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沪市和西京，港岛的私飞业务，明显更成熟些。
    港岛机场的私飞停机坪，带着公司logo的各类型号飞机随处可见。
    率先走出机舱的林红，冲着恭敬站立在机舱两侧的机组人员笑了笑，一人发了一千的小费。
    舷梯边不远处，是由劳斯莱斯幻影，宾利慕尚，丰田埃尔法组成的小型车队。
    有意思的是，三辆车均是粉色不说，三辆车的车尾侧，都有个设计精美的ninglin花体字母，三辆车的车牌都是nl开头。
    “艾伦？艾斯？”
    机舱外，看着舷梯旁的中年混血大叔和其身后四个跨步站立健硕男子中打头的沉稳男子，舷梯上的林凝惊讶道。
    “夫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过后。
    上身粉色燕尾服，下身黑色西裤，皮鞋的艾伦，快步上了舷梯，伸出胳膊。
    紧跟艾伦身后，一身黑超打扮的艾斯，两手撑着刚脱下的外套，遮挡在林凝的裙摆前。
    “夫人，好久不见。”
    “夫人。”
    “你们不是在澳岛吗？”
    林凝抿了抿唇，擦着淡粉色指甲，白皙纤细的手，搭着艾伦坚实的臂膀，一边说，一边下了舷梯。
    “半岛酒店是我们的产业，确定夫人入住半岛酒店，得到消息的老约翰给我通了电话，所以我们就来了。飞星庄园就在澳岛，离这边很近。”
    “呵呵，辛苦了。还有你们，艾斯小队，好久不见。”
    打心底的笑意，让林凝更加明媚。
    一旁同样等候多时的运通主管李维斯，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能为夫人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呵呵，林红你认识，这是零。零，这是艾伦，艾斯，和他小队的队员。”
    粉色的幻影旁，林凝冲着众人，笑着介绍道。
    “凌小姐，你好。”
    “凌小姐好。”
    “好。”
    李维斯全程带笑，丝毫没有被怠慢的不快。
    艾伦看了眼西装革履，两鬓带汗的李维斯，笑着介绍道。
    “夫人，这是运通港岛分布的主管李维斯先生。”
    “你好。”
    林凝笑着点点头，抬手遮在额头处。
    不得不说，港岛的停机坪，真是有够晒的。
    艾伦反应极快，没等李维斯说什么，艾伦便已从幻影的车门处，抽出那把传说中几万的雨伞。
    一旁的艾斯等人有样学样，转瞬间，一把把不小的黑色雨伞，让林凝所处的小空间，温度下降了不止一点。
    “林女士您好，贵宾厅那边已经安置妥当。香奈儿和梵克雅宝的工作人员，一小时前就已将您所需要的东西尽数送了过来，我本人，代表运通公司，表示对林女士最尊敬的问候。”
    李维斯很绅士，亲手礼，林凝直接无视。
    “我朋友呢？到了没？”
    “王大壮先生已经到了有段时间，正在贵宾厅等您。”
    “两小只呢？上飞机了吗？”
    “上了，那边刚刚起飞。”
    “知道了，走吧。”
    林凝说罢，径直上了面前的粉色幻影，一行人直奔不远处的运通贵宾厅。
    运通贵宾厅。
    看着面前包装精美的配饰，衣物，高跟鞋，美妆用品，大卫默默的叹了口气。
    必须承认，这帮子奢品大牌，在服务这一项，还真的是无可挑剔。
    “王先生，您好，你需要的化妆室，我们已经照您的要求做了更改，劳烦您这边请。”
    一身工装的接待小姐姐，操着标准的普通话，声音甜美，气质上佳。
    化妆室是托尼进贵宾厅提过的唯一要求，得知是林老板要用，运通自然马虎不得。
    “很专业，辛苦了。”
    不小的化妆室，一尘不染，托尼满意地点点头，回身冲着接待小姐姐比划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谢谢您的肯定，能为林女士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相比账单里那二十几万的改造费，几句漂亮话，真没什么。
    “呵呵，那个人真有意思。”
    浅笑嫣然的林凝，美的宛若一幅画。
    顺着笑声看过去的托尼，脑海里先前设计一路的发型，却是有些多余。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托尼长出了一口气，冲着眼角挂笑，款款而来的林凝问道。
    “刚刚在电梯口遇见个人，很有意思，说了一堆流量变现的话，艾伦，我是不是错过了一个亿？”
    “那位先生很幽默，但也只是幽默。不过能让夫人开心，也不枉我们听他说了两分钟。”
    艾伦耸了耸肩，戴着白手套的手，捋了捋林凝身旁的皮沙发。
    “呵呵，我到蛮好奇，是什么好方法会让你觉得错过了一个亿？为什么没人对我说？”
    托尼笑了笑，憋着嘴，故作委屈。
    林凝没好气儿的瞪了眼装模作样的托尼，冲着一旁跃跃欲试的李维斯打了个响指。
    “说给他听。”
    “如何将粉丝转换成用户，如果让这些用户买，如何让这些用户连带购买，终身购买，如何让这些用户转介绍。。。。商业闭环什么的。。。。呵呵。。这种行为在港岛很正常，运通的贵宾厅门口，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投机客，拿着计划书，ppt，渴望遇到自己的伯乐，去抓那一飞冲天的机会。”
    说道运通贵宾厅的时候，李维斯很骄傲。
    身后看似简单的玻璃门内外，是这个世界的两个层级。
    “和你说流量变现？”
    “所以说他很幽默。好了，不说他了，发型考虑的如何？”
    林凝摆了摆手，本就是一个小插曲，没必要耽误太多时间。
    “本来设计好了大概，刚刚看到你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是在画蛇添足，所以，我是白来了。”
    托尼叹了口气，冲着林凝摊了摊手。
    “呵呵，就你会说话。那就当给自己放假了，陪我转转，给梓晨买点东西回去。”
    林凝笑了笑，他乡遇故人的感觉，的确很不错。
    “香奈儿那边很用心，派了个造型团队，那个领头的应该认出了我，说是有事儿临时走了，我就帮你把两家都签收了。”
    想起刚刚那波人稍显狼狈的身影，托尼笑着说道。
    “走吧，去换衣服，特意没戴腕表，还有点不习惯。”
    林凝嘴角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抬手搭着艾路的臂膀，坐起了身。
    待艾斯和零检查过化妆室，林凝方才在拎着大包小包的林红陪同下，进了屋。
    运通很体贴，特意隔了间更衣室不说，试衣镜前的地板上，还铺了张不小的淡粉色羊绒毯。
    褪去卫衣，百褶裙，小白鞋的林凝，赤脚站在试衣镜前，从林红的手里接过香奈儿连夜赶制的订制赫本小黑裙。
    应该是臀围的缘故，这条小黑裙的裙摆，比林凝以往穿过的小黑裙裙摆短了一指。
    左边的肩带上多了个淡粉色丝线刺绣，不大的刺绣是四爪并立的荼荼。
    8厘米的高跟鞋，鞋跟极细，前，侧，后共三根半指宽镶着粉色水钻的绑带设计。
    脚跟的接触面，多了两只小巧的淡粉色猫耳。
    正因为这对猫儿，这双高跟鞋的抓脚感，瞬间上了个档次。
    待林红绑好脚踝的系带，林凝试着走了几步，滑脚什么的，微乎其微。
    “你一次见你穿露脚趾的鞋子，真好看。”
    站起身的林红，看着林凝躬起的白净脚背，擦着美甲的全露脚趾，由衷赞道。
    “还行，换个粉色或许会更好一些。”
    林凝笑了笑，撇了眼系统界面。
    不稍片刻，脚趾原本红色的美甲，瞬间和手一般。
    林红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显然对于林凝身上发生的事儿，早已见怪不怪。
    看了眼林凝裙摆下微露的大腿，林红提议道。。
    “需要穿丝袜吗？”
    “不穿，港岛热的要死，不舒服。”
    果断拒绝了林红的提议，梳妆桌前的林凝，重新化了个典雅婉约的妆，擦过口红，抿了抿唇。
    梵克雅宝家赞助的猫咪饰品依序戴好。
    不得不说，这梵克雅宝的家的设计师，真是挺会偷懒。
    标致性的四叶草设计变成了猫头。
    5花的手链，变成了5猫，单花的耳饰，变成了单猫。
    项链上是5个猫，脚链上是5个猫。
    再次站在镜子前的林凝，无语的抚了抚额头。
    即便贝母什么的材质换成了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碎钻。
    但不管怎么看，这一套配饰也不值一千万。
    想到后续销售的分成，林凝撇了撇嘴，为了任务，这黑心钱，只能昧着良心，勉为其难的收了。
    “优雅中带着丝俏皮，兼顾了年纪和身份，看来香奈儿和梵克雅宝家是有沟通过的。最主要的，还是你的皮肤，简直绝了，讲道理，这要给哪家护肤品做代言，准得卖疯。”
    被林红叫进来的托尼，看着面前焕然一新的林凝，由衷赞道。
    林凝没好气儿的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这皮肤，林凝其实真不怎么想要。
    “别净挑好听的说，把你大师的技能拿出来，给我点有用得意见。”
    “肤若凝脂，吹弹可破，婀娜多姿，宛若天成。”
    托尼的表情有够夸张，似是想起了什么，托尼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接着说道。
    “香奈儿这次赚大了。”
    “怎么？”
    “化妆品啊，信不信，你只要一入镜，和香奈儿交好的杂志媒体，就会有你这身打扮的全方位解读。裙子，包，鞋子，这些不说。你的妆容，包括口红，粉底，眼线液，睫毛膏，眼影，腮红，气垫，唇釉，定妆，全都会被扒出来。”
    “要不要这么夸张。”
    “只会更夸张，你这皮肤的上妆效果，我从事这一行这么多年，就见过你一个。”
    “平时也没见人说这些。”
    林凝撇了撇嘴，显然没怎么当回事儿。
    “平时你没授权，没人敢拉出来说，怕惹你不喜。这次是赞助，当然可以大肆宣扬了。”
    “这样啊，那你说怎么办？”
    托尼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反应过来的林凝索性将问题直接丢给了托尼。
    “把你的照片发过去，那边会知道怎么做。”
    “什么意思？”
    “实打实的效果，那边都是聪明人，会加赞助。”
    “无聊，你看着办吧。”
    林凝摆了摆手，绕了一圈还是钱，真挺没意思。
    毕竟任务的打赏要求早就够了，赞助的多少，林凝真不怎么在意。
    出了化妆室，托尼忙着谈美妆赞助。
    端坐在贵宾厅的林凝，面前放着瓶路易十三。
    贵宾厅墙面的100寸液晶屏幕，是荼荼的直播间。
    直播间里，弹幕，礼物，漫天。
    “孙凌宇：一只猫，一只狗包机，求机组成员如何做沟通。”
    “雨城：湾流g550，好老的飞机，也不知道我家那架g650什么时候交付。”
    “飞零叶：这飞机又老又小，看把荼荼憋屈的，姐姐家有驾a380，带泳池那种，下次坐飞机，给姐姐私信。”
    “湘之帝影：a380？4f级的跑道要求，二三线城市基本没用。”
    “飞零叶：换一架不就得了。”
    “。。。。。。”
    必须承认，有时候，弹幕远比直播有意思。
    看着那些炫彩的弹幕和礼物排行榜，林凝抿了口酒，有些疑惑的看了眼一旁的林红。
    “这礼物都近千万了，你没说明天才是正式直播？”
    “说了，直播间也提醒过，就是这些人好像都不怎么在乎。”
    林红挠了挠头，有些不自信道。
    “呵呵，这几个人挺有意思，还有这个一会儿姐姐，一会儿老娘的，这些人你都留意下。”
    “你要干嘛？”
    “不能让这些人的礼物白送了，这么喜欢荼荼，回头等荼荼生宝宝了，给他们一人送一只。”
    “额，你想的还挺远，不过我觉得，荼荼找对象应该很难。”
    “很难？那不是还有茶茶嘛，回头给张婉凝说一下，包办了。”
    “额，茶茶？那不是只渐层么，我们荼荼是布偶。”
    “不管是渐层还是布偶，不都是猫，没差。”
    林凝摆了摆手，喝了口酒，心下倒是有些好奇，渐层和布偶的宝宝会是个什么新品种。
    一品国际的张婉凝，莫名的打了个寒颤，怀里的茶茶，正扒拉着面前的ipad。
    ipad的屏幕里，戴着小餐巾的荼荼，正优雅的舔着面前爱马仕餐盘里的猫罐头。
    镜头的一角，一上飞机就紧张的酸奶，又悄悄的留了滩尿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