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果断起来的廖正平让张灿微微有些意外。
    但在顺着廖正平的目光看到了小乖的身影之后，张灿却又是忽然有些懂了，廖正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了。
    造化太极门和天人集团的确都不是廖正平所能得罪的起的，但两者与廖正平的关系却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廖正平来说，天人集团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无法得罪的庞然大物，仅此而已。
    在和张灿的较量之中，天人集团是绝对不会去管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巡查所所长的死活的。
    但张灿的造化太极门就不同了，有着小乖存在，廖正平显然是有机会像周杰一样，成为造化太极门真正的“自己人”的。
    到时候，张灿如果真的和天人集团干起来了，也还是有很大可能会保下他的。
    这样一来，廖正平再做决断自然就非常容易了。
    因为全身心投奔造化太极门，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
    另一边，读懂了廖正平的想法之后，张灿也是微微一笑道：
    “廖所长言重了，我只是一位普通的武馆馆主，哪里能干涉巡察所的工作？”
    “是是是，张馆主说的是。”听了张灿的话，廖正平当即眼前一亮，点着头附和道：“是廖某说错话了，但如果大师您有空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来我们所，‘指导指导’我手下那些不争气的小子们呢？”
    “哦？”张灿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道：“廖所长是想让我‘指导’些什么呢？”
    “嘿嘿……”廖正平嘿然一笑道：“那些小子的天资都不高，廖某自然不指望他们能跟随您踏入武道了。廖某只求他们能从您这儿多学习到一些与武者相处的‘方法’就好了。”
    “呵呵……”
    张灿自然听出了廖正平话中的含义，但他却是嘴角含笑地摇了摇头。
    廖正平当即心中一紧，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投靠得太彻底了一点，让张灿觉得没有骨气了。
    随即，廖正平便是开始思考起补救的方法来了。
    然而，张灿接下来的话，却是直接打断了廖正平的思考。
    “踏入武道这件事……倒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是是是，张大师说的……嗯？啥！？”
    廖正平下意识的点头说是，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张灿究竟说了什么，随即直接愣住了。
    “您，您是说……我手下的那些小子们，也有可能成为武者？”
    张灿微微一笑道：“这是自然。”
    一开始的时候，张灿只是单纯担心自己要是不接受廖正平的投靠，小乖的父亲周杰会在工作上遇到麻烦而已。
    那时的接受大多还只停留在表面的敷衍而已，张灿根本没想到巡察们与天人集团间的关系竟然如此“奇特”。
    但现在，既然廖正平已经被这种关系逼得不得不完全投靠造化太极门，张灿对廖正平手下的这些巡察们自然也就有了更近一步的打算。
    至于成为能否让他们成为武者这点……
    在张灿从系统那得到了足够多的功力补偿之后，这根本就不叫事儿。
    不过，让普通人成为武者这种事对于未来的张灿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廖正平来说，还是有些太过惊世骇俗了。
    “这，这这这……”廖正平直接就是结巴了起来，颤抖道：“您是说，您能让他们都成为武者，那我……”
    “你自然也有机会成为武者。”没等廖正平的话说完，张灿直接道：“据我所知，能够成为巡察的人应该都是经过了初步的天赋和体能测试的吧？”
    廖正平毫不犹豫地自豪道：“当然，我们的天赋或许不如能被武馆选中成为弟子的那些人，但和普通人比起来，绝对是不差的。”
    张灿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廖所长应该清楚，我和其他的武者其实还是有些不同的。”
    “当然！”廖正平发自内心地认可道：“张大师您不但是数千年来天赋最高的武者，更是教学能力最强的武馆馆主！”
    “咳咳……”张灿老脸一红道：“所以，其他馆主不能办到的事情，在我们武馆中，未必就真的不行。”
    “真的吗！？”廖正平激动道：“那我明天……不，我这就去叫那帮小子全都过来，聆听您的教诲！”
    张灿：“……”
    现在过来有什么用？
    让一群身着制服的巡察，跟着小乖做广播体操吗？
    看着激动得已经掏出了手机的廖正平，张灿赶忙阻止道：“咳咳……廖所长，习武之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巡察们虽然有机会能够成为武者，但也要等到我具体的了解过每个人的特点之后才有可能。
    所以，此事急不得。”
    廖正平一拍脑门道：“啊，是了是了，是廖某太着急了。”
    说着，收起手机的廖正平脸上不但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失落，反而更加期待了起来。
    见状张灿也只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没法解释更多了。
    但廖正平并没有因此而放弃继续琢磨这件事，很快便是抬头道：“这样吧，张大师，明天我就叫人把那些小子们今天的体测数据，和刚刚入职时的天赋测试结果拿给您吧！”
    “这……不太合适吧？”
    “合适！当然合适啊！”廖正平一挥手道：“这些虽然都是保密资料，但其实并没有太多保密的必要性，就算是泄露了，顶多也就是他们个人的隐私暴露了而已，和成为武者相比，隐私算个屁啊！
    而且，又不是交给别人，是交给大师您而已，根本不存在泄露的可能性，所以，没关系的！”
    “呃……那好吧。”
    张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看不看巡察们的个人资料，对于张灿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
    但本着说不定就能从中发现一些“天才”的原则，张灿最终还是同意了廖正平的提议。
    至于什么时候正式将燕灵镇巡察局的巡察们全都收为弟子，那自然还是得等到张灿先找到几位稳定的真传弟子之后才行。
    在每周没有稳定的功力补偿之前，张灿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忽悠……教导更多的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