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这孩子的那两位特种兵死了,”站在走廊上,范海辛看着下方的场景说。
“神之国会为他们降临的。”弗拉德说。
“天国虽好,但人间也同样美好,相比于天国的永恒,有限的时间才显得格外珍贵,不是吗?”范海辛目光深邃的说。
“或许正如以前人们常说的那样,上帝为人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开启一扇窗户。”弗拉德说,“乌鲁克失去了至亲,但却成为了神眷者,拯救了很多的人,同时也让他的儿子被其余人拯救。或许乌鲁克拯救的那些人中,就有着那两位特种兵的家人。”
“因果吗。”范海辛轻喃,他看着下方的贝里,“希望这孩子以后能更加知晓生命的重量吧。”
“我想他已经知道了,否则的话,神明的眷顾又怎么会在他身上显现呢。”弗拉德说。
“你说得对。”说着,范海辛注意到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那是哈里斯吧。”范海辛说。
弗拉德看着哈里斯,咧开了嘴角,“看起来,我们的这位朋友会给我们带来很有意思的消息……”
……
“以上,就是布里塔尼亚方提供给我们的情报了。”
梵蒂冈的会客室内,站在扎拉哈格的身侧的哈里斯将布里塔尼亚给予他们的情报讲诉给了扎拉哈格。
“神明的金币吗……”扎拉哈格若有所思,“告诉议长,既然这是神意,那我们梵蒂冈也不会有任何犹豫,我们是代神守护善者的盾,也是神罚在地上的代行者,是刺入恶者胸膛的矛。”
扎拉哈格的面色肃穆,“这将会是进入千禧年以来,最大规模的十字军远征!”
“议长也觉得你们不会有任何异议。”哈里斯说。
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虽然知道有神意在,胜利必将属于我们,但在这场远征中,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永远回不来了,这当中又有多少妻子的丈夫,多少孩子的父亲呢。
在当初的圣启仪式中,死去了近万eu的军人,而这一次深渊远征只会更多。”
“教皇冕下。”哈里斯看着扎拉哈格,“神为什么不能以祂的全能之力,直接将深渊覆灭呢?难道人类的死,对于祂来说,就那么的微不足道吗?”
扎拉哈格沉默了片刻,“要跟我一起逛一逛梵蒂冈吗?”
“当然,”哈里斯说,“说起来,我经常来梵蒂冈,但是每次都是公事,从来没有好好的看过这个人类的历史瑰宝。”
扎拉哈格笑了笑,与哈里斯一起走出了这个会客室。
“对于所罗门的故事,你有什么感想?”
扎拉哈格一边走着,一边对哈里斯问。
为了能说服世盟的人,艾米莉雅同样将库洛说的关于所罗门的故事转达给了他们,看过世盟会议视频的哈里斯也同样转达给了扎拉哈格。
哈里斯沉默了片刻,“难以理解?”
“是啊,有谁会轻易放弃不老不死,甚至是近乎全能的力量,成为一个普通人死去呢。”扎拉哈格目光深邃的说。
“那你觉得,如果所罗门活到现在这个时代会是什么样的呢?”扎拉哈格说,“不像那些魔法师一样隐世,一直做为以色列的王活到现在。”
哈里斯幻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首先eu跟布里塔尼亚或许都不会存在,战争也会随之减少,神权将会比现在强盛十倍,如果他真的有说的那样强大的话,更加不会有深渊入侵的担忧。”
“是啊,那或许是一个值得向往的和平时代,人们会活的很快乐。”扎拉哈格说。
他推开了梵蒂冈博物馆的大门,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博物馆之一,早在公元5世纪就有了雏形。16世纪时,博物馆与圣彼得大教堂同时扩建,总面积为5.5公顷,为故宫博物院的 1/13,展出面积与故宫相仿。
拥有12个陈列馆和5条艺术长廊,汇集了希腊、罗马的古代遗物以及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精华,大都是无价之宝。
博物馆本来是罗马教皇的宫廷,后来被改造成为了梵蒂冈国家博物馆。主要以收藏艺术品为主,大部分是文艺复兴时期留下的艺术精髓,如米开朗琪罗创作的《创世纪》和《最后的审判》都藏于此,十分值得一看。
同时,对于爱好考古的朋友来说,馆内对于一些古希腊、古罗马文物的收藏同样值得研究。当然,除了里面的藏品,博物馆本身的建筑风格也很值得称道。
他们来到了博物馆内的礼拜堂内,哈里斯抬头看向这礼拜堂内的壁画。
那是这礼拜堂的镇堂之宝,米开朗基罗的巅峰画作“创世纪”和“最后的审判”
长方形的礼拜堂两侧共有十二幅壁画,左侧六面描写以色列救星摩西的生平;右侧六面描绘耶稣的生平;顶棚的“创世纪”画出上帝创造世界的过程;“最后的审判”则位于正面壁上,充满绝望阴沉的气息。
即使不懂艺术的人站在这礼拜堂底下,被那栩栩如生的壁画透露出的宏伟史诗震撼到,那是一种源自灵魂上的颤栗。
“这些壁画上的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吧?”哈里斯失神问道。
“或许吧,但应该有一些人类自己主观的艺术加工在里面。”扎拉哈格同样看着这壁画说,“不列颠岛上那三架机甲,不是就来自于“诺亚方舟”吗,在圣经中,诺亚方舟可是一艘实打实的船。”
“可真实的“诺亚方舟”反而更令人震撼。”哈里斯目光深邃的说,“神的自动书记,文明最后的火种。仅仅只是远古时期的人类活下来,那顶多只能称之为“人类”最后的火种。
那艘“诺亚方舟”里保存的东西,才能是真正被称之为文明的火种啊,这要远比前者更具史诗感。”
“听说,那个时代的人们所受的神眷要远比现在要薄弱,是吗?”扎拉哈格说。
“是啊,根据布里塔尼亚的那些魔法师的说法,那时候的深渊,都是靠那个文明自己抵御的。”哈里斯说。
扎拉哈格笑了笑,他将视线转移到一侧复古的瓦斯灯上,“在几百年前,这座教堂里的照明物还是火把,但自从电发明出来后,电灯就在人们的生活中迅速普及,这座教堂用上电灯的时间还算是晚的了。”
“毕竟教堂内很多地方都能被称之为是艺术品,不能被破坏,所以线路的安装就有些困难。”哈里斯说。
“如果尼古拉·特斯拉早生几百年,且同样发明出电的话,他或许会被绑上十字架行火刑。”扎拉哈格说。
哈里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注视着扎拉哈格。
“因为在那个时代,电是神明的领域,发明出电的人,会被他们视作窃取了神权的恶魔。”扎拉哈格说。
“那是个愚昧无知的时代。”哈里斯说。
“如果所罗门活到这个时代,神权一直未曾衰弱,甚至强盛到现在,就算尼古拉·特斯拉在现在发明出电,会不会被绑上火刑架?”扎拉哈格又问。
哈里斯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至少以我过去所学的专业来看的话,现代医学绝不会这么发达,因为医学中必学的解刨课,在那时的人们看来,同样是恶魔的行为。”扎拉哈格说,“神权与文明的火焰必然会产生冲突。”
“可你们现在与人们的相处方式不是很好吗?”哈里斯说。
“你还是不明白啊,哈里斯。”扎拉哈格轻声道,“阻碍人们发展的,并不神,所谓神权,更加不是神的权能,而是……人们心中所认为的“神权”啊。”
哈里斯的脑袋嗡的一声,浑身酥麻。
“人们认为神无所不能,一切疾病只要祈祷即可,医学就不会发展。一切种植的农作物只要祈祷就会长的很好,人们就不会苦心钻研如何将农作物种好,农业也就不会发展。”扎拉哈格轻生说。
“人们信神,依赖神,将一切生死都看做是神意。这样的世界,对于教廷来说或许会很好,但这不是神想看见的,我想,你也一样。”
“不止是我。”哈里斯说。
“这也是神一直明白的事情,所以远古文明的辉煌也同样证明了祂的选择是正确的。”
“在所罗门做下将神赐归还给神的伟业后,神再次明悟了这一点,且做的比上一次更好。
神爱世人,是大爱,祂选择放手,高坐于神座之上,只在人们面对无法面对的灾难时给予指引,给予帮助,而不是以绝对的伟力清扫这一切,正是因此啊!”扎拉哈格说,“这便是神给予我们的爱啊,哈里斯。”
哈里斯张大了眼睛,灵魂震颤,他羞愧的低下头,“我懂了,扎拉哈格冕下。”
“无需羞愧,”扎拉哈格说,“珍视他人的生命,这是一种善,不是过错。”
哈里斯抬起头,眼中晶莹闪烁着,“谢谢,冕下,我的心中已无疑惑。”
“博物馆还未逛完,不再继续逛下去吗?”扎拉哈格温和的说。
“对,”哈里斯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前面应该就是画展区了吧,听说还有着一副达芬奇未完成的油画,《荒野中的圣杰罗姆》”
“实际上《蒙娜丽莎像》现在也在我们这里。”扎拉哈格说
哈里斯瞪大了眼睛,“那我得好好看看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神权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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