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可可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打过上课铃了，这次她算是拼了命往教学楼六楼冲去。
    “报告！”她站在门口驻足，刚点完名准备上课的教授和同学们齐齐往她这个方向望过来。
    曲可可挺尴尬的，虽然高中迟到过不少次，不过这还是她大学期间第一次迟到。
    好在曲可可平时在这门课上表现良好，教授也是个和蔼慈祥的，并没刁难曲可可，便让她快点找个位置坐下，认真听课。
    曲可可一进门就看见第三排朝她挥手的孙菲菲，她一看见孙菲菲那略带治愈的笑容，那些因为孙逸晓那些破事而产生的负面情绪逐渐散去，然后朝她奔涌而去。
    这一坐下，她也才发现，张谦竟然和宋文雅俩坐在一起了，还就在他们前面。
    鉴于教授还在上课，曲可可拉回心思认真听课做笔记，下课后和孙菲菲在草稿纸上聊八卦。
    “他俩……这是？”孙菲菲先问她。
    曲可可回她一个“？”
    两个人同时侧脸看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情形，她们是真的不知情。
    正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为啥走到一起的时候，就见宋文雅从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袋，这早不给晚不给的情形，好像是故意等多人炫耀似的。
    “张谦，谢谢你昨晚的大衣，很温暖。”
    张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好像是被昨晚顾直和曲可可抱在一起的画面刺激到了，所以才会下意识顺了宋文雅的意思。
    他从她手里接过那个包装袋，“不客气，注意保暖。”
    宋文雅笑的可开心了，周围同学都开始八卦起来，有胆大的直接开口问：“班长，所以你昨晚只穿了卫衣回来，原来用大衣给学习委员嘘寒问暖去了，你们该不会……咳咳……”
    他欲言又止，恰好到处的询问。
    宋文雅抢先一步，笑盈盈回答：“没什么该不会的，你们可真八卦，就是班长见我昨晚太冷了，就把他大衣给我了，嗯……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宋文雅话虽这么说，但她脸上的表情和语气，每点好像都在说他们就是有关系，她喜欢张谦，而张谦也在回应她。
    目睹完这一切的孙菲菲在草稿纸上快速写下一句话，“卧槽，牛皮！”
    曲可可忽而就有些看不懂张谦了，但既然是人家的私事，她也就懒得过问，只是问她昨晚见到了龚子瑜后，还有没有什么进展。
    孙菲菲听到这个问题，一张脸蛋微红，表面上噘嘴道：“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曲可可轻笑，这还没有呢，倒也不拆穿，只认为是女孩子的娇羞。
    上课铃再次响起，这是这门专业课的最后一节课，教授最后一直在勾重点。
    曲可可根据教授说的，差点把整本书都勾完了，所以平日里讲的实际案例，真的回到课本上来，还是要死记硬背或者理解许多原理。
    她一个头两个大，但想到自己进校前和顾直打的赌，又开始埋头苦做练习题起来。
    她下午没课，本来打算和孙菲菲去图书馆学习，结果孙菲菲一直在婉拒她：“可可，要不明天呗，我今天有事。”
    “想回寝室打游戏？这都期末了，你怎么还有心思打游戏！”曲可可苦口婆心地劝她。
    “哎呀不是啦。”孙菲菲推迟。
    曲可可狐疑地看着她，最后将信将疑道：“耍朋友了？”
    “嗐！怎么可能。”孙菲菲这一句话才出来，结果就看见不远处的龚子瑜朝她们挥手，然后快步走来。
    曲可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说，你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孙菲菲不敢看她的眼睛，干脆侧身不看他，曲可可对跑到他们面前的龚子瑜说：“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我竟然成了电灯泡了。”
    “可可，我不是那个意思。”孙菲菲辩解了句。
    龚子瑜明显平时和曲可可开玩笑开的多，也是个偏心鬼，毫不掩饰道：“是啊可可，你也有今天，快去找你的顾直吧，别打扰我们咯。”
    曲可可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倒也不多说什么，临走之前又拍了拍孙菲菲肩膀，为她加油打气。
    之后曲可可一个人进了图书馆，复习了好一会儿，发现有几个问题不理解，她准备去找资料书。
    来来回回，蹲下又踮起脚尖，她终于在最上面一排看见了那本相对应专业的资料书。
    她伸长手去拿，没想到身后一位男生直接很轻松地帮她拿了下来，“是这本吗？”他问。
    这声音莫名耳熟，曲可可转过身后，才发现张谦就站在他身后，“嗯，是这本。”
    她想到宋文雅和张谦上午在教室里的对话，自觉不和有暧昧对象的人染上关系，省去了平时的客套问候，小后退两步道：“谢谢班长，我先出去看资料了。”
    张谦见她又要走，情不自禁拉住她衣摆，“可可……”
    他声音压很低，有难掩的隐忍情绪，“我和宋文雅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别误会。”
    曲可可觉得好笑，现在跟她解释这算什么，她快速道：“班长你不用这样，我们只是同班同学关系，你不用向我解释，这里是图书馆不要长时间聊天，我先回自习室了。”
    她走的决绝，张谦不得不松开拉住她衣摆的手，望着她背影，脸上露出丝苦笑的表情。
    他果真牵动不了她任何情绪，曲可可也压根从未正眼看他，所以这场关系，从头到尾不过就是笑话罢了。
    宋文雅也是来图书馆自习的，文科图书室算不得多，所以碰见也很正常。
    她看见张谦原本也想上来打招呼，结果看见曲可可后，又躲在后一排书架后，然后小心翼翼地在不远处偷听这两人对话。
    她心里莫名难受，所以张谦，压根儿就没把她放心上对吗，她不过就是个替代品而已。
    她越想越偏执，甚至萌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如果正主死了，就算是替代品，是不是也有转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