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人？
    不，在弟子眼里师尊从来都不是废人，你当年之强超越学院中的每一个人。
    虽然现在神话不在，但最起码曾经达到过，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超越学院中的任何长老。
    这不是奉承，而是弟子心中所想。
    在弟子心中，你永远是学院的传奇，以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这是陈凡的真心话。
    虽然他选择楚战皇，是想更好的隐藏自己。
    但也不可否认，楚战皇之前的成就。
    他专门调查过，楚战皇曾经的成就，学院至今无人达到过。
    这是事实。
    “哼，说的倒挺好，可那毕竟也是曾经，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整天喝酒，浑浑噩噩之人！”
    楚战皇听到陈凡的话，愣了愣，随即自嘲一笑。
    在学院，已经很久没人跟他说这些话了。
    陈凡是第一人。
    但曾经，毕竟是曾经。
    “现在你也看到了，本座目前的样子，本座不管你为什么选择本座，你要清楚一点，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学不到，将死之人，自己都顾接不暇，又能带给你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又咕噜噜喝了一口酒，唤了金眼神犬一声，便进入山峰之中。
    陈凡站在原地，耳边还萦绕着刚才楚战皇说的话。
    的确，楚战皇将死之人，什么都不能带给他。
    这点，其实他在选择楚战皇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
    只是，他却从刚才那番话中，听出了楚战皇的一丝落寞，消沉，以及无力。
    他似乎想与命运斗，但奈何能力有限，只能认命。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何将死……”一时间，陈凡对这个师尊感到好奇起来。
    他虽然知道楚战皇是十年前的传奇。
    但却不知楚战皇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打听了很多都无人知道。
    似乎当年发生的事情，被人生生抹去，学院中的寻常子弟哪里知道。
    看来知道此事的，只有那些高层长老了。
    他深吸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百战峰，随即转身离去。
    ……待陈凡走后，百战峰中，金眼神犬看着身前只顾喝酒的楚战皇，忍不住问道：“主人，刚才你为何要阻止小金子，我有自信，只要我再次出手，定能将他镇压！”
    “是吗？”
    楚战皇吐出一口酒气，幽幽长叹道：“你真以为他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怎么，难道他还没有！”
    金眼神犬浑身一震，他对楚战皇无比忠诚，也极度信任。
    此时楚战皇的弦外之意就是说陈凡没有。
    这怎么可能。
    “你与他交战以来，本座一直在观察他，可直到现在都看破不透他的肉身，此子，深谙隐藏之法，拜我为师，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楚战皇虽然沦为人人口中的废物，但看待事情却无比清晰。
    他此刻竟察觉到了陈凡拜他为师的真正用意。
    “什么，连主人都看不透他，这……”然而，金眼神犬再次一惊。
    它不管陈凡有什么用意，有它在，任何人休想动楚战皇一下。
    他在意的是陈凡的肉身。
    陈凡在他眼里，只是实力逆天的天才罢了。
    但跟楚战皇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如今楚战皇却说，他看不透陈凡的肉身。
    这岂不是说，陈凡的不凡还要凌驾在楚战皇之上。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一定是主人的伤势在影响着主人的发挥，这些年，主人的修为不断下降，都是那该死的天劫反噬之毒导致的！”
    金眼神犬双目怒火，似乎想起了什么事，身躯都在隐隐颤抖，狰狞起来。
    “或许吧……”楚战皇笑了笑，笑容苦涩，布满忧伤和无力。
    这一幕若是让学院的子弟和长老看到，定会瞠目结舌。
    在他们印象里的楚战皇还有如此的一面。
    “若是小主人还在的话，他的天资定然不比那个陈凡差，陈凡算什么……”金眼神犬欲言又止，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向楚战皇。
    出乎意外的是，这次楚战皇并没有出现情绪大的波动。
    金眼神犬无比惊讶。
    平日里，凡是它不小心提起小主人三个字，楚战皇的情绪波动便会无比剧烈。
    楚战皇很忌讳别人提起小主人三个字。
    但这次却很意外。
    它不小心提起小主人，楚战皇竟然没有怪它，反而双目追忆，如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如果他还在，应该也有陈凡这么大了吧，可现在……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直到今日都有仇，无法报，有恨，无处消……当日一战，自己更是强迫入境，自此遭受天劫反噬之毒，此毒连他都无能为力，还有谁可以化解……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临了临了，在我将死之际，上天派来一个陈凡，不管此子的本意是什么，好歹是有一个徒弟了。”
    他自言自语，大口酒不断送入口中，醉意熏熏，在他的身边，金眼神犬安静的卧在那，这一人一兽，相依为命，不免有些凄凉和落寞。
    ……陈凡离开百战峰，回到了斩灵峰之中。
    他盘坐在洞府之内。
    恢复着体内的伤势。
    跟金眼神犬对战，他的确受了不小的伤。
    但都没有伤到根基。
    他服用了一些丹药之后，伤势很快就恢复如初。
    “没想到，此次因祸得福，金眼神犬的力量激发了紫龙神像，从而传授我又一神通，紫极神瞳！”
    陈凡开始琢磨紫极神瞳。
    说实话，紫极神瞳之前的显现，根本不是陈凡催动起来的。
    而是陈凡体内经脉运行，自动催动而起。
    而这一切，自然是紫龙而为。
    而陈凡，在那个时候，也记住了体内筋脉的路线。
    他按照当时的记忆，再次运行经脉路线。
    顿时他的双瞳变的紫芒幽深。
    他盘坐在洞府之内，却能看到外边山峰的一切。
    还隐约看到在山峰学院之中，隐藏的各种阵法。
    “这难道就是紫极神瞳的玄妙之处？”
    之前紫极神瞳自动催动，陈凡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如今再次催动，他居然发现了紫极神瞳的玄妙。
    并且他有种预感，紫极神瞳的玄妙还远远不止这些。
    只要他实力上去，掌握紫极神瞳更加成熟之后，他便会发现紫极神瞳的更多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