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瑾熟睡后,齐烨便起身前往晚宴了。宴席上人声鼎沸,外围更是铺陈着一堆猛兽尸体,齐烨到时,便看到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他入座,后扬声道,“看来诸位今日收获颇丰啊。”
齐宏见自己到这儿许久可下方始终静不下来,偏齐烨一来,轻飘飘一句话便使得大家皆熄了声响,他说不出自己心头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是隐隐觉得烦闷。
“德喜,姨母那边的人来话没?”
“禀陛下,芸檀姑娘说娘娘今日学骑马累着了,现下已经就寝了。”
“是吗?”齐宏淡淡反问了一声,眼睛不由转向了齐烨。
齐烨察觉到齐宏望着他,他举过面前的酒樽,对着齐宏道,“陛下,可以开宴了。”
齐宏点头,亦举起酒樽,他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笑道,“开宴。”
宴席既已开始,便有几个人走了出来,他们跪立下方,朝齐宏和齐烨行了个礼,接着道,“陛下,摄政王,臣等几个斗胆,来讨赏了。”
“查尔哈,你胆子确实大,本王问你,你今日都捕获了什么猎物?若是这猎物入不得本王的眼,本王可不会把宝剑赐予你。”
查尔哈先是朝齐烨拱了拱手,接着对着宴席上众人笑,“王爷这宝剑,臣是势在必得了。来人,将我的猎物都带上来!”
伴着查尔哈一声令下,后方来了几个侍卫,他们陆陆续续搬上来了一头熊,两只猎豹,一头鹿还有叁只野猪。
“王爷,这些可入得了您的眼?”
齐烨笑着摆了摆手,命随从取来宝剑赐了下去。看着查尔哈接过宝剑喜不自禁的模样,齐烨不由调侃,“陛下你瞧,这家伙真是,一把剑就让他高兴成这般。”
“王叔赐下之物,自是珍贵。”齐宏回应着,同时望向查尔哈身旁几人,说,“你们也是来讨赏的吧?都捕获了些什么?”
下方几人见宝剑已被查尔哈得了,当下便欲离开归席,可如今听得齐宏朝他们开问,互相对视了几眼,最后却只有一人站了出来。
“禀陛下,臣不才,没有查尔哈勇猛,可臣所捕猎物也还算多,望陛下一赏。”
齐宏食指微微扣了扣案几,他按下心头对前头几人忽视他的不满,望了眼下方铺展开的猎物,“不错,你叫什么?”
“禀陛下,臣叫卓不承。”
“德喜,叫人把马厩里那匹汗血宝马牵来,朕要赏他。”
卓不承闻言,当下便要下跪谢礼,可齐烨拦住了,他望着齐宏,劝阻道,“陛下,本王有话要说。”
齐宏一怔,“王叔直说便是。”
“陛下,卓不承负责围场一应布防,可今日在猎场之外的地方出现了野狼,这是他的失职。虽他所捕猎物入了陛下的眼,可功过相抵,这赏,还是免了吧。”
卓不承听着这话,下意识望向了仪亲王,他见仪亲王撇了撇嘴,当下也不再多话,直接躬身对着齐烨道,“摄政王所言甚是,微臣失职,还好未酿成祸端。”
“陛下,臣愧对您的认可,无脸再讨赏。”
齐宏看出齐烨和仪亲王之间有了罅隙,他对这个局面表示喜闻乐见,毕竟权臣之间若是关系疏远了,他便不用忌惮他们勾结在一块对付他。
堂上两大权臣借着赐赏一事打了个机锋,在座朝臣里心眼多的,便看出日后的天怕是又要变了。赐赏过后,有女上前献剑舞,美人舞剑,妩媚有,豪情亦有,众人一边欣赏一边饮酒闲聊,宴席的气氛便渐渐重新活跃了起来。
“你听说没?摄政王赴宴前,还抱了个佳人入帐,中途还叫了水呢。”
“嘘,上面的事你也敢拿来聊?”
“这有什么?我不过感慨下摄政王亦有了凡心嘛,啧,要我说,都是男人,可这男人和男人啊,还真不一样。你知道不?我以前啊,同摄政王一块在军营里洗澡,见过他那物,啧啧,那啊”男人挑了挑眉,拉长声调,在充分调动了周围人兴趣后方接着往下说,“那可真是,一般人只怕是受不住他那活儿。”
仪亲王听着身旁的粗鲁莽夫说着这些荤话,他抬眸,望了眼堂上空缺的那个位置,旋即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叫人摸不着头脑的瘆人的笑。
【28】奸情
晚宴散去后,仪亲王在自己营帐中秘密召见了幕僚,他在幕僚前将今日发生之事托盘而出,而后询问,“依诸位先生看,本王该如何做才好?”
“王爷,依在下看,不妨先声夺人,夺了摄政王的权。现下在围场,跟来的禁卫军有限,咱们可以把握这个时机,不然回了皇城,只怕咱错失先机,就此沦为摄政王底下的狗。”
“王爷不可,摄政王手下能人众多,不可小觑,与他为敌,得好好筹谋才是啊!”
“筹谋筹谋?你再这么筹谋下去,早晚命就没了!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还能成什么事?”
“你!”
仪亲王听着这两人吵吵嚷嚷的,耳根子一热,当下拍桌吼道,“行啦!都给本王闭嘴!”
“王爷。”“王爷息怒。”
仪亲王揉了揉眉心,转头问卓不承,“不承啊,你说本王接下来该怎么做好?”
卓不承垂眸,淡淡道,“属下觉得,王爷心中已有了决断,并不需要属下再多谈。”
“哦?那你觉得,本王这决断如何?”
“属下只想说,王爷若欲行事,当快。出其不意为妙。”
仪亲王闻言笑了,他拍了拍卓不承的肩膀,而后示意幕僚们退下,接着又唤来亲信开始谋划。
卓不承看着仪亲王的面庞在烛火映照下泛出淡淡的暖黄色,那双布满野心的眼将面庞上的暖意驱散开,现出刀锋般的凛冽,这般看了半晌后,卓不承在心中泛出了笑。
有野心是好事,野心直白袒露也无妨,可偏偏,野心太大而能力匹配不上。卓不承想,他或许,要另谋一个靠山了。
寅时,夜色深沉,原本静默的围场突然闹哄起来,火光漫天,仆从们抬水泼水的声音,侍卫喊打喊杀的声音,尖叫着说要抓刺客的婢女,还有被困在冲突中心喊着护驾的年幼皇帝。种种声音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大的“乱”字。
前所未有的乱。
苏瑾听着外面的这番动静,当即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身,她走出营帐,正欲去看看情况,却被迎面而来的齐烨拦下,“别过去,阿瑾,现在危险。”
“怎么回事?齐烨,我好像,我好像听到宏儿在喊护驾?”
“不会有事的,阿瑾。”
苏瑾看着远处的火光,又看着四周高度戒严的侍卫,心下又急又慌,她扯着齐烨袖口,央求他,“你去看看宏儿好不好?我不放心他。”
“你,你不用在这护着我的,你看你不是安排了这么多人在我身边么?我不会有事的,齐烨,你去,去看看宏儿,好不好?嗯?”
齐烨将苏瑾身上的披风帽檐扯下,轻拍她的手背劝道,“外面冷,你进去等。”┋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见苏瑾不肯动,齐烨无奈,“你不进去,我就不走了。”
等齐烨将苏瑾劝回营帐来到齐宏附近,事情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阶段了。刺杀齐宏的刺客被捉住,在被严刑逼供后他坦言是受了摄政王的指托来刺杀齐宏。刺客这话一落,仪亲王便派人围攻齐烨的亲信和侍卫军,扬言要驱赶反贼。
齐烨了解到事情始末,不由冷笑,“本王为何要派人刺杀陛下?”
众人默,可稍许之后人群里渐渐起了一种声音,说是摄政王与太后有奸情,为了更好地偷奸也为了让二人奸情的产物登上皇位,于是要将现在的小皇帝拉下马。
齐烨听着这些宛若蚊蝇般恼人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他怒从心头起,直接挥剑往前方刺。鲜血喷涌,溅至满脸,恼人的声音于是消了下去,齐烨淡漠地用手帕拂去剑上血渍,问,“还有谁在传闲话?”
“你么?”
“还是你?”
“你好像刚刚也说得很起劲?”
齐烨一边问,一边用剑厮杀出一条血路,直至他来到齐宏身旁,他才停下杀人的动作,可此时剑上的血已然擦拭不干净了,齐烨索性扔掉手帕,冲齐宏道,“本王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齐宏哑然,刺客早已被捉,先前围在他附近的都是仪亲王的亲信,可齐烨将这些人都打成反贼并且说杀就杀了。齐宏看着那剑尖上不断滴落的鲜血,腿没忍住打起颤来,他咬紧牙关,勉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而后道,“是,是朕让王叔担忧了才是。”
齐烨望了一眼齐宏,淡漠发问,“陛下应该没有听信那些反贼的挑拨之语吧?”
齐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刀光剑影刺激得发不出声。眼下仪亲王和摄政王两方人马厮杀在一块,前头发生的事,看样子都是为了此刻的针锋相对做铺垫。
卯时,天色由暗黑变成青紫,当青紫退却,霞光开始弥漫开时,刀剑交接的声音止住了,而此时的地面,已罗列了众多尸身。
齐烨冷眼看着,最后用一段话给今夜的动乱下了评断,“仪亲王派刺客暗杀帝皇又嫁祸给本王,且构陷本王于不义,置太后名声不顾,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合当受极刑。”
“恳请陛下下旨,将仪亲王及其残党下狱,于叁日后正午时分,处以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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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8】一般人受不住他那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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