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起像个中介人,联系好了双方,转头跟十二道,“我有事就先走了,以后联系。”
没有看到十二的欲言又止,苏云起一脑门子官司地径直离开,幸好现在还有个沈昊的事忧在心中,亟需解决,他的心情还能有个其他重点可以关注。
王晓尔提早了半个小时,等得火冒三丈,气场波及范围五米内灭绝人气,周围的座位全部空着。
苏云起和沈昊到的时候就看到的这幅窗边坐了个人形炸药的景象。沈昊走了过去,就坐在王晓尔的面前,二郎腿一翘,两人立时剑拔弩张。
王晓尔没有取墨镜,看着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瞪着还是眯着,抿住薄唇半天,气压极低地道,“说吧,你想怎样。”
沈昊待苏云起坐下,才诧异地反问,“我能怎样?”
“你就一点说法都没有?嗯?”王晓尔咬牙切齿青筋暴露,苏云起不自觉地用手肘压上了桌子,总怕他突然间就掀了。
沈昊撇嘴,“你记忆没出差错吧?那天是你捅我屁股又不是我捅你,我要对你的黄瓜有什么说法?”
苏云起:“……”
不,其实他今天不该来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想喝拿铁,你还是要伯爵红茶吧?”沈昊问完也不等苏云起回答,就冲服务生招了招手。这桌的气氛一目了然,服务生小心警惕地过来了,记好菜单就走开。
王晓尔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濒临爆发的脾气,一把扯下墨镜,“那天跑了不说,你就彻底消失了是个什么意思?!”
沈昊道,“嗯,因为我觉得这事儿我得再想想。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王晓尔提高声音不敢置信地道,“做都做了敢问你还要想什么?”
这一句话把苏云起搞得有点目瞪口呆,这话里话外一副要沈昊负责的意思,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王晓尔是个这么有贞操观念的人……对、他是这么有贞操观的人么?
沈昊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笑道,“第一次早不知道丢在哪学期的家伙居然说出这种话?你在指责我对你的始乱终弃吗?话说,咱俩到底谁上的谁?”
始!乱!终!弃!
轰的一声,王晓尔终于熊熊燃烧,开启了对吼模式,“你说让我相信你!你就这么对我的!啊?!”
沈昊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卧槽我又不知道有这么痛!没人跟我说过为了爱情还必须得痔疮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嘲笑我东西大技巧差么!”
“你真有脸说啊!东西大先生!你让我得了痔疮!你够胆试试被擀面棒捅一下啊!”
“我有那么细吗?!”
苏云起面如菜色的僵坐在原地,他已经不想去看周围的人投过来的精彩眼神,今天来参加这两个人的碰面将成为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
一失足,千古恨。
端着咖啡和红茶的服务生同样尴尬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才好,只觉得这桌人的话里信息量好大。苏云起木然转过头,主动一一拿过杯子。沈昊刚好吼到口渴,逮着拿铁一阵猛灌,擦擦嘴又是血槽满满,“好吧,东西大的王晓尔先生,你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王晓尔怪叫道,“什么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不是你吗?”
沈昊不遑多让地嘲道,“又怎样啊?你又不喜欢我。”
这话好像一盆冷水浇到了烧红的铁板上,吱遛一声,王晓尔没声儿了。
苏云起看着沈昊一脸胜者的表情匪夷所思,完全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他们俩这到底是谁赢谁输,怎么他已经完全看不懂了?逻辑在哪里啊?
一杯咖啡经不住沈昊的牛饮,两口见底,沈昊高声道,“麻烦续个杯。”
服务员过来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能续杯。”
王晓尔不耐烦地道,“那给他再来杯拿铁。”
沈昊贱贱地道,“不!我要摩卡。”
王晓尔瞪着他,眼睛喷火,从牙缝里挤出话,“给他一杯摩卡和一杯拿铁!”
苏云起:“……”
服务员:“……好的。”
简直是两个幼儿园大班的人在吵架,苏云起忽然有点明白过来,所谓的打情骂俏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这两个人,明明很乐在其中。
就好像在对方为自己纵容的空间里随意蹦跶,就算他们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哦,也许沈昊意识到了,而王晓尔还暂时没有。
情呀爱呀这种东西,太说不清楚了,外人看来是吵架,其实说不定只是他们的相处模式。围观人士再怎么插手,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过日子。
该去恭喜沈昊么?看样子是达成所愿了。在多少年前,他就这么说过,自己喜欢上的人,一定会喜欢上自己,因为那就是‘那个人’。
在人海之中,在冥冥之中,你就是遇见了,没有早一秒或者晚一秒,也不是其他任何人。
心理学是个唯物主义,但沈昊一直活得很唯心,他把缘分这种事说得神乎其神,他的敏感让他总能察觉到什么是对的。
而且他也能够毫不犹豫地选择。
苏云起觉得很没有意思,当然,没有意思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他喝了口红茶,失神地看着茶杯,已经不想去注意准恋人们在说些什么。
这件事的最后,王晓尔带着蹦蹦跳跳的沈昊去吃龙虾了,苏云起不想当十万伏特的电灯泡,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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