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灯光下，华丽宫殿大厅的一角。
    两张沙发相对着摆放，中间隔着一张实木桌子。
    “你们收集尾兽的目的我已经知道了。”
    团藏轻笑看着坐在对面气势磅礴的宇智波斑，“你的月之眼计划确实很不错，但我不喜欢。”
    眯起眼睛，宇智波斑气势猛地一收，等待这位后辈接下来的高见。
    “您是从战国时代就存在的前辈，和千手柱间一起通过忍村制度结束忍界中部地区的战争迎来和平，并且依附于火之国依靠着大名和贵族、平民这个庞大人数来为忍者提供资源。”
    “我可以看出来，您虽然好战，但却并不恋战，也是因为这一点，您才能与千手柱间达成合作。”团藏继续说道。
    “呵。”
    宇智波斑不屑一笑，“你一个小辈打算用那些课本上记载的东西来评定我和千手柱间的人生吗？你配吗？”
    “我到底配不配时间会揭晓，而且现在重点不在这里。”
    团藏不在乎宇智波斑的态度，后仰靠在沙发上，“你和千手柱间在忍村建立以前所做的就是为了和平，而在建立忍村以后所想不外乎就是维持和平。”
    “你认为只有通过无所匹敌的力量一扫忍界，才能让和平维持得更长久，而千手柱间则希望维持五大国的平衡。”
    说到这里团藏顿了顿，看了一下对方的脸色，“很明显，在这两种决策中你败了，你输给了人心。”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火之国根本不希望继续挑起更大的战乱，所以千手柱间的想法得到了人民的认可，而你孤家寡人一个，接受不了刺激离开了木叶。”
    被团藏刺到了痛楚，宇智波斑皱起眉头：“想说什么就快说，别拐弯抹角。”
    虽然这件事情对他影响很大，但在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他宇智波斑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情而一直耿耿于怀，被人提到就要翻脸。
    “别急。”
    看到对方还能维持平静，团藏也没有意外，这毕竟是宇智波斑，前期的二柱子，后期的老狐狸，不论是实力还是心姓都是经过磨砺的。
    “月之眼，是你在失败以后得到的新启示，你打算通过无限月读让整个忍界陷入幻境之中，沉浸在美梦里以维持永久的和平。”
    “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于虚假了吗？”团藏问道。
    “什么是虚假？”
    堂堂宇智波斑当然不会被团藏这一两句话改变想法，“当一个人陷入幻境时，那他就是在做梦，但当所有人都陷入幻境时，那这场梦就是真的。”
    “那你考虑过繁衍问题吗？”团藏忽然开口问道。
    宇智波斑没有回答，也没有多做解释，关于这件事情涉及到十尾，他并不打算多说，具体还得等收集齐尾兽召唤出十尾以后，他才能做出判断。
    “看起来您自己对于这个计划也没有很了解。”
    对方的态度很明显，这让团藏摇摇头，“那我们暂时掠过这个问题不谈，那您考虑过人类的情感吗？”
    宇智波斑皱起眉头，他没明白团藏的意思。
    “人类，是我们的自称。”
    团藏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在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除了人类以外的生灵，比如野兽，比如昆虫，再比如与人类智慧相差无几的通灵兽。”
    “这些生灵中，人类没有野兽的凶猛，也没有昆虫的适应性，很多的方面，人类这个种族其实在先天上的优势并不比其他种族强大，但最后，站在这个世界上顶端的种族依旧是我们，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宇智波斑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因为查克拉。”
    “错！”
    团藏挥挥手，“查克拉是在后来才出现的，在更早的世代，在没有查克拉和忍者出现以前的武士世代，甚至是更早更远古时代，您觉得人类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那些研究员该做的事情吗？你一个忍者为什么这么熟练，宇智波斑没话说了。
    “是因为情感！是因为我们比之其他种族都要更加强烈的情感！”
    团藏也没为难他，看到他说不出来，他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情感？”宇智波斑疑惑出声。
    “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就像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一样，每当情绪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你们的眼睛就会发生变化，变得更强。”团藏解释道。
    “在强烈的情感作用下，远古时候的人类凭借着比之其他种族都要弱小单薄的身躯，逼迫自己进行思考，创造出了武器以保护自己的族人，这就是智慧的开端。”
    “紧接着，人类慢慢学会了制作武器，以及使用武器。”
    “通过冶炼矿石，制作锋利的刀具，可以轻轻松松的将一只比之自己还要庞大的野兽制伏，尝到甜头的人类有了一种名为贪婪的情绪，他们迫切的研究，不断的开发，继而又通过制作陷阱，他们学会了狩猎。”
    “随着人类地位在这个世界上慢慢发生变化，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制度，开始有了领地的意识，并且因为时间的流逝，这些制度不断的完善，开始有了国家、地位之分。”
    “这就是人类的起源，因为有了情感，他们才能从远古时期存活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宇智波斑听得很认真，甚至半天都找不到反驳他的这套理论，可他还是不明白这跟自己的计划有什么关系。
    “如果您要凭借幻境，通过这个月之眼计划让人类陷入幻境的话，你打算怎么保证这个美好没有任何战争和平的幻境会让人满意呢？”团藏问道。
    又是问问题，宇智波斑皱起眉头，但没还等回答，就听见团藏开口。
    “我觉得你应该是想要让整个幻境都围绕着一个人转，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完成一个人的所有愿望，心里所有遗憾都可以在这个梦里弥补，最后快快乐乐的结束一生对吧？”
    他说出了原著里宇智波斑所做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玩单机游戏，“那这个梦境应该会非常美好，让人难以清醒过来。”
    团藏发出感慨，白日做梦这种事情就算是没有无限月读都有很多人在做，要是真中了无限月读，应该也没多少人愿意醒过来。
    不过现在立场不一样，他还是得坚定自己的说法：“可惜，先不说意识在被您这个第三者干扰掩盖的情况下，他们的满足是否是真的满足，您觉得人类在这种梦境中，他的情感是否会逐渐消失呢？”
    “那如果人的情感消失了，他还算不算是一个真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