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计划启动。
    整个南华利国，搬入了鬼域之中。
    天地大动，举世震惊。
    三日后。
    超凡世界，到处出现诡异雾气，沾之必死。
    每天，都有大量的生灵去世，尤其是超凡者，占据的比例更大。
    一周后，奥利联盟请求搬入鬼域，天庭不许。
    两周后，奥利联盟请求并入南华利国，天庭不许。
    两周半后，奥利联盟请求并入天庭，信仰圣光。
    最终，无数的国家，都向天庭求助，请求搬入鬼域。
    搬山计划结束后，移山计划开始。
    无数的人类、生灵，纷纷搬入鬼域，改信圣光。
    其中，妖族始终保持着高傲。
    妖族圣者曾言：“超凡世界，原为妖族祖庭。
    祖庭在，妖族昌。”
    对于天庭，对于人类，妖族不屑一顾。
    半年后，厄雾降临。
    恐怖的厄雾，宛如用魔鬼神魂炼制的毒液。
    整个超凡世界，瞬间沦陷。
    妖族祭出一尊八阶妖皇的尸骸。
    然而，在厄雾面前，八阶妖皇的尸骸，也根本不算什么。
    整个妖族灭族。
    那些妖族，到死都不明白。
    为何，妖皇尸骸，也抵挡不了厄雾。
    整个超凡世界沦陷。
    仅有鬼域，也就是鲲骨之上，所有的人类存活。
    太阳没有了。
    天空漆黑一片。
    圣光，代替了太阳。
    鲲骨深处，林源坐在王座之上，皱着眉头，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许安安站在林源旁边，一身红衣冷艳无比：“大人。”
    “嗯？”
    “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可。”
    “大人是否，快要迈入九阶之境？”许安安冷艳的脸上，似乎除了清冷，没有其他的感情。
    “是。”林源点头。
    《冥变》第三层，其实到的是八阶，或是九阶。
    不过，林源的积累太过于深厚。
    他一旦突破到《冥变》第三层，那么就将直接达到九阶。
    这个时间，快了。
    明悟己身，他已经明白了，到底是什么。
    “大人知晓，九阶是什么吗？”
    “知晓。”林源看着地上的鲲骨，目光复杂。
    中央天域，有八阶的存在，但是没有九阶的存在。
    “这个鲲，便是半步九阶的存在。”
    “厄雾，也是半步九阶的存在。”
    “他们，一个为妖，一个为妖祖，一个为宇宙奇观。”
    到达林源这个境界，他自然明白鲲与厄雾的来历。
    鲲，乃是妖祖，离九阶仅有一步之遥的存在。
    厄雾，在林源的眼里，则是宇宙奇观。
    宇宙始终是熵增。
    修行到达了一种极致，熵增也达到了极致。
    厄雾便会出现。
    厄雾的出现，便是吞噬一切，把宇宙归零。
    目前出现的厄雾，还不是真正的完全体。
    当初，厄雾来到超凡世界，也就是妖族祖庭。
    鲲，即妖祖出手，把厄雾拦住。
    最终，妖祖陨落，厄雾的前进受限。
    不过，如今，厄雾又再次变强。
    宇宙奇观，也很快壮大。
    林源知道，按照厄雾的成长速度，即便是鲲骨，也只能抵挡厄雾不到百年。
    到时候，超凡世界会毁灭。
    整个宇宙，最终归 0。
    “八阶为神。
    九阶，不是神，而是化身为规则，化身为道。”
    在林源眼里，宇宙奇观也是一种规则。
    不过这种规则，比那些八阶强者掌控的规则要强大很多。
    冥力，又何尝不是一种规则。
    “大人马上也要化身为道？”
    许安安轻启红唇。
    林源目光莫名。
    到达《冥变》第三层，他会迈入九阶。
    他的归宿，是化身为府隍？
    成为道的一般？
    “不知。”林源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他突破到九阶会怎样。
    他隐隐觉得，会化身为府隍，成为没有感情色彩的规则。
    但是，也有可能，他能够突破这片宇宙的限制。
    这片宇宙的规则是，九阶为规则。
    这就要看，他能否打破这片宇宙的规则。
    “大人喜欢……黑丝还是白丝？”
    许安安声音清冷，带着一股媚意。
    她很少出现这种表情。
    林源立刻明白了许安安的想法。
    他想起了一个伟人的话。
    管她黑丝还是白丝，能撕就是好丝。
    林源露出了笑容。
    这时，许安安突然蹲了下去，她的手伸了过去。
    她仰着头，看着林源，目光始终清冷。
    “我能否在规则还未形成之时，感悟一下规则的味道？”
    “我不一定会化身单纯的规则。”
    许安安清冷的眸子中，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喜色。
    她将头发捋起：“已经说过的话，就不要收回了。”
    纤细的手指掀开，她伸出了舌头舔舐了一下。
    林源的手，抚摸着许安安的头发，想到了许多。
    包裹、克制、欲望、紧致、追求、自由、随心、秩序、规则……还有家。
    “要脱掉吗？”
    “穿着。”
    ……
    三年后。
    许小媣一脸的冷漠。
    在她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徒儿，超凡世界已经毁灭，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这里也要……毁灭。
    宗主已经和其他宗门约定，我们举宗搬迁到中央天域。”宫装女子叹息，“早知道，我当初应该把你那位恋人接过来。”
    宫装女子看着徒弟，内心带着一丝愁苦。
    这次，厄雾来临。
    是世界的灾难。
    这次搬离去中央天域的，永远是少部分人。
    徒儿的恋人，和那些艰难求生，被放弃的凡人有何区别？
    “师父，我相信他没有死。”提到林源，许小媣脸上少见露出笑容。
    “唉……”宫装女子叹息，继而转移话题，“厄雾即将降临，各种奇怪的事情发生。
    在我们宗门山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奇怪宫殿。
    据门人所言，这个宫殿拥有蛊惑人心之能，此次我们前来，便是来探查一番。”
    两人往前走。
    确实，发现一个巍峨的宫殿，散发着威严深邃的气息。
    宫装女子的宗门，位于深山之中。
    本来，很少有凡人出现。
    此刻，宫殿之外，却好似修了宽阔马路一般。
    明明是深山黑夜，但繁华如都市。
    路上，行人密密麻麻，脸上带着虔诚之色。
    十里红妆，华灯初上。
    “这里，恐怕很危险。
    徒儿，你先回去，我去探索。”
    “不，我也要去！”许小媣态度很坚定。
    两人穿过人群，走到了宫殿之前。
    千年古槐之下，黑衣男子转身，脸上带着笑容：“仙子，要上一支香吗？”
    一股难言的湿意，涌向了许小媣的双眸。
    她努力睁开眼睛，似乎要把眼前的人影刻在心里：“这个宫殿，除了上香，可以拜天地吗？”
    “有何不可？”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