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厅这边的招牌算是打了出去，暂时能够让人放心一些，曲可可也有了更多的精力和国内的高层联系开会。
    其实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顾直那边，她当时走的匆忙，不知道如今刘希夷的病情好转了没，以及出狱的白笙今后会如何。
    和顾直结婚的这几年里，虽然他不说，她也能猜得到，他的家庭同样支离破碎，在白笙进监狱的这几年里，父子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有冰破的可能性，就看接下来这步怎么走。
    想到这里，她给顾直打了视频电话。
    顾直很快就接通了，这让曲可可颇为满意，再透过摄像头看他，精神饱满，意气风发，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曲可可满意地说：“看来你最近的心情不错啊，你没事的话我就放心了。”
    顾直假装不满，“什么叫做我没事你就放心了，看来你在国外很顺利啊，是觉得我跟不上你进步的步伐了么？”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曲可可解释，“就是换位思考而已，以前不都是你一直在替我操心么，我们现在算是小小的感受替换？我才知道你当初多不容易。”
    “那算什么，”顾直不以为意，“今后我也会一直保护你的。”
    感动归感动，不过曲可可并没忘记正事，她试探性地问：“顾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不过你先答应我，我问了你不准生气。”
    顾直：“什么事？”
    “你先答应我。”曲可可说。
    这些年顾直生曲可可气的次数屈指可数，放以前了那肯定是分手最让人生气，现在嘛，现在是离婚。
    顾直怕出现类似的幺蛾子，难得地没有先答应她，也并不想在这件事上做出妥协和让步，一个劲地追问，“你先说到底什么事，”又怕她还是不肯说，干脆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你知道的，一般情况下，出了离婚或者你要离开我这些事我才会生你气，其他时候都是和谐解决。”
    “话是这么说……”曲可可想了想。
    既然顾直都做出了让步，那么相对应的，她也要退半步才算合情合理。
    “你说好的啊，不准生气我的气，”曲可可一再重复，把人的注意力全都提起来，“其实我是想问有关你爸，白凤还有白笙的事，这两年你跟你爸的关系好不容易和好，白笙刚出狱也没有去处，势必会投奔你爸，到时候你们三个怎么面对？”
    顾直听见白笙和他爸的时候，表情明显僵持了一下，别说曲可可问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对。
    商业上的事本就已经够复杂，感情上还有这么多事要处理，一下子让他说个处理办法出来，他还挺为难。
    见他久久没吭声，曲可可以为他生气了，“顾直，你说过出了离婚分手什么的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顾直反驳，“我只是在想要如何处理事情。”
    曲可可聚精会神听着，似乎就等他接下来的话。
    顾直说：“目前按照你说的，白笙肯定是回顾元庆那里去了，而顾元庆也已经和白凤组成了新的家庭，除了姓氏相同，其他的都与我无关。”
    放通常来说，顾直绝不是没有素质和礼貌的人，然而他现在顾元庆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喊，可见对他们有多大成见。
    曲可可也知道他是变相回答了问题，非常聪明地转移话题，“既然这样的话，最近有空吗，之前不是说好空了就来法国陪陪我？上次你走的匆忙，一转眼又要到年底了。”
    顾直想起上次答应她的事，他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加上最近的确被某内某些事惹得心烦意乱，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
    “是老婆邀请的话，当然有空，”顾直调侃她，“你知道其他人我都是直接拒绝的，唯独我老婆，我什么都答应。”
    曲可可欢欢喜喜地挂断电话，开始准备顾直来之后的行程。
    顾直让助理定了机票，当天吩咐好相关事宜，就飞往了曲可可所在的目的地。
    曲可可为了给顾直一个惊喜，特意让手下的职员好好装饰整顿了一番，也许是因心情也好，当天中餐厅打了7.7折，声势不可谓不浩大。
    十几个小时候，曲可可换上一身餐厅的服务员制服，准备迎接顾直的到来。
    她像其他服务员那样热情，不过只服务于顾直一人，顾直一开始见到惊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从某种方面来说，不过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玩些服务员和老板的play而已。
    “欢迎光临。”曲可可朝他鞠躬，然后将人请到私人包厢里。
    包厢提前经过特别的装潢设计，看起来精妙唯美，地上摆着玫瑰花，一进屋，花香扑鼻而来，让人身心都觉得愉悦。
    房间里只剩了他们俩，顾直笑了笑，准备直接把人搂过来的时候，曲可可玩儿起了欲擒故纵。
    “先生，现在你是顾客我是中餐厅服务员，不能这样动手动脚的。”
    顾直哭笑不得。
    曲可可扮演的十分认真，保持着该有的礼仪，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将桌下的平板递到他手里，“先生看看喜欢吃些什么？”
    她认认真真站在一旁的态度，看起来已经入戏，顾直一本正经地看着菜单，再看着曲可可动人可口的模样，试探性地问：“要不要来一只你这样的小白兔？”
    曲可可：“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换一个吧？”
    顾直憋住笑，这种杂糅感让他看起来在癫狂和清冷之间徘徊，复杂到迷人。
    他问：“不如说说你喜欢吃什么？按照你的口味来。”
    曲可可不应，只是将平板往他怀里塞。
    顾直为博曲可可一笑，果断道：“既然这样，那就每样来一份，最好再有可可相陪，一切就再好不过了。”
    曲可可笑盈盈将信息发了过去，顾直的手臂早也放在了她肩上，“好玩吗？嗯？”
    曲可可一本正经地回答：“好玩，巴不得再来十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