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誓约都会在元神上形成枷锁,哪怕是判定一时言论之真假的誓约都会。代表着和某件事扯上关联。按照自古以来的记载,这种枷锁,会对日后的修炼产生影响。但话说回来,传下这种说法的上古时期,属于仙神都不罕见的时期。
元神誓言的“约束”,很多时候,都要到修炼的大后期才能体会到。
对于一般的修士来说,只要不至于违反元神誓言的规定,不引来元神誓言的反噬,不弄出太多的元神誓言来自己一个一个的套枷锁,在金丹境界之前,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如果只是一些证明真伪的“即时性生效没有后续约束”类型的誓言,则是修炼到了元婴境界都感觉不到任何问题。
不轻易发元神誓言,更多是因为自古相传的警告,在修士之间形成的传统。
当然了,元神誓言和本心违背导致道心不稳心魔滋生什么的,那是另一回事。
总之,谢昭这样的大佬,虽然对待小修士会比南方的元婴真君们更柔和,不至于随意将他们当成炮灰,但在一些细节方面,也不会太在意。
了解了谢昭的死因,也大致了解了整件事发生的过程,谢昭略略沉吟了一下,就现招手对潘雪梅道,“你说一下你的天目神通,然后说一下你对这些姑娘们的检查情况,用元神誓言保证自己所说为真——元神誓言的条件和限定,想来不用我教你。”
最简单最没有后遗症的元神誓言而已,刚才丰优云那个小姑娘情急之下都毫不犹豫的立了一个,潘雪梅当然不可能拒绝。
事实上,这已经是她最好的脱身之法了。
只要谢昭不将谢淼的死亡算在她头上找她麻烦,谢家的其他人就更无法这么说。
潘雪梅立刻越众而出,走到了一处空地上,将自己的天目神通详细的解释了一遍,然后立下元神誓言,保证到此为止,没有一句假话。
在一边看戏的水馨和莫兰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貌似也是一个解决办法。
但是,总不能让在场的几十个女学生,全部照猫画虎的来一个元神誓言,确认自己没有动过手?或者谢昭真的打算这么做?
水馨还好,只要不让她立誓说自己“林冬连”的身份是真,只是让她立誓证明说来到这个院子以后没攻击人没出手没说假话什么的,她毫无压力。反正有个本心誓言在前,自己已经给自己套上最大的枷锁了。其他的誓言也没什么用处。
莫兰则开始默默的思考,回顾自己来到这院子里以后所说的一切,感觉略有压力。生怕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至于那些贵女们,更是已经有些炸锅,一个个的顾不得尊卑实力之分,看着谢昭的方向,一边还拼命的用眼神联络其他人,大有谢昭一开口立誓就连名抗议的架势。
但谢昭真不打算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立个誓言。
让潘雪梅立誓,是因为这是一个关键点,而且潘雪梅这人他又了解,是个可以重点培养的苗子,立个无伤大雅的誓言也没什么。
但其他的贵女们,谢昭只想露出心底的嫌弃脸来。
来了这座宅院之后,没说过谎言。没动过坏心,没攻击过别人?谢昭还真怕这些人立下这样的誓言,立刻就能倒下一半。也许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但走后宅路子的女人,藏头露尾言语攻击下小绊子什么的太常见了,连学生也不例外。
何况,正因为这样——这些人也有自知之明,加上“面子”之类的原因,以及“理论上平民”的身份,那些不准备走仕途的姑娘们,肯定也会在他提出“立誓”的要求之后各种反对各种抗议的。
他又确实没有充足的理由和手续,能让她们立誓。
才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扯皮上面。
根本就不提立誓的事。
“按照潘雪梅所说,她的天目神通肯定能看到其他天目神通的启动,但在法术方面,却有一定的可能看错。但看错的前提有‘斗境高深、法力波动轻微擅长隐匿、外力施法’,这几种可能。”
这是潘雪梅立下了元神誓言的说明。
元神誓言成立没有反噬,这就说明,哪怕潘雪梅的天目神通不是这样,至少在她自己的认知里也就是这样的。
苏倾点了点头,“我当初就给她测试过,如今她已经是文胆,能让她觉得‘高深、隐匿’的可就不是一般的擅长隐匿了。而外力施法,我倒不觉得我会看不出来。”
“所以事实上,有了她的誓言,就基本可以确认‘没人使用过法术,而除了谢淼之外,也没有人使用过天目神通。’”
“或者那个天目神通就恰好克制她的。”张煜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这些人的天目神通师妹你都知道吗?”谢昭继续问苏倾。
苏倾直白的翻了个白眼,“那是女院!”
——她正职是史院教授好吗?
不过……
“我知道其中一半人的,这些人都不行……之前也拉着雪梅做过实验,暂时没有发现能逃过她天目神通的天目神通。当然也确实不代表不存在。”
谢昭对此也无奈。
很多先天天目的女修,因为不上实战课,不走仕途之路,时间一到就嫁人生子主宅后院。她们身上唯一一个根本不需要努力就能掌握的“天目神通”,几百年了都可能没人能知道!
“那么,我们就不先考虑这种可能——天目神通的可能。”
谢昭如此说道,“不管是蛊子,还是这个古家姑娘身上的法术种子,有没有可能通过非法术的方式引爆?”
潘雪梅立刻回答,“蛊子可以用一种特殊的香气。不过,这种蛊子的数量不少,需要的香味也不同。这地方香气混杂,已经很难追溯。”
谁让儒家不问男女都有熏香用香的习惯呢?这些姑娘们在上午打了一场架之后,少不得还要换衣服、换香囊之内了。身上的香气或者还可以保持,空气中的香气那真是彻底混杂了。
“但古姑娘体内的法术种子,下官无法想到有其他的方式引爆。”
想要引爆法术种子,要么就是古思娴自己刺激了体内的法术种子,要么就只能是谢淼出手。按照追溯出来的时间来看,无疑,水馨之前的猜测是有可能的。
谢淼在受到了灵茶道境的刺激以后,为了转移注意力,直接对古思娴使用了天目神通,促使古思娴主动刺激了体内的法术种子而昏迷。
甚至连之后那只蛊虫的袭击,都可以推到这一点上。
而要是连蛊子都可以用香气来刺激的话……要说整件事全都是谢淼所为,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谢昭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捏捏胡子,对苏倾道,“苏师妹,你似乎就不应该把我找来啊!我这下,似乎是应该直接下力气去调查我这个后辈,到底干了些什么样的惊天动地的大事才对。”
“我来。”张煜则直接接手。
虽说如今线索相当繁杂,看着似乎无从查起,但其实还有一个简单明了的办法,“苏夫人请再泡一次灵茶,引动灵茶道境。”张煜不去追究那些可能,而是剑走偏锋。
“……但那第一声尖叫,只怕还真是谢姑娘。”
“但要是没有她,就一定不会有第二个出问题的人了么?”张煜反问,“这灵茶道境,足以让我等的心神都受牵引。但对于那第一个尖叫的人,却算得上是‘排斥’甚至‘攻击’。虽然目前无法解读那灵茶道境的真正含义,和我国国运有所牵连却是肯定之事。如果没有第二个人被‘排斥’或者‘攻击’,作为今日之结束,弥补之前未完之遗憾。不也正好?”
“这还真是个法子!”谢昭对张煜简直刮目相看!
苏倾自然也没意见。
经过这连番的折腾,该做的事情不少没做,时间却已经快要接近黄昏。如果真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谢淼所为……虽然谢昭就要麻烦了,得下死力去查,但排除了其他的可能性也是好的。
反正其他的线索也都不是一时半刻能搞定的……
苏倾没意见,其他人就更没意见了。
尽管想想那恐怖的灵茶道境,不少姑娘的脸上都露出了忐忑、惊吓、不敢看这样的表情,却也没人敢站出来反对。
只是看灵茶道境而已!
又不是要立下元神誓言!
如果能看完灵茶道境就证明自身无辜,这已经很好了好吗?毕竟牵扯到了前段时间的混乱!
于是,没有多久之后,灵茶树再次在苏倾的身后升起。
谢昭也是心大得很,明明是看过一遍了,却依然将目光投向了灵茶树。
唯有张煜,尽管那灵茶树的树冠貌似有着特殊的吸引力,作为大儒却也能够不为所动。端着一杯普通的,没有任何道境可言的茶,他的目光在院落之中逡巡。
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保持着脖子微微扬起,看着灵茶树树冠的姿态,包括那只安静得巨型玩偶一样的天罡狼。
它和它的主人表情甚至没有什么异常。
其他人么,尽管都不是第一次看这个灵茶道境了,但那些女院弟子们,还是多多少少的,脸上有苍白之色。
看来,虽然被牵扯着无法出声,脸上的表情倒是不受灵茶树控制。
出于大儒的某种直觉,张煜并不觉得全部都是谢淼所为。
虽然谢淼确实是有问题。
但按照谢昭在路上所说,谢淼这个后辈在他的印象之中,是个颇为刻板的人——心里面怎么想,谢昭当然没关心过,但在面上,却是个“从不在外逗留”的性子,晨昏定省做得特别好。
她确实可以通过制造幻觉的天目神通,让一些人不知不觉的替她效力,可以她的修为,不可能瞒得过谢家大宅,也不可能影响到实力高深的人。道境的限制摆在那里。
换句话说,以她那固定的行踪和天目神通的限制,很难把蛊虫送到古思娴的手上,让她信任的收下!
就那么粗暴的将实验室流出的蛊虫和蛊子什么的都往谢淼身上推,却很可能会错失一个重要线索。
而且,蛊虫是要攻击他的前妻卢氏的。
不管事情再复杂,想要针对婚契下手的目的都简单明确,不能被其他东西掩盖。
不过,这一次的灵茶道境,是不是真的会出问题,张煜也并不能肯定。
张煜估算着时间,正注意着那些世家贵女们,眼角余光却不经意的发现,自家的前妻身上,一直安静的前妻身上居然出现了异常!
她的身上,出现了一层朦胧的白光!
下一刻……
培养出了那灵茶树的“林冬连”,目光也突兀的从灵茶树的方向抽离,悄无声息但并没有掩盖意味的,也将目光落在了卢氏身上的那层白光上!
再下一刻,贵女群中,一个贵女发出了一声惨叫!
只见一道白光,从她的体内绽放,冲破了她的天灵盖,直冲天际。原地只留下了一个头颅破碎的尸体!卢氏身上的白光同时消失!
张煜的目光扭过去,绕是见多识广的大儒这会儿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看灵茶道境居然能看死人,这绝对是第一次。
问题是,张煜当然也很清楚——那从贵女身上冒出来的白光,与他前妻身上冒出来的白光根本就是同出一源!
灵茶道境消失。
回过神来的其他人也吓坏了。尤其是女院那些刚清醒没多久的女学生们。那个贵女死得实在是诡异离奇!
一时间惊叫声四起,女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甚至不少人失了礼仪直接推翻了凳子,躲得远远,似乎生怕被那离奇的死亡方式给波及。
“这又是怎么死的?”苏倾大为头痛的按着额头,“话说,这谁来着?”
一个走后院路线的贵女,已经快要“毕业”了,苏倾觉得毫无挽救价值,基本已经从记忆中删除了这位。就记得貌似之前也是晕倒的一员。
“是,是古,古家的姐姐。”南云迟距离最近,话都要说不清了。结结巴巴的回答,甚至没说这姑娘的家世。
还是高菡补充,“不是那个古家,是工部侍郎的古家。”
1577 又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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