旖旎。
    江燃垂着眸子一言不发，只是长睫随着呼吸微颤。喻楚也没有说话，闲适地望着亭子外的雪景，等到休息得差不多了，她一声招呼也没打，径直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好了，赶路吧。”
    江燃指间一空，微微怔了一下，才点点头。
    两人用了几天的时间到达北境。
    北境万里冰封，景色很壮观。
    喻楚没有带小徒弟去北境的王府，而是自己找了间客栈住下来。
    江燃上前道：“你好，两间……”
    “等等。”
    喻楚拉住他，笑吟吟对店小二竖起食指道：“要一间房就好。”
    “好嘞客官，二位里面请。”店小二热情地道，引着他们往里面走。
    在她说出要一间房时，旁边的少年就微微睁大眼睛，漂亮的眸略微睁圆，沉默不语地看了眼店小二，又看向神情自若的师父。
    喻楚正要跟着店小二迈步上楼，身边人忽然抬手，握住她手腕，少年嗓音低低的，语气正经严肃，但有些深藏的窘迫：“师父为什么……”
    “为师告诉过你出门在外要省钱，你都忘了？”喻楚瞥他一眼，“再说又不是没和师父睡过，难道你害羞？”
    少年白净的脸顿时有些红。
    他侧过脸，停了停才又转回来，语气平平道：“上次事出有因，师父怕打雷所以才……但师徒有别，我出来时盘缠是带够了的，不必如此节省。”
    “你不想和师父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