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博弈,她犯得着趟这趟浑水么?她早就想好了,文试不过是叫人看到她认真办差事,届时武试,叫他们都滚蛋。
她认真办了,没办成可就由不得她了。
“坐。”
萧珩不再擦头发,捉着杨微的手把人拉至身前坐下。
萧珩想事情时习惯手里捏点什么,眼下捉着杨微的手没放。杨微垂着脑袋,任萧珩以指腹轻缓摩挲。
这一摸,叫杨微想到了萧璟,这还真是两兄弟,喜欢捏手这等怪毛病也一样。
不知道萧璟病好了没,虽然他不把她当朋友,她还是把他当好朋友的,不过大约这朋友也做不成了。
杨微天马行空的想,完全不想猜萧珩的心思,以前还会猜上一猜,但她自从她阿娘同她说萧珩同她乃君臣,身为臣子领命办事即可,旁的不必多想,杨微便不琢磨了。
“有法子叫你阿兄胜出么?”
“嗯…”杨微拖了长长的尾音,抬头看向萧珩,目光澄澈神情自然语气坦然,道:“有啊,作弊嘛。”
这模样……萧珩欢喜,心中不禁柔软,玉容露了个温柔的笑,道:“那便如此定了。”
杨微恍然意识到这是把萧乐卖了啊,心中十分开心,跟萧珩道了谢,便欲起身离开,萧珩又开口了。
“等等,”萧珩道:“你说柳云婍或该细查,我去查了查,结果意外又惊喜。”
“怎么说?”
萧珩说,“我宫中有个宫女唤做丽娘,是她从福宁宫安排入东宫的。”
福宁宫是先皇后的寝宫,这个丽娘,是萧珩生母的陪嫁,去岁萧珩生母忌辰,杨微见过一次故而知道,杨微也知道,萧珩素来不愿提自己母亲,果然听得萧珩顿了顿,又继续道:“丽娘入东宫那日与我说,柳云婍给了她两年的好处,认定她是我的人,叫她千万给自己留后路。”
萧珩看着杨微,目光露出笑意,道:“可彼时丽娘并不是我的人。不过如今确是我的人了。”
从萧珩的笑里,杨微清清楚楚看到了柳云婍作茧自缚的蠢。
先皇后去的那年,福宁宫就空了,只有丽娘留下,彼时萧珩才会走路,说是为萧珩留下,不若说是为先皇后与她的情谊。
丽娘也是聪明人,拿了柳云婍两年的好处,假意愿从柳云婍,却是拿柳云婍当投名状,奔萧珩来了。
“不过,柳云婍非常不信任丽娘,两年只得到一个准信——柳云婍恨极了我,这就是我第二个想不明白的地方,每每我作出为她倾倒之色,她便异常…开心,不,是痛快,好似我欠她一般。”
杨微有些听不下去了,道:“咳咳,殿下,你的情事就不要讲了。”
萧珩当即被噎住,偏生杨微一脸我都明白,坦荡得叫萧珩更觉得自己那点心思不纯,心里不由恼怒,没心没肺的样子跟赤那倒是像,倾身伸过手弹了下杨微的额头。
“胡说什么。”萧珩半恼半无奈,问心无愧道:“我跟她有……”
“何情事”三字未出口,萧珩想起一事。
只是懒散罢了殿前欢(云梦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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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书屋—⺌Ηd τ㈨㈨.Πéτシ
只是懒散罢了
东宫下毒之事后,柳云婍病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为脆弱,似柳云婍这般的娇弱身子,必然会说出点什么。
萧珩特意挑柳元稹外出时刻,孤身去了柳家。
柳家管事柳芳迎了萧珩,吩咐了人前去通禀,恭恭敬敬为萧珩领路,朝柳云婍的落英阁行去。
柳云婍的病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病,因萧珩来得突然,柳云婍没来得及装扮,昔日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苍白一片,甚至整个人都甚无精神,虚弱到要婢女相扶方堪堪能站住。
可美人病了还美的,美艳无双之病容楚楚可人,曼妙身姿娇软似无骨,一段柳腰纤细不堪握,尤其一双含情水眸泪光点点,万般风情皆在柳眉梢。
好不惹人怜惜。
萧珩心中甚悦,如此病弱套话简直易如反掌,面上满目疼惜,语中包含怜惜,道:“本宫有愧,竟累女郎受如此大苦。”
萧珩大步上前,握住了柳云婍一双手腕,柳云婍本欲行礼,生生被拦住,不由惊讶,抬头看去,便跌入绵延悱恻的温柔眸光中。
柳云婍心头颤颤,亦酸楚不堪,眨眼间,眼泪便将将落下。
这片深情,到底有几分是真。
“殿下切勿自责,吾妹受罚实乃吾之过也。”有人踏步上前,挤入萧珩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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