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父皇和母后为儿臣担心。”
    “父皇和母后还是答应儿臣的请求吧。”
    李泰眨巴着眼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开口说道。
    惹得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掩面而笑。
    “好，一切等过了上元节再说，过了上元节就马上会试了。”
    “如果这个制造烟花的少年郎会试过关的话，青雀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李二陛下微笑着回应道。
    “嗯，儿臣谨遵父皇圣谕。”
    小胖子李泰开口说道。
    今晚的烟火彻底在这个小胖子的脑海里扎下了根，再也挥之不去。
    一年一度的元正终于到了。
    林然将全村的乡亲们和士兵们都召集到广场上。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也是林家村狂欢的日子。
    这是林然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春节。
    整个广场上架起篝火这寒冬的长安不是一般的冷。
    没有篝火别说是老人和孩子，就算是铁蛋一般的年轻后生，时间久了也受不了这样的风寒。
    篝火上架起来的是整只整只的肥羊。
    笑容在每一个村民们的脸上荡漾着。
    一年以前任谁都想不到会有今天这样的日子。
    一年前的元正。
    整个村子里能吃到肉的不过一巴掌之数。
    一个少年让林家村彻底变了天。
    一个少年村长带领林家村走向了富裕的道路。
    全村如今已经没有一个光棍了。
    自打铁蛋媳妇，隆重回归之后。
    连刘好汉这样的半截身子进黄土的老汉，都有媒人挤破头的来提亲。
    可想而知林家村如今是多缺汉子。
    现在缺的不是媳妇啊，缺的是汉子。
    难怪不少媒婆开始盯上林家村十岁以下的少年郎。
    因为十岁以上的都名草有主了。
    十里八乡但凡有点姿色的待字闺中的女子，无不已嫁到林家村为荣。
    无不已嫁不进林家村为耻。
    连带着孟家村和赵家村，李家村都跟着沾光不少。
    实在吃不到肉的，就只能到这三个村子。
    最起码也能啃块带肉的骨头，喝上几口肉汤，生活岂不是美滋滋。
    大碗的酒倒满，大块的肉拿在手里。
    噼里啪啦的篝火里一闪一闪的是羊油扑向火苗的瞬间灿烂。
    “林家村的老少爷们们，听俺林正良一句话。”
    “没有我们的村长，我们会有今天的日子吗？”
    “不会···”广场上的村民齐声高呼道。
    “没有我们的村长，我们会没有一个光棍吗？”
    “不会···”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附和声。
    林正泰和孙氏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宛如做梦一般。
    只是一年间，沧海变桑田。
    林厚和林果。
    好奇的张望着这个世界。
    年幼的他俩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多么的优秀和善良。
    但是村民们知道，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是因为人是一种感情动物。
    一撇一捺，顶天立地。
    “让我们，举起酒杯。敬我们村长一杯酒······”
    “村长，饮酒···”
    几百名村民一起高呼道。
    林然瞬间被淳朴的乡亲们打动了。
    他举起酒碗，什么都没有说。
    一饮而尽。
    因为他不敢开口。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已经在眼眶打转的，有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
    “林然都是靠乡亲们的支持，咱们林家村才能走到今天，俺替他谢谢大伙了。”
    孙氏见儿子没有开口说话，赶紧起身站起来开口说道。
    “对，乡亲们，今天是正元，咱们开始喝酒，吃肉，守岁……”
    林正泰也站起来大声的开口说道。
    “喝酒，吃肉，守岁…”
    几百名村民一起跟着吆喝道。
    林然看着这一切，心里面暖暖的。
    一年的时间，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有收获的！
    他的心和他的灵魂已经慢慢的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
    种子已经发芽！
    至于他会长成一个狗尾巴草！
    还是会长成参天大树！
    全在林然自己的信仰和信念支撑着他怎么样的成长。
    “老师，学生敬您一碗酒。”
    刘根端着酒碗送到了林然的面前。
    孩子们都知道林然的流量特别大。
    林然看着和自己同岁的刘根，这个原本没有娘的可怜孩子，以前整天满身满脸的都是鼻涕。
    人送外号鼻涕虫！
    如今也穿上了干干净净的心衣裳。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惹人嘲笑的刘根了。
    而且这孩子学习特别用心，说不定以后也是林家村的人才。
    “老师，谢谢你。”
    林然接过酒碗，站起身，一饮而尽。
    “老师，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如果不是您，我们还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筐，在村子里玩泥巴呢。”
    一眨眼全村的孩子们都站在了林然面前，齐声开口说道。
    林然瞬间被孩子们的真情所打动，都是些天真无邪的孩子啊！
    “老师，听阿爹说，您过了上元便要准备进长安城考试了。”
    “是不是，以后就不做我们的老师了？”
    “那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啊？老师，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林雪眼含热泪开口说道。
    “老师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
    几十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开口说道。
    有几个小姑娘已经泣不成声。
    “都给老子滚回去，大过年的说什么混账话。”
    “村长是要去考取大功名的人，岂能被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所耽搁了功名。”
    老村长林正良过来怒气冲冲的开口说道。
    孩子们的家长闻言，也赶紧将自家的孩子拉走，还不忘在屁股蛋子上，狠狠的拍打上两巴掌。
    “真是反了天了，狗日的什么话都敢说，看老子不揍死你个憨批。”
    刘老汉抓住刘根，屁股上就是两个大鞋底。
    一段插曲很快过去，村民们很快陷入了过年的喜庆之中。
    大闺女，小媳妇们，把包好煮好的扁食（水饺）一盘盘的端了上来。
    热气腾腾的水饺，有羊肉馅的，有猪肉馅的。
    有韭菜鸡蛋馅的，还有白菜馅和胡萝卜馅的。
    村民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不带汤的水饺。
    这是林然让张正和候三，以及自己家的丫环荷花她们，教给村里的女人们学习制作的。
    好吃的饺子让乡亲们纷纷大呼过瘾。
    “羊肉馅的真好吃。”
    “猪肉馅的更好吃。”
    “韭菜馅的……”
    乡亲们逐一品尝着这样式繁多的水饺。
    这种吃百家饭的感觉，已经多年不曾在林家村出现过了。
    老族长林水昌激动的老泪纵横，林家的列祖列宗看到如今的局面。
    也该含笑九泉了。
    许是祖坟上冒了青烟，林家才出来一个天众奇才林然。
    林家振兴在望啊！
    林水昌激动的呢喃道。
    待到篝火燃烧尽，算算时辰，也进入了贞观二年。
    乡亲们激动的放起了爆竹，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辞旧岁。
    各家各户的老人和孩子们相继离去，回家睡个囫囵觉后。
    一大早就要起来拜年了。
    按照以往的规矩，大家都要早早的起来，先去给老族长林水昌拜年。
    作为林家辈分最大的老祖，这份荣耀当之无愧。
    今年唯一的变化就是村民们把以往去的的第二家，由林正良家改为了林正泰家！
    这个建议由林正良提出来后，得到了全体村民的一致同意。
    于是刚刚起床不久的林正泰一家，便被林家村的村民挤的满满当当的。
    林正泰和孙氏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儿子林然带来的，两人欣喜的接受乡亲们的祝福和小字辈们的磕头下跪之礼。
    那个时候磕头礼是个很隆重很正式的礼仪。
    彰显着晚辈对长辈们的尊敬。
    此时此刻的显德殿李二陛下正襟威坐，在他的身侧长孙皇后也端坐在御案前。
    你没有看错，这样的盛大节日。
    皇后娘娘是必须要盛装出席的。
    一年一度的正元节，正式拉开了大唐新的一年的序幕。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每个人穿着的都是崭新的官府，连鞋帽都是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
    毕恭毕敬的向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行君臣之利。
    按律例正元节是有七天的假期的。
    可是因为正元大朝拜一年一次。
    所以百官们的假期也只能从大朝拜结束后开始。
    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泰然自若的接受群臣的朝拜。
    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都会各自说一些话。
    当然都是过年的喜庆话。
    无非是祈祷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之类的吉祥话语。
    在一片欢天喜地，吉庆祥和的氛围里。
    群臣恭送李二陛下和皇后娘娘退朝。
    整个大朝会就算是结束了。
    群臣们各自返回自己的府邸，过自己的小日子。
    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以太子为首的皇子和公主们，已经整整齐齐的在太极殿的门口并排等候。
    “儿臣，恭祝父皇母后，龙体康健，福寿安康。”
    随着太子李承乾的带头祝贺。
    所有皇子和公主都和太子李承乾一起跪拜在地。
    “儿臣，恭祝父皇母后，龙体康健，福寿安康。”
    十几个皇子和公主齐声祝贺道。
    “都起来吧。承乾今天开始你们又都长大了一岁，作为太子，一定要为皇子和公主做好表率作用。”
    李二陛下注视着前排的太子李承乾，郑重的开口交代道。
    “儿臣，谨遵父皇口谕。”
    接受完皇子和公主们的跪拜，接下来还有妃嫔们的跪拜。
    从“贵淑德贤”四位贵妃开始。
    所有的妃嫔们都要一一向李二陛下和皇后娘娘，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行礼。
    待其她妃嫔们相继退下后。
    李二陛下和皇后娘娘将准备好的琉璃镜子，拿了出来。
    李二陛下将镜子交到长孙皇后的手中。
    长孙皇后在四位妃子火热的眼神里，将琉璃镜子依次赐予了她们。
    瞬间太极殿的温度极度上升，四位贵妃火热的眼神里。包含着不知道多少颗秋天的菠菜，悄无声息的给李二陛下偷偷运去。
    这万恶的琉璃小镜啊，竟然引发出一场秋天里的菠菜大战。
    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李二陛下面带微笑，正襟威坐。
    假装谁的菠菜也没有看到。
    其实啊，那一颗菠菜是什么气息。
    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踹着明白当糊涂而已。
    “陛下，这么贵重的琉璃，臣妾怎么担当的得起。”
    “臣妾可是听说陛下在前朝可是拍卖出两个这样的琉璃小镜，一个作价五十万贯，一个作价六十二万贯。”
    “而且还外加良田千顷呢。”
    蓬莱殿淑妃杨妃的话，让贵妃贤妃和德妃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连偷偷送菠菜的心思也被震惊的无声无息。
    她们知道这东西珍贵，万万想不到珍贵到这般田地。
    “淑妃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啊，朕在前朝卖出两面琉璃小镜的消息，都没有瞒过淑妃的耳目。”
    “再贵重的东西，朕觉得都没有朕的皇子和公主们贵重。”
    “也没有在坐的几位妃嫔贵重，朕，还指望你们照顾好皇子和公主们。”
    “几块琉璃小镜而已，朕还是拿的出手的。”
    李二陛下脸不红，心不跳，脖子也不粗的开口说道。
    感动的几位妃子，当场就红了眼眶。
    “陛下，臣妾一定好好抚养皇子和公主。”
    “不让陛下为后宫之事分心。”
    几位妃子立即行跪拜大礼，激动的开口回答道。
    “好，好。如此朕就放心了。皇后娘娘也就放心了。”
    “后宫一片安乐祥和，朕在前朝也顺心许多。”
    李二陛下开心的大笑着说道。
    今年正元节是李二陛下过的最好，最开心的一个正元节。
    对于大唐的未来，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充满了无尽的希望和信心。
    “待到上元节那天晚上，几位贵妃记得来立政殿。”
    “到时候让几位贵妃看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李二陛下想起来前天晚上的烟花，如今都恨不得点了它。
    不过长乐交代说是林公子说的这烟火乃是上元节燃放之物，所以便强忍下内心的冲动。
    暂且让这些烟花多活个十几天。
    四季酒楼在正元节隆重的推出一道新美食。
    美名其曰饺子。
    各种馅的都有。
    不管是肉的还是素的，各种口味俱全。
    更加难得的是，那饺子都包的像朵花儿一样精致好看。
    有一种让人不忍下嘴的感觉。
    只从四季酒楼的花式水饺推出后。
    前来订餐的人便络绎不绝。
    不得已掌柜的刘鹏不得不临时招聘几个包水饺的女工。
    否则就现有的几个人，累死也忙不过来。
    已经当上校尉的程处默等人，有了官身当然不能经常在四季酒楼待着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几人蹭吃蹭喝。
    这不是厨房里刚刚出锅的水饺，便被程处默和尉迟宝林打劫一空。
    “还是丑牛知道孝敬老子，老子终于明白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了。”
    “今年开始处亮也要敲打敲打了，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
    “整天价跟个大闺女似的，磨磨唧唧的没一点男子汉的利索劲。”
    程咬金嘴里咬一个水饺，三两口便进了肚里。
    “真他娘的好吃，四季酒楼这帮厨子那天老子都给他抓到咱程府来。”
    “咱家的厨子可以丢到坑里喂王八了。”
    程咬金砸吧砸吧嘴巴开口说道。
    、“老爹，这样不好吧？怎么说四季酒楼还有咱家的股份。”
    “那可是俺兄弟开的啊。”程处默听到老爹的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臭小子，不知道你爹逗你们玩啊？”
    “他要敢拆了四季酒楼的台，老娘第一个饶不了他。”
    宿国夫人孙氏一脸郑重的开口说道。
    “夫人啊，两孩子在这呢。给俺老程点面子······”
    “小兔崽子，下次多带点水饺过来，老子还没吃饱就没了。”
    程咬金不悦的注视着程处默开口说道。
    程处默心里那个苦啊，可是程处默还不能说。
    自己带来的两大袋水饺被老爷子一个人吃完了，临了还撂下这么一句没吃饱的话。
    苍天啊，大地啊。
    天理何在啊？
    同样的时间，不同的地点。
    同样的水饺，不同的父子。
    上演着同样的故事。
    尉迟宝林委屈巴巴的躲在角落里，看着风残云卷般的父亲尉迟敬德，将两大盘水饺吃的连渣渣都不剩。
    心里那个苦啊？
    也许这种苦，只有程处默能够体会得到。
    保不齐这俩兄弟明天见面会抱头痛哭一场啊。
    唉，都是水饺惹的祸。
    长安城的百姓今年这个元正节日过的非常美满。
    四季酒楼的水饺成了百姓们竞相模仿的美食佳肴。
    以前人们也食这种包制法而成的食物。
    不过那都是煮在锅里连汤一起食用的。
    馅也没有这么多，最主要的是馅的味道，原来可以调拌的如此有味道。
    四季酒楼的水饺打破了人们对于美食的认知和界限。
    仿效之风盛行的情况下，馄饨和小笼包等各种美食，应运而生。
    让这些美食都提前出现在了历史的舞台之上。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拜林然所赐！
    第二日一大早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两位难兄难弟相聚在四季酒楼里。
    两个默默的吃着香喷喷的水饺，留下了幸福的眼泪。
    难怪昨天自己一个都没有捞到吃。
    因为这水饺委实太好吃了。
    完全让人停不下来啊！
    “处默哥，告诉你个秘密今天的水饺比昨天的好吃多了。”
    尉迟宝林擦擦眼角的泪水开口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你小子昨天根本没捞上吃。”
    “还在老子这里装大尾巴狼。”
    程处默破口大骂道。
    “处默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尉迟宝林大惊失色，慌乱的开口询问道。
    “俺他娘的和你一个下场，你说俺咋了知道的？”
    程处默擦擦眼泪开口回答道。
    “处默哥……你好可怜啊！”
    “你他娘的就不可怜？”
    俩兄弟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都是苦命的孩子啊！
    吃的肚子滚圆的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各自的府邸。
    “小兔崽子，怎么空手回来的？”
    “竟然没给老子带水饺回来？老子到现在还没用膳呢。”
    “你这个不孝之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宿国公府，程咬金手持棍棒，追得程处默满院子的飞。
    “老爹，俺现在大小也是个校尉了，您不能拿校尉不当干部？”
    “校尉算个屁，老子是左武卫大将军，给老子滚过来，吃老子三烧火棍再说……”
    要不是孙氏死活拉住，就程咬金那小爆脾气，程处默一顿胖揍是在所难免的。
    同样的一幕在尉迟宝林的身上也上演着。
    如果不是尉迟夫人在家里说话有点份量的话。
    尉迟大傻绝对会真的被父亲尉迟敬德大将军给揍傻。
    “反了你了，回家竟然敢空手而归。”
    “上元节之前每天给老子带两大盘水饺，否则……哼哼……你他娘的自己想想后果。”
    尉迟宝林心里那个苦啊，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娘亲，俺是不是不是亲生的？”
    尉迟宝林抱住母亲失声痛哭起来。
    委屈巴巴的样子着实让人心软。
    “尉迟敬德，你再敢欺负宝林，老娘跟你没完。”
    “孩子都被你打的怀疑人生了，你还想咋样？他不是老娘亲生的？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远在林家村的林然，如果知道了自己这两位结拜哥哥的遭遇。
    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推广的水饺，而感到内疚。
    他现在正拿着李乐姑娘送来的土地契约，老实巴交的站在父母身边。
    “父亲，母亲。这是俺给林厚和果果的新年礼物。”
    说完林然便将土地契约递到了母亲孙氏的手里。
    “儿子，哪来的这么多良田？还是免税免徭役的？”
    孙氏眼睛瞪的溜圆。
    林正泰闻言赶紧从孙氏手里接过来，仔细查看。
    “孩子，这好像是皇家赏赐的良田。”
    “父亲看的仔细，确实是皇家赏赐的良田。”
    “李乐姑娘的父亲为了感谢我特意送来的。本来孩儿没打算收下，无奈盛情难却。”
    “想来想去，还是给果果和林厚吧。我这当哥哥的先替他俩种着。”
    “果果，厚厚。看看你哥哥多好啊，在你们这么小的时候，就想着给你俩置办家业了。”
    孙氏看着襁褓里的俩孩子，开心的笑着说道。
    “父亲，母亲。孩儿还有件大事要跟您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