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举行了仪式,於是就可以突然爱意无限。
哪儿那麽简单。
如果真是出於爱,还要什麽仪式,还说什麽复杂的古语,下什麽跪。
光是知道她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快乐不快乐,就已经是天堂里头的天堂。
没这个前提,再古老冗繁的宣誓仪式,也毫无意义。
不过就是出於对先祖的敬意,彼此配合著走个过场。
被我在这里扯著链子,毫无痛感的太阳王依旧毫无顾忌地继续向前走去。连续不断的大力顺著链子一波一波向前拽。
他的腿太长,步子也大,很快就把一时不慎的我拽倒。没等我撑地支起身来──又一股大力拽著我的左手笔直伸向前,扯倒了我刚撑起一半的身体,又搓著我紧贴地板的脸,向前拖行。
满脑门都爆出了青筋,我伸出右手手掌,握住了被拖过程中,路过的一旁桌脚。
沉重的黑檀木桌角压著大面积的厚毛地毯,被我拽著一路继续向前拖行。
“……”
我松开桌角,勾臂圈住了撞到我脑袋上的,手臂粗的纯金围栏。绷紧肌肉向内使力──
“哢嚓!”一声脆响。
拦腰截断的立柱被我抱在怀里,锋利的截面在坚硬的地面上摩擦而过,发出刺耳的研磨声,长长的拖行痕迹一路绵延。
最後我抱住了正殿承重最大的柱身。
可是,柱身承重,柱身外雕刻的圣龙图腾却并非如此。
五体投地,一手揽著雕塑龙,一手被扯著高举向上的我,像人形瀑布一样,面无表情地被一阶一阶拖下了百米王阶。
透过翻滚的视线,隐约可以看到男人在前面双手懒散插兜,施施然大步前行的宽阔背影。
想到自己完全可以站起来多走两步,是挺久之後了。
第三十七章 腻了
出了正殿,四周已是将近日暮。
行走在暮色中的男人和我一同抬起头来,看了看夕阳。
余晖是暖色,很温柔。
走到王庭湖畔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男人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金发在夕阳中像麦浪一般起起伏伏,然後他重新迈开脚步,向著他的寝殿走去。我隔著两三百米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身後。
路过的守卫和侍女们看到我们两个这种毫不相干、又无法远离的走路方式,纷纷在呆滞之後,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不停地有人上前来,给我献花,或者把手头上拿著的食物、饰品、武器、餐具送给我。没多久就抱了满满的一大捧。
“恭喜。”他们笑得合不拢嘴地说。
双手插兜,拔身走在前面的男人好像毫无所觉。一次也没有回头。
到达寝殿的最後一个拐角处,雷奥刚刚走过去,还在墙角这边的我,就听到了好几声柔美喜悦的女音:
“──殿下!”
我抱著满怀的东西,迈到拐角处,又立定了。
路的那一边,几个等在寝殿门口的美丽女人,像鸽子一样欢快地跑到了雷奥的面前。
虽然穿著裙子,却仍然很敏捷地小跳一步,伸出雪白的手臂,搂住了男人有力的粗颈或者手臂。吊到了男人的身上,
淡色的裙摆像花瓣一样绽开,卷到雷奥粗硕的长腿上。
“殿下!我们昨天见到凯罗西斯陛下了!”
“陛下好帅!比画像上的还帅!”
“我上次跟您讲过,做过的那个和凯罗西斯陛下一起接吻的梦对不对?您相信吗?──梦真的实现了!嘿嘿嘿……”
“殿下殿下,陛下说喜欢穿著不暴露的女人呢,可是我的胸太大了,怎麽穿都会显得暴露,好苦恼……怎麽办啊?”
挂在雷奥身上的女人们,你一言我一句地搂著男人健壮的躯干,喵喵叫著。
风把她们略显诡异的情人蜜语带到了我的耳畔。
和我不同,雷奥已经念出了新郎的全部古语。
我并不熟悉火龙疆的传统,本来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婚约仪式到底算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现在看来,只要是被念诵出来的誓言,就会彻底生效。
链子只要产生了,威力就不会打折扣。
破坏了誓言的人,仍会付出惨重代价。
因为当女人细腻芬芳的手臂接触到太阳王的颈项时,即使隔著这麽远,我仍然听到了,镶嵌在雷奥胸腔中的锁链,像蛇身一样慢慢地抽动起来,在男人滚热的心房中左突右摆,链条间发出刺耳的金属磕碰声,一下,一下,撞著匀缓舒张的心肌,试图撞穿宽厚的心脏瓣膜,血淋淋的钻出来。
可是,即使马上就要被锁链穿破了心脏,死於一场毫无意义的对话里面,背上流著淋漓的血,却长了一颗铁心脏的男人依然一动不动,毫无痛觉般岿然矗立在那里,树荫罩住了他的高大身形,轮廓看起来像一具坚硬的野兽铜雕。
任凭年轻的女孩们天真无邪地挂在他身上,可爱地弯著猫眼,扳著手指,细细地述说少女的心事。
真不明白,这傻逼在这种时候非得硬撑著是要怎样。
要是真被几句闺房蜜语给弄死了,他是想让我这个未亡人在墓志铭上怎麽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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