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酒吧。
    贝卡的三观受到极大的冲击。
    但冷静一想，又觉得有拨开云雾之感。
    不过还是觉得亚当描绘的未来，太夸张。
    怎么可能嘛。
    亚当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还有20年。
    就像现在的人无法想象米国平和化，平和神仙化的盛景。
    贝卡她们这些嘴里唱着‘谁统治世界，是我们女孩’歌曲的女孩们，也无法想象未来她们能正确到什么程度。
    一不小心，就被超越，成了替身，被她们提携的小哪吒们欺负。
    Emmm。
    是十万冷笑话里的金刚芭比小哪吒。
    小拳拳捶胸口，能瞬间锤死人的那种。
    “你们在说什么？”
    马修他们这时也在舞台上挥洒累了，退了下来，喝了一个大口啤酒，情绪激昂的问道。
    “没什么，给贝卡布置了一个作业。”
    亚当敷衍了一句，随后看向马修，笑道：“倒是你，大裤衩的造型很潮啊。”
    “谢谢。”
    马修一时没反应过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亚当的夸赞。
    “他不是在夸你。”
    莉莉忍不住吐槽道。
    “我觉得很酷很潮。”
    马修站起身来，转了一圈：“而且很舒服。”
    “哦，是吗？”
    莉莉冷笑一声，对着马修，就扯了扯衣领，对着他抛了一个媚眼。
    “我上个厕所。”
    马修顿时弯起了腰，尴尬的往厕所挪去。
    “nice～”
    泰德举了举酒杯，称赞道。
    “小意思啦。”
    莉莉举起酒杯，得意道：“他总是无法抗拒我的美和凶。”
    “这是什么情况？”
    贝卡好笑道。
    “我只是想证明大裤衩理论。”
    莉莉喝了一大口啤酒，无奈道。
    “大裤衩理论？”
    贝卡好奇道。
    “他们平时喜欢总结各种生活小细节和规律，将之取名为一个个理论。”
    亚当笑道。
    “大裤衩理论指的是，每个人穿着大裤衩都是有活动半径的。”
    泰德接话道：“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这距离就是卧室到厕所。但是当你的自尊心变小的时候，你的大裤衩的活动半径就会变大。”
    “马修失业好几周了。”
    莉莉心疼道：“他去应聘了许多次。一开始，他会穿的西装革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充满自信，你精力充沛，你是焦点所在。
    几次失败后，就变成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对薪水要求不高，你愿意妥协，你这次肯定不会再哭了。
    太多次面试失败后，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你很悲观，你一蹶不振，你将混过这一天，然后回家，穿上你的大裤衩，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然后他穿着大裤衩，不再局限于卧室、厕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去楼下拿报纸，如今更是到哪里都穿着大裤衩。
    一点都不讲究了。”
    “我能理解。”
    贝卡接话道：“现在还是互联网泡沫，经济不景气，找工作糟透了，特别是想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太难了。”
    “巴尼没说什么？”
    亚当沉吟道。
    “他们公司在一次残忍的收购中，买下了巨人银行的全部股份，仅用了2个月，就裁撤了2000人。”
    泰德说道：“巴尼被他们公司派去巨人银行做高管，现在天天戴着印着巨人银行logo的帽子，各种宣传巨人银行的好，说巨人银行法律部门现在缺人，可以给马修一份工作，莉莉不同意……”
    “马修的梦想是为环境而战。”
    莉莉解释道：“这个巨人银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公司，马修上一份工作已经够残酷了，我不想他再变成从前那样。”
    说道这里，她看向了亚当，隐隐有期待。
    “莉莉，我觉得马修应该接受巴尼的邀请，去巨人银行法律部任职。”
    亚当斟酌道：“倒不是我不愿意给他提供一份工作，而是现在的马修，去那里更合适，别急，听我分析。
    首先，什么环境保护律师之类的话就别说了。
    因为基本上你去了，你的一腔热血，都是在助纣为虐。
    受你保护的那些地方和人，可不会给你钱的。
    他们大概率也没钱。
    可一个组织运营总不能全靠热爱吧？
    律师还是高收入人群。
    那么高的工资从哪里来？
    还不都是各种来源可疑的资助。
    而真正有钱有心思大力资助马修这些环境保护律师的，恰恰只有那些严重破坏环境的公司。
    你努力对抗的，恰恰是你真正的老板。
    问题来了吧。
    你接受了，就代表着他们才是真正的boss，你们要为他们发声。
    你不接受，那你觉得还能待下去吗？”
    “不是这样的，不全是这样的……”
    莉莉想要反驳：“他们也是做了很多事情的……”
    “嗯。”
    亚当点头：“那些都是没有自愿捐赠的，当然要被重点打击，不然凭什么收钱？没钱还怎么运营下去？天不生他们组织，万古如长夜啊！”
    “……那为什么要去巴尼的巨人银行呢？”
    莉莉哑然，不解道：“你不是一向说要离巴尼远点吗？”
    “因为马修的工作特殊啊。”
    亚当笑道：“他们这一行，就是必须在大公司打磨，了解各种套路黑幕，才能快速成长。
    我现在的确可以给他在我的公司留个职位。
    但是在我那里，他很难成长。
    因为我那里，没有那么复杂的事务。
    在巨人银行那边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方面，巨人银行是全球500强，公司足够大。
    马修在里面，可以接触到他们这一行绝大部分的套路和黑幕，积累足够丰富的成长经验和教训。
    另外一方面，有巴尼在那边照应。
    虽然说巴尼一向不靠谱。
    但最起码可以在大部分时间护着马修，让马修有更多的试错空间。
    等到马修借着巨人银行这个大平台，快速成长起来后，他到哪里都可以。
    到时候如果在外面干的不开心，我很欢迎他去我那里，替我主管法律事务。”
    Emmm。
    马修毕竟不是金装律师张大炮。
    他可是未来的棉花糖大法官。
    能力那是没的说。
    在巨人银行摸爬滚打，让巨人银行支付学费，成长起来后，再去亚当公司那里，能力和忠诚并存，的确能替亚当省很多精力，会是一个好帮手。
    然后一边在亚当那边干，一边注意法官那边有没有空档。
    时机成熟，一个华丽的旋转门。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