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门口的姚梦莹敲了敲门，看见办公室这紧张的气氛，缓和道：“大家都聚在这里，是有什么有趣的事？说出来分享一下。”
    大概是不是姚梦莹平日里的气场过于强大，还是她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人后怕，曲成峰这时候也不敢撒泼，甚至有意退避。
    “可欣犯了一点小事，估计姚总监也知道，刚好你也在这里，你评评理，可欣该不该被开除？她马上就高考完了，之后留着公司继续做事不好吗？”
    曲可可在他这番话毕，眼神复杂地看了姚梦莹好几次，可她好像故意逃避似的，朝曲成峰打交情，“可欣是个好苗子，当然不会被开除，可可一定是给你说笑的，想要以这种方式训练她罢了。”
    她给两方都留足了面子，曲成峰宛若得意的小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傲娇地拉着曲可欣出了门。
    曲可可略微不解，正想问她要个解释，就听姚梦莹道：“别在这件事上纠结，我看你在办公室呆久了所以进来催催你，顾总在休息室等你。”
    曲可可听见这话，原本满心满眼的愤怒突然就消散不了，姚梦莹仿佛很了解她似的，拍拍她肩膀：“快去吧，别让顾总等久了。”
    曲可可点点头，欢欢喜喜就去了休息室，才到门口就看见顾直坐在沙发上饮茶，自从她上次用饮茶的手段和万太太拉近关系，顾直仿佛也转变了口味似的。
    顾直也感觉到了身后动静，自她来后，动作娴熟地把被子放回茶几上，然后侧过身把人拉到身边来。
    “听说你刚刚遇到点棘手的问题，谁惹我们的可可了？”顾直问。
    曲可可其实不想办公室的事情麻烦到顾直，便保持沉默。
    顾直很理解她似的，“是因为曲成峰和曲可欣的事？”
    曲可可点头点头。
    顾直老练地笑了笑，狡猾地像是只狐狸，“现在可不是开除他们的最好时机哦。”
    他提醒她，曲可可看着他的脸上布满疑惑和不解，想了好一会儿后才后知后觉地问：“所以姚总监那时候来也是你安排的？”
    “是，”顾直大方承认了，“你二叔的目的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发现他好像还涉及有其他项目。”
    “啊这……”曲可可并不清楚这方面利益，显得有些茫然。
    顾直安慰她，“不过没关系，总之那时不是最好的时机，毕竟斩草要除根，你相信我。”
    她恍然大悟，“你是说二叔……哦不，曲成峰背后还有人？我之前其实调查出来曲可欣和曲梦瑶有关系，你说曲成峰会不会和方文倩有关系？”
    顾直没说话，只是以一种“你细细品”的眼神看着她，算是默认。
    曲可可也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性，自己好像还是太年轻。
    顾直仿佛很懂她心思的，抓紧了她的手，神秘道：“我们的可可才不年轻，我送你个东西，保准你看了会喜欢。”
    女人没有不喜欢惊喜和礼物的，曲可可也不例外，她猜测道：“什么礼物啊，钻石？衣服？股份？”
    顾直笑了笑，“猜不到吧，到了就知道了。”
    顾直带曲可可去的是之前那个艺术馆，曲可可正好奇着呢，“顾直，我并不是很看得懂全部艺术品，要不下次换个地方？”
    “看不看得懂不重要，我也不是全都懂，只是知道你最近因为岛上的事和白凤大概是杠上了，把这里送给你算是做个后盾。”
    顾直顿了顿说，“你知道这家艺术馆其实不止是承办艺术展览，更多的是她靠近群芳会办公的地方，我希望你之后乏了累了就过来休息休息，顺便再像上次一样听些小道消息？”
    他表情很是认真，语气却莫名诙谐，好像是为了逗曲可可笑。
    曲可可当然听懂了，“好啊，那我之后还要听听有没有人暗恋我家顾直未果，然后像上次那样在角落里倒苦水的。”
    时间一来二去，两人就坐在艺术馆的休息室里。
    曲可可这时候才发现，顾直真的很会超前思考，仿佛有预料似的，她想到最近通知快开学的事，苦着脸问顾直：“接下来怎么办啊？我自己光公司的事都应付不过来。”
    顾直宠溺地笑了笑，曲可可早都见怪不怪了，不够两个人交谈起事业前途的时候言语又格外认真。
    “你想怎么选择？要不退学把重心全放在事业上来？还是一边读书一边跟进事业？”顾直期待第看着她，“不过第二种将会非常累，无异于让你修专二。”
    曲可可面色犹豫，“我……我还没想好。”
    学校里她能学到很多基本理论和常识，公司这边更多的是实践，能融合起来当然非常好，也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就业方式。
    累，她能承受的住嘛，毕竟她以前只是个贪玩的姑娘，每天吃喝玩乐就好了。
    顾直有意把她往第二种选择上引导：“可可，你觉不觉得公司的人手不太够用？刚好你还在校园里，这学期又是毕业季，难道你不想多培养些自己人吗？你知道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一把好的利刃，才更加适合你去闯。”
    顾直这话算是点醒曲可可了，光是最近孙菲菲请假和龚子瑜出去玩，她都觉得自己身边没几个信得过的人，否则也不会出现曲可欣走露风声的事。
    她想到张谦，想到其他专业的学姐学长，能把他们拉到自己公司来卖力自然是极好的。
    她点头应承：“那我选择第二种，公司里的大部分事业可能要麻烦你帮我处理了。”
    顾直揉了揉她头发，“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