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你这个问题很深邃啊。”林逸故作沉思道：
    “等你夜班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讨论下这个问题。”
    “林大夫，我们今晚上都是夜班。”
    看到站起来的四名护士，林逸感觉肾有点疼。
    “林哥，我今天也夜班。”乔欣小声说道。
    “额……”
    大夫这个工作，有点费肾啊！
    “都别着急，这种事得雨露均沾，古代皇帝还讲究个翻牌子呢，咱们也得有点仪式感。”
    几名护士被逗的哈哈直笑，腰肢乱颤，“那我们就等着林大夫喽。”
    差不多一个小时，李楚晗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科室里扫了一眼，看到人比较全，说道：
    “刚才苗院长找我谈话了，从今天开始，我升至心外科主任，除此之外，林逸升至预备副主任，但有半年的考察期，等考察期一过，才会成为正式的副主任。”
    说完，李楚晗看着乔欣，“以后你不用去急诊了，留在科室就行了。”
    李楚晗宣布的这一列消息，并没有让其他人感到意外。
    大主任和两个副主任都被抓了，心外科必然迎来大量的人事调动。
    这都在她们的意料之中。
    就算林逸被破格提拔为副主任，她们的心里，也都是能接受的。
    因为他前几天，完成了一场超高难度的手术，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现在科室缺人，大家辛苦几天，很快就会调派来两名新的副主任，接手从前刘主任和范主任的工作，大家把心态放好，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知道了李主任。”
    乔欣笑嘻嘻的走到李楚晗跟前。
    “李主任，恭喜你，你应该算是咱们医院，最年轻的大主任了吧。”
    李楚晗平静的点点头，“应该算是了，大夫属于技术工种，你们都好好努力，未来也都不会差的。”
    “知道了李主任。”
    “我提议，咱们找个地方庆祝一下。”乔欣说道。
    “这事以后再说，先做好手上的工作。”
    因为李楚晗平淡清冷的性格，这一波的升职，并没有给众人的情绪，带来多大的起伏，继续忙着手上的工作。
    中午的时候，林逸，李楚晗乔欣三人，简单吃了口午餐，便开始为下午的手术，做最后的准备。
    李楚晗也破格让乔欣，进到手术室里观摩。
    但也仅仅是观摩，没有动手的资格。
    但对乔欣而言，自己刚刚来到科室，就能进到手术室观摩，这已经是非常大的荣幸了。
    中午吃完饭，两人来到了804病房。
    在手术之前，还要签些必要的术前协议，这是必须走的流程。
    病房里，除了刘静伟夫妻俩，她的姐姐刘静雨和她的老公也在，都在等着下午的手术。
    进来后，林逸看了四人一眼。
    发现刘家人都心力憔悴，没什么精神。
    只有刘静雨的老婆谢晓彤，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在手术之前，我需要询问些问题，必须得你签字，我们才能做最后的手术。”乔欣看着刘静伟说道。
    “好好好，大夫您说。”刘静伟起身说道。
    “你是否同意，由李楚晗李主任，为你的父亲做手术？”
    “同意。”
    “因为手术存在风险，如果出现意外，属于病人与家属的自愿行为，与医院无关。”
    “没问题。”
    “在手术的时候，可能会引起多种并发症，所以……”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乔欣问了十几个问题，刘静伟一一作答，十分配合，并准备签上自己的名字。
    “老弟，等等！”
    就在落笔的一刹那，刘静雨叫住了她的弟弟。
    “怎么了姐。”
    刘静雨没回答，而是看着乔欣说道：
    “乔大夫，我想问问，难道手术的成功率，真的只有10%吗？”
    “10%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如果再把一些未知的风险算进去，成功率可能也就5%，这一点，李主任已经和其他科室的专家，反复论证过了。”
    “如果我们不想手术了，现在可以终止吗？”刘静雨询问道。
    “当然可以，担术前检查的费用已经花了，是没办法退的。”
    “这无所谓，我们不差那点。”
    “你说什么呢！”
    谢晓彤火了，“都已经说好手术了，凭什么不手了，就算只有5%的几率，我也要试试，要想尽一切办法，让爸多活几年。”
    “万一出了事呢，爸可能连手术台都下不来！”
    “就算不手术，未来也有风险，还不如现在拼一下！”谢晓彤说道：
    “还有，我昨天已经说了，你已经不是刘家人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希望你不要插手爸手术的事情！”
    “你！”刘静雨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签字啊！”
    谢晓彤冲着刘静伟说道。
    “你别喊，这么多人呢，我现在就签。”
    刘静伟没敢反驳谢晓彤，拿着笔，在手术须知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刘静伟签完字，谢晓彤说道：
    “大夫，快点给我爸做手术吧，别耽误时间了。”谢晓彤说道。
    “手术马上就开始了，你们家属做好准备。”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都能开始。”
    乔欣点点头，随即和林逸走了出去。
    “等会你就要进手术室了，紧不紧张？”闲着无聊，林逸问道。
    “紧张到是有那么一点，但林哥你发现了么，他们刘家人好奇怪啊。”
    “哪奇怪了？”
    “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但手术马上就开始了，居然都没去给李主任送红包，这太奇怪了。”
    “这什么话，你这都什么思想。”
    “林哥，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乔欣解释道：
    “正常来讲，在做手术之前，为了让大夫好好治病，家属都会给主刀和麻醉送礼，虽然咱们不提倡，李主任也不会收，但这是医院的常态，你得承认。”
    林逸点点头，这确实是医院中，存在的一个不好现象，而且不是个例。
    “就算李主任不要，但他们在术前，没有一点态度，这个就很有意思了。”
    起初林逸还没怎么当回事，但听乔鑫一说，他也觉得有点反常。
    如果自己没有系统，如果不认识医院里的大夫，自己的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恐怕也会想办法送点礼。
    就像乔欣说的，把大夫哄高兴了，能给好好看病。
    所以他们的做法，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反常。
    “行了，你就别操心这事了，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林哥，现在让你弄的，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本职工作，是大夫还是专职吃香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