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人也是年轻人，可要跟她多多亲近，说不定也有机会……哈哈。”
    他故意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希望能引起殷明的共鸣。
    可惜，殷明对此无动于衷。
    殷明虽然不是绝情绝欲的苦修士，可对于雪清宫的女子，也没有半分想法。
    这种大教派，里面的水很深。
    自己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去蹚这个浑水。
    何况是雪清宫，这一派尤为麻烦。
    不多时，雪清宫的圣女已经到了。
    只是听脚步声，就让人心神摇曳。
    她的鞋底不知有什么机关，走起路来，一路都是清脆的响声。
    她的步伐也很有节奏，脚步声仿若一曲仙乐一般。
    她终于推门进来，郑凡忙起身迎上去。
    “明兰圣女莅临，真是不胜荣幸，快请进。”
    郑凡当然不敢怠慢。
    因为这位小圣女虽然是七位圣女中修为最弱的，却也是一位武宗，而且有大宗师的实力。
    殷明和杨子铭都端着茶杯喝茶，懒得抬头。
    圣女盈盈一礼，带有一丝焦急的道：“郑大人，我听闻，封西省府殷大人现在吏部。”
    “不知他在何处，请带我去见他。”
    郑凡有点懵。
    听闻这位小圣女平日里高贵不可攀谈，美艳不可方物，永远的从容镇定。
    怎么今日一见面，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和要求？
    见郑凡不说话，那圣女急了，道：“郑大人，我知道殷明大人有些罪行。”
    “可我相信他对朝廷必是一片赤诚，只不过手段用错了。”
    “郑大人，还请务必不要为难于他，我愿为他担保。”
    杨子铭戳了戳殷明，小声道：“这好像冲你来的。”
    殷明神色略有些古怪。
    他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女人。
    还以为此生都不会有交集，想不到在这里又碰到，而且对方好像还是来救自己的。
    殷明笑着摇摇头，这算怎么个事？
    郑凡有些古怪的转过身，道：“明兰圣女，殷大人就在这儿啊。”
    “殷大人有没有罪，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我素来仰慕殷大人的品行，又怎么敢为难他呢？”
    他好奇的看向殷明，道：“殷大人，原来你认得明兰圣女啊！”
    殷明放下茶杯，道：“我若没认错，是蒋家的蒋兰小姐吧？”
    “蒋小姐跟我等年纪相仿，都是京城里一辈长大的朋友。”
    “小时候，的确是见过的。”
    这来的，正是蒋兰，殷明前身的初恋。
    蒋兰已经愣住，喃喃道：“是你，真的是你。”
    郑凡心中腹诽不已。
    见过？
    狗屁的见过！
    看这丫头火急火燎的模样，分明是对你极关切的。
    只是见过，会让堂堂的雪清宫圣女如此失态？
    要知道，雪清宫的圣女是决不许破身的。
    那玉蟾宫是八国最大的青楼，遍布八国几乎所有的大城。
    圣女们之所以要进入玉蟾宫试炼，就是为了考验她们。
    谁若是经不起诱惑，与男人做出事来，立刻贬去圣女身份，而且要受到严厉的刑罚。
    只有经受住考验的人，才能成为宫主的候选，未来有机会接掌雪清宫，或者成为长老。
    而雪清宫的宫主和长老们，要么把男人视为垃圾，要么视为玩物。
    所以，别看雪清宫弟子都是绝色佳人，却也都碰不得。
    郑凡其实很佩服殷明。
    能把个小圣女调教成这样，这兄弟还真不简单。
    尤其是这货还故作冷漠，简直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的典范。
    听说殷烈当初就是强暴了北冥的圣女，才获得了佳人的芳心，喜结连理。
    可看殷明，显然更高一筹，人家根本就不把圣女当事！
    蒋兰正死死的盯着殷明，眼里已经渐渐蕴有泪光。
    她取出一方帕子，轻轻拭了拭眼泪。
    她再抬起头，已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她注视着殷明，笑道：“你回来了。”
    “我也回来了。”
    杨子铭一阵头大。
    这圣女真的跟殷明有关系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雪清宫冰清玉洁的圣女，若是跟男子有了牵扯，对于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说旁的，这圣女的师傅必要问责！
    殷明倒是不怎么在意。
    他自己清楚，跟蒋兰没什么牵扯。
    殷明淡然一笑，道：“恭喜你了。”
    “你有此成就，想必你父得知，九泉下也能含笑了。”
    蒋兰道：“你呢，你不为我开心吗？”
    殷明道：“你有此成就，又何必在意旁人的看法呢？”
    蒋兰道：“殷明，借一步说话好吗？”
    殷明道：“我听闻雪清宫的规矩很大，孤男寡女，恐惹麻烦。”
    殷明的意思是说，让蒋兰不要给他添麻烦。
    蒋兰却轻叹一声，道：“你还是如此体贴。”
    话到她耳朵里，就变成殷明怕给她招致麻烦了。
    这次，殷明也有点不淡定了。
    这一来二去，怎么感觉要被这丫头拖下水了。
    这时候，蒋兰忽然看向郑凡，道：“郑大人，不知能否请你回避一下。”
    郑凡忙道：“我还有些事，我先失陪了，几位。”
    殷明轻叹一声，道：“子铭，我们也走吧，去刑部看看。”
    蒋兰身形一晃，忽然拦在殷明身前。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道：“殷明，你何必故作姿态呢？”
    “你当初历经千辛万苦，为我攒足盘缠。”
    “又在河伯家的强者面前，舍生忘死，护着我先走。”
    “殷明，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你对我的情意。”
    杨子铭侧目，想不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他本不信殷明会喜欢这女子，可见对方说的若有其事，不由得信了几分。
    殷明无奈，有些冷漠的道：“蒋兰，我不知你误会了什么。”
    “我还有事，请你让开好吗？”
    蒋兰道：“殷明，我知道，我当初伤到你了。”
    “其实，我过去也只是希望，你能改变你软弱无能的性格。”
    “我也听说了，你为了我，改变了很多，甚至还主动去封西磨练自己。”
    “我看得出，你已经彻底变了，你与过去已经不同了。”
    “你虽然没有武道天赋，但是听说你自创文道，也有了不俗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