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一家装潢典雅的咖啡馆里––––
一对男女对坐,双手交叠于对方手上,正轻声细语地互诉爱意,脸上藏不住热恋中的甜蜜。
一脸杀气腾腾的女人推开咖啡馆玻璃门,视线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在看到那对闪瞎人的男女后,大步地走过去。
脚未站稳,手便已经先拽起桌上注满水的玻璃杯,往男人脸上一泼。
「刷!」地ㄧ声,水由男人的俊顏快速流下,可惜了一套好看的西服。
男人狼狈地站起来,不小心撞到桌子发出杂音。
意外状况在气氛寧謐的室内显得突兀,引发眾人注目。
「江毅,我今天总算看清你了。」许欣寧气呼呼地道。
「小姐,你冷静点儿......」偷情的女方一脸尷尬。没看过这么火爆的女人,难怪对方移情别恋。
江毅以手阻止对坐的女人继续说话,脸色铁青地对许欣寧道:「许欣寧,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不了你。既然都被你抓到了,我也不想否认,我们的感情就到此为止。」
「什么!难道你做错事一点歉意也没有?」许欣寧不敢置信,男人嘴里吐出的话这么没人性。
男人沉默不语。
许欣寧本就是个急惊风,做事往往忘了瞻前顾后。
其实,她也后悔刚刚的衝动,只是要他一个道歉而已,并非真的要分手啊。
「我、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你是被这狐狸精一时迷惑的,是不是?」颤抖的嘴唇洩露了无助与对答案的期盼。
汪毅是她二十四年来唯一交往超过叁个月的男人啊。
哪有情侣吵架一次就分手的?呜......她不要分。
坐在江毅背后有个男人,本来双手环胸,饶有趣味地侧耳倾听他们的对话。听到许欣寧还打算原谅这个渣男时,俊逸的脸上轻轻一抽。
这么笨的女人,怎能毫发无伤地活到现在?人家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她还不死心,真是活该被耍。
「我不是一时迷惑,也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欣寧,很抱歉,我们不适合。」江毅表情坚决,挽起女人的手就要离开。
「江毅!」许欣寧拉住他试图挽留,眼底温热了起来。
他决绝地甩开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欣寧愣愣地杵在原地,掩不住伤心,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原本美美的妆容被哭花了,黑色的睫毛膏顺着眼泪流下,刷成两条黑线在脸庞上晕开,整个脸像鬼一样可怕。
后面的帅哥终于站起来,走到许欣寧身边,取出手帕递给她。
视线模糊的许欣寧还兀自沉浸在悲伤中,下意识地接过好心人的手帕擦脸。
「谢谢......」声音里浓浓的哭腔还未散尽。
男人无预警地手臂一勾,粗鲁地将她揽进怀抱,熟悉的声音同时落入许欣寧耳畔。
「小奴隶,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只长年纪,不长智力?」
听到「小奴隶」叁个字,许欣寧心中一惊。
会叫她「小奴隶」的只有一个人,她不敢确定这恐怖的猜想。
拉开距离,抬头仰视声音的主人。
男人有一百八十四公分高,许欣寧只堪堪到达他的胸部。
这一眼,让她血压瞬间飆升。
「你、你、你......」食指指着男人,一口气差点没噎住。
「你什么你呀,看到我有这么兴奋吗?」男人似笑非笑地欣赏她精彩的表情。
兴奋个屁!这比前一刻男友劈腿还更令她惊吓好吗。
「怎、怎么突然回国?」许欣寧问得气虚,失恋的伤心早已拋诸脑后。
他笑得人畜无害地道:「当然是回来娶你嘍,小奴隶。」在她脸颊上一捏。
轰!她瞬时血液逆流,头皮发麻。
这绝对是世纪最恐怖的笑话。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拍掉他的魔掌,不等他反应,拔足狂逃。
看着女人逃鬼似的背影,言承豪的薄唇扬成了好看的弧度。
逃吧,就让你做做暖身运动。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好戏正要上场呢。
这会儿带着女友离开的汪毅,轿车才刚开出停车场就发现车子爆胎。
「妈的!」恨恨地咒骂出声。今日犯煞,诸事不顺。
坐在副驾驶座的女人,心虚地眨了眨双睫,低头假装补妆,不敢开口说半句话。
两个月前––––
「豪哥,有个男的正在追嫂子,好像蛮认真的哦。」光头透过越洋视讯,跟远在美国的言承豪报告许欣寧的近况。
「找个漂亮点儿的女人,製造他们邂垢机会。」
「操,豪哥,你会不会太缺德了?」
言承豪冷哼一声道:「说什么了你。」
光头很识相地噤声。最好别得罪这个腹黑的男人,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承豪闔上笔电,沉思片刻。
硕士学位已如父母所愿拿到了,他决定近日回国,解决两年前一段悬而未决的感情。
两年的时间,这女人也该玩够了。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更足以让他看清自己对她的心态,绝非是习惯或一时兴起。
哼,江毅这人渣,随便一点儿诱惑就走私,这种朝叁暮四的男人不配当他的情敌。
敢动他的女人,就得付出代价。
很快,江毅会嚐到被女人甩掉的滋味。
**作者的话:敬爱的读者,本作品上传会比较慢,因为我正在度假,
我会尽量每个礼拜至少更新一次。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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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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