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成峰和方文倩路过大厅往过道里面走去，看来是订了个包厢。
    曲可可太好奇他们之间会谈论些什么，自座位上站起来，准备瞧瞧跟上去，动作颇为奇妙。
    孙菲菲见她这般凝重的表情，很难不怀疑些什么。她顺着曲可可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
    见曲可可好像看呆了，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那么出神，不知道的还以为顾直来了。”
    她只是调侃一句，某个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顾直？顾直在哪儿呢？”
    孙菲菲再也忍不住笑了。曲可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就看见她笑的夸张。她不客气地朝她翻了个白眼，又开始专注起自己的目标。
    她提着包准备离开，孙菲菲后知后觉拉住她手，“哎呀别生气了，我开玩笑的。你不会这就要走了吧？”
    曲可可还没想好要不要让孙菲菲知道，表情凝重：“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要不你先回去？”
    曲可可只有在处理正事的时候才会这样谨慎，孙菲菲太清楚了，“可可，你是有什么事要处理？用不用我帮忙，如果真需要的话别客气，好歹也是你请我过来玩的。”
    曲可可大概估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行为动作，觉得还是多留个心眼好，于是她把发现这两人的简单过程以及自己的猜测都给孙菲菲说了。
    孙菲菲的反应比她还夸张，激动的表情瞪大的眼睛。曲可可生怕她反悔似的，“怕不怕，不怕就赶紧工作，走了。”
    孙菲菲当初敢单挑陆博宇揪他出来挨骂，就注定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此刻拎包带手机跟着曲可可深入虎穴。
    曲可可向酒吧工作人员询问关于曲成峰和方文倩的消息，那人一开始还不肯说，直到曲可可给了他一大笔颇为不菲的金钱后，曲可可想知道什么他想也不想地一骨碌把秘密倒出来。
    曲可可听完后都惊呆了，她甚至有些后悔今天才来这里，没想到曲成峰和方文倩早就勾搭多年。
    曲可可忍不住细想，早就勾搭到底有多早，是在她爸去世前还是去世后？她心里甚至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她爸的死亡里是否还有猫腻。
    孙菲菲听着同样挺难受的，却又不知如何安慰曲可可好，抓着她的手更加紧了紧，“可可，我们先去干正事儿吧，这些之后再慢慢缕清楚。”
    孙菲菲知道整件事后，跑去窥探的脚步比曲可可还快。
    看见远处来了个端着酒的服务生，曲可可猜想他应当是进去送酒的。灵机一动，伸手在包里搜搜，终于摸索出一个之前用在孙逸晓身上的小型芯片监听器。
    她低头勾了勾唇角，在服务员经过时不动声色地假装撞了一下，又反应的比谁都快，她与他拉开距离，面色诚恳：“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没有撞到哪里吧？”
    服务员本想恼怒于曲可可的慌张行为，但在看见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后，他脸上的愤怒表情慢慢驱散开来，最后变成一个带了些羞涩似的温婉笑容，“没，没关系。倒是你，没撞到你哪里吧？”
    曲可可很轻松地就看见贴在他腰间的那个，温柔笑了笑，“没事儿，你快忙吧，打扰了。”
    她这一笑差点把服务员的心都勾走了，木讷地点点头，目送人背影远去，然后一头扎入了方文倩和曲成峰谈事的包间。
    曲可可和孙菲菲并没走多远，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曲可可开始拿出耳机听包厢里的对话。她一只孙菲菲一只，两个人靠很近。
    服务员走进去后，先是为方文倩倒酒，然后再是曲成峰。
    听几人之间的寒暄话语和熟悉套路，绝不可能是一两个月能训练出来的。曲可可一想到自己的猜想很可能是现实，原本随意垂落的手慢慢捏紧成拳，她很不甘。
    孙菲菲看了她一眼，心里颇为不舍，拉住她手，即使她的手依旧成拳状她也不曾松开。心里隐约有种温暖她、想把她融化的感觉。
    曲成峰和方文倩对话暧昧，用词朦胧。
    曲成峰说：“文倩，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曲可可抢走了你大部分客户，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的话我可以辞职过来帮你。”
    他不是喊的大嫂，更加不是连名带姓的称呼，而是叫她名字里后两个字。一般这种称呼只会存在于很好的朋友亦或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曲可可听到这句话都惊呆了，难怪曲成峰之前就说要辞职，还以为他真为曲可欣打抱不平呢，不过是早就滋生了辞职的心。
    方文倩似乎颇为感动，“谢谢你成峰，最近这段时间我应该很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你先别急着辞职。”
    曲成峰一脸疑惑，方文倩继续解释：“这次特意找你过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最近让手底下的人造谣顾直和曲可可分手的事，你可以在公司里时不时传谣，等大部分人都诚惶诚恐的时候，我再动手收了城西的那个投标方。”
    其实不用动脑子曲可可也能猜到造谣带节奏的人，但真正亲耳听见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至于城西的那个投标方她到底打算干什么，后续曲可可没听清，就听见一声声训斥：“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倒完酒就出去，这么不懂规矩是嫌弃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了？”
    服务员被快速赶出了包厢，曲可可心里挺遗憾没法继续听下去，但也见好就收。
    她用同样的招数从服务员那里回收了那个小心监听器，以备不时之需。
    孙菲菲看见她手里那玩儿意，颇为好奇，“可可，这东西在哪里弄到的？改天也帮我买一个呗。”
    “你买这个干什么？”
    “就……就试试给龚子瑜揣身上，看看他这么久都不来找我到底想干嘛。”孙菲菲有点不好意思。
    曲可可不客气地笑了。见她紧绷的神经多少舒缓了些，孙菲菲一颗心也渐渐放松下来，回归正题：“可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紧盯着她手里的芯片大小的监听器，“要公之于众么？”
    曲可可的表情非常诡异，给人一种腹黑大佬的感觉，笑里藏刀。孙菲菲怎么都看不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