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臣聿关上房门，顾谨妩心中对他倒有几分改观。
    本以为他高傲自负，可没想到......也会有这一面。
    顾谨妩走上前，虚空画了几下，像是奇怪的符号，紧接着就见柏老爷子四肢弥漫出了些许的灰气。
    像是垂死之人才会有的死气，逐渐汇聚至颅中，他不安的皱紧眉头，挣扎着想要摆脱，可最后却只能是被钳制住。
    ……
    屋外夜幕深至，她推开门，指尖苍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方才她帮他将所有灰气聚集一处，已然耗费了许多精力，但后面的事，自己就无法控制。
    柏臣聿连忙迎上来，他弯着腰看她：“我爷爷怎么样？”
    顾谨妩指了指屋子，“病灶汇集在脑，现下昏迷，你需要找最好的脑外大夫来，开颅切除病灶。”
    “这容易，我.......我去找现在国内最顶尖的那位大夫就好。”柏臣聿说着就要走。
    她却抓住他的衣袖阻拦：“他不成.......只有那个人可以。”
    柏臣聿不懂她说的是谁，他茫然回过头看她，“谁？”
    ＊＊
    顾谨妩倚着摩托，她抽出手机给莫逆拨了过去。
    那头很快响起一道淡漠的少年声线：“这么晚找我，你懂规矩？”
    顾谨妩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她无奈点头：“十尾顶级野生活鱼，我会专门送过去。”
    莫逆喜欢吃鱼，这样孤傲的少年，却总是像猫一样，对各种鱼类情有独钟，也是奇怪。
    他淡淡补充：“这次要江南的厨子。”
    “好，你先帮我查一个人。”顾谨妩一口答应他的要求，她把钥匙插上，独自跨坐上车：“三年前，国际医学高峰论坛上，有一则被封神的颅脑病灶显微镜下手术录像，查出手术是谁做的，我需要这个人的所有信息。”
    莫逆表情恹恹的，他坐在电脑前，放下手中的那盏啤酒。
    蓝色的屏幕光打在他的脸上，他眼下的创可贴显得尤其突兀。
    “上帝之手，绰号s........他，一年前就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手术了，老大，这样高级保密的信息，我需要时间。”
    “尽快，现在我们是在和死神争时间，我这边有一个人急需手术。”
    顾谨妩脑中一片冷静，她之前虽然对医学上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她还是对这台手术有所耳闻。
    手术整整做了二十三个小时，但是这是医学上的奇迹，象征着医学技术手段的进一步里程碑式的录像教学。
    s......自己一定要找到。
    “二十四小时内，我会给你答案。”莫逆说完话，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顾谨妩把手机塞入口袋里，她带上头盔准备走，柏臣聿叫住了她。
    “天晚了，我送你。”
    柏家待客的礼数，他得保证她的安全才行。
    顾谨妩摇头，她把衣服拉链向上拉紧了，外套在身上宽宽大大的，倒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
    “我自己回去，你照顾好柏爷爷。”
    说完，骑着摩托直接离开。
    柏臣聿拉开车门发动轿车，还是不放心跟在了后面。
    顾谨妩没回顾家，她回了自己的房子，将车停好在楼下，正好也看到了不远处停下的轿车。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放心跟着，不过看着自己已经回家了，也该回去了。
    她没多想，直接走上了楼，却没注意到一旁停车位的漆黑轿车里的人。
    唐闻转过头：“小嫂子身后跟着了个野汉子，怎么办？他是不是想破坏你们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