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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侯府庶子(26)(如何快速打倒渣爹(二合一.

侯府庶子(26)(如何快速打倒渣爹(二合一.

    那几个满脸沧桑的大叔被皇帝带着一言难尽的神情接收下来。
    他面上对着激动的大叔们好言好语,先是语气温和的表彰了他们对朝廷的奉献,再在他们感动到热泪盈眶的视线下宣布升职加薪。
    等着这群大叔回家去了,他在坐在殿中思考起来这帮人能使唤多久。
    瞧着……年纪有点大啊。
    好在纪长泽还没丧心病狂到给他来个买家秀卖家秀,这群人回了家,洗洗刷刷,胡子一剃,换身新衣服,等再来皇帝面前报道时,就又是一副年轻人的模样了。
    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俩大黑眼圈。
    皇帝这才自觉圆满,立刻将纪长泽曾经无意中提过的设想一股脑甩给他们。
    欣喜不已以为自己终于脱离了加班生活,结果回到京城加班变本加厉的青壮年们:“……”
    就很刺激。
    纪长泽的设想很多,非常多。
    一般情况下,他也就顺口这么一提,没打算耗费心神真的把那些东西搞出来。
    但皇帝放在心上了啊。
    纪长泽自己说完了就爽了,快快活活逍遥去,皇帝却是做梦都在梦他说的那些各种厉害玩意。
    如果那些真的能做出来……
    光是想想皇帝就已经激动到热血奔腾了。
    他的逻辑十分清晰。
    长泽之前提出来的这些人都做到了,等于长泽之后提出来的这些人也能做到。
    四舍五入,长泽没提到的东西这些人照旧能做到。
    光是想想,皇帝就能畅快的笑出声来。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这江山在他手中变成真正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的模样了。
    被寄予厚望的工具人们:“……”
    还能说什么,面对着高官厚禄,干!
    纪长泽完全忘了他写信给皇帝时曾经提过些什么了。
    这趟出行到最后,基本已经不怎么需要他了。
    周三娘本身就擅长管理,再加上纪长泽特地放权,整个队伍里最大的小王爷都放任了,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纪长泽躺在改造的舒舒服服的车上,吃着冰盒上的水果,悠悠哉哉舒舒服服的躺赢到了京城。
    皇帝倒是想拉着他一起研究那些他提过的想法。
    结果这小子直接来了个死不认账。
    “什么想法,哪有想法,从来没听说过。”
    皇帝:“……”
    他沉默盯着纪长泽几秒,确定了这家伙居然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后,只能放弃。
    纪长泽的性子一向是心直口快有话直说的,他这么说肯定不是因为想偷懒,而是单纯的忘记了。
    毕竟才刚刚满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啊。
    这般想着,皇帝也不想强迫自己这个小臣子想起来了,只能将一腔热情放到了那些青壮年上。
    一众青壮年:“……”
    纪长泽也有关注这些曾经跟着他一路加班一路社畜的青壮年现在过得如何,发现他们一个个升职加薪后就没再去管了。
    他该做的事都做了,接下来就可以顺顺利利躺赢快活了。
    陛下新封的小王爷自从得了这个王位也就干了这么一件正事,天元病的阴影彻底过去后,便有那么一些人看这位“平白捡了个王位”的小少爷不爽了。
    他们哪一个不是辛辛苦苦起早贪黑深夜苦读的,一路辛苦的打拼上来,结果还不如人家一个药方子。
    就算是他救了许多人命又如何?
    身为百姓一员,纪长泽本来就应该无偿将药方子交出来,却还要拿着方子邀功。
    得了王位,正道不走,居然还撺掇着陛下招收女官。
    眼看着陛下放开了越来越多官职,直言有能者居之,无论男女,他们都从心底感受到了愤怒。
    古往今来,哪里不是男主外女主内,如今招收女官,女子入朝为官,后院谁来管?
    长此以往,岂不是一片大乱。
    这些话纪长泽还是第一次听,皇帝那边以前倒是听过无数次。
    刚刚正式宣布,类似的话就没少飞到他案头上。
    皇帝不过是想多招收一些人才。
    结果这些人一个个就跟他要把江山拱手让人一样,看他的眼神也如同在看昏君。
    皇帝懒得搭理,折子递上来了他就装死,有阵子总有一些老臣仗着年资高跑到皇帝这来哭,他被烦的不行,偏偏这些老臣还个个都很有能力,开除哪个都舍不得。
    之前给纪长泽写信时就顺口抱怨了几句,很快就收到了这小子的出谋划策。
    那些经常去找皇帝的老臣发现,他们的陛下变了。
    要是有人到御前来哭,他就捧着个茶杯嗯嗯啊啊的听着。
    “爱卿快歇歇,哭累了就喝口水。”
    “来,给爱卿上手帕擦擦眼泪。”
    “没事,爱卿接着哭,朕肚子饿了,吃些点心。”
    那正哭的满脸狼狈的老臣:“……”
    他又是懵又是茫然。
    皇帝对他的态度的确是很好没错,可为什么他觉得自己在被敷衍。
    但偏偏他一停下来,皇帝还催他:“爱卿怎么不说了?朕听着呢,你接着说,要是饿了可以在朕这用些点心,吃饱了再接着说。”
    老臣:“……”
    他试探着继续说。
    皇帝一边吃点心一边听的点头:“爱卿接着说,朕听着呢。”
    老臣说的口干舌燥,想要将满腹的激情全都倾斜而出,可倾斜而出是倾斜而出了,皇帝却半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完全没有要辩驳他说法的意思不说,还跟着点头,好像听的相当认真。
    可不知道为什么,老臣总觉得自己憋屈极了。
    但他还能怎么办,人家一国之君耐心的听着他说了这么久,态度还这么好,难不成他还能去要求对方不光态度要好,还要和他详细交流吗?
    等着皇帝的一盘点心慢悠悠吃完了,这老臣将心里话都说出去也没得到个响,就如同一拳头出去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让人心底觉得憋屈难受偏偏又没劲再去干别的。
    最后老臣走的时候简直是灰溜溜离开的。
    等着他一走,皇帝立刻心情很好的继续看奏折。
    从那以后,凡是来他御前告状的,倾诉不该这般的,皇帝全都笑眯眯听着。
    反正就是你说你的,朕做朕的。
    老臣们过了好一阵才不可置信的反应过来,他们敬爱的皇帝陛下,现在居然在跟他们耍无赖。
    之前还说你行你上,现在就变成了朕听着,但朕不改。
    这不是滚刀子肉吗这不是。
    谁也不知道陛下从哪里学来的市井无赖手段,偏偏他们还真毫无办法。
    慢慢的,到皇帝面前叨叨叨的人就变少了。
    纪长泽一回来,一些人故技重施。
    陛下耍无赖他们没办法,纪长泽就算是王爷,那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这招他用着可不好使。
    自然,那群老臣没去。
    他们找陛下叨逼叨就已经很不要脸面了,去找一个十四岁孩子的麻烦,他们还没那么无聊。
    找纪长泽的大多都是一些同龄人。
    在他面前各种大放厥词。
    纪长泽新鲜的看了几秒后,就让身边跟着的侍卫把对方绑了,一路正大光明当着一堆百姓的面直接送到了天府。
    他现在可是王爷,以下犯上,冒犯王爷,怎么也够这小子挨十板子了。
    其他人:“……”
    谁也没想到纪长泽这么嚣张。
    他凭什么?
    他一个异性王,又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室人,就算是得了王位,难道不该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不惹事吗?
    这幅嚣张无所畏惧的架势,瞧着比皇子还要底气足。
    不是,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底气??
    难道不该就算是生气也要维护颜面,当年笑呵呵回府再气个半死吗??
    当年发作,他就不怕旁人觉得他嚣张吗??
    纪长泽的确是不怕。
    他既然得了这王位,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王爷。
    都是王爷了,还怕他们个鸟。
    何况,他的确是有底气。
    那在纪长泽面前说了一大堆废话的权贵子弟在天府足足挨了十三板子。
    要不是天府看在他爹的份上没敢下重手,就凭他这幅养尊处优的样,怕是十三板子下去能去掉半条命。
    饶是如此,他也伤的不轻。
    正小心护着吃了苦头的臀部艰难的在小厮搀扶下艰难走出天府。
    结果还没上自家轿子,就有一队装备精良远远就能看到身上金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金甲兵骑着马朝这边而来。
    甚至没给这个权贵子弟反应的时间。
    纪长衍已经骑着马到了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吓得脸惨白的人。
    “你,你干什么,陛下将金甲兵交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公报私仇的,你今日若是敢动我一下,我必定会让我爹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纪长衍一双眼里沉沉的,看不出什么多余情绪。
    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淡淡的:“我遵陛下令巡街,你挡路了。”
    权贵子弟一愣,不想让开,不然好像显得自己怕他一样。
    但不让开……
    阻碍金甲兵办事,那可是死罪。
    他不想被纪长衍找把柄干掉,最后只能铁青着脸一瘸一拐的让到一边,看着那些威风凛凛大长腿的金甲兵骑马离去,没一会就没了影子。
    最近因为朝廷开始招收女官,一向是跟随朝廷做事的民间也跟着慢慢放宽了对女子的限制。
    朝廷为了鼓励女子读书,将那座男女混校的学校招生信息贴好,放话出去,凡是家中有孩子考进来的,奖励十两,两名就是二十两,三个就是三十两,男女不限,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十年为期,这十年里,等同于每个学生朝廷都要出十两银子作为奖励。
    皇帝刚开始还心疼了一段时间,但想想人才。
    钱重要人才重要?
    那肯定是人才啊。
    为了他的宏图伟业,牺牲一点小钱算什么!
    这消息一出,民间可谓是轩然大波。
    要是朝廷直接下令让女子入学,他们说不定还不乐意,毕竟上学可是费钱的事,而且读书的话,时间被占据,她们还怎么帮家里做事。
    但是进去一个学生就能得到十两就不一样了。
    十两啊!
    放在普通人家,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大笔钱。
    考进去一个就是十两,两个就是二十两,这个时候哪里还管什么男的女的,家里的孩子都考进去才好。
    到时候拿了钱,那学院还是包吃包住,等到毕业了还能被安排做事,一个月就有不少月钱,怎么算都比将孩子关在家里养大再嫁出去最多得一份聘礼来的划算。
    虽然很功利,但现在谁还管这些。
    甚至现在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开始办一些小女学,用来教导普通百姓家的女孩子读书。
    毕竟以后女孩子如果出息也可以考上女官了,女官俸禄也不低,若是自家孩子考上了,就算很快出嫁,那说出去脸上也有光啊。
    也许那些家中比较有钱的人家还要看重脸面什么的犹豫一下,穷的做梦都恨不得梦见钱的穷苦人家却没什么心思去管什么男女大防了。
    命都要没了,谁还去讲究这个?
    民间一时间出来活动的女子都多了不少,纪长衍怕出事,得了皇帝的准许后每天都在皇城巡街,四处打击犯罪分子,避免有人趁乱做出什么恶事。
    结果正巡着,就听底下人说,纪长泽被人堵在茶楼骂了一通。
    他弟弟也不是个吃亏的性子,也没跟对方对骂,直接绑了人就送到了天府。
    弟弟没吃亏,纪长衍却不打算此事就此揭过,不然旁人更是要欺负长泽年幼可期了。
    那权贵子弟本来在看到纪长衍的时候吓出了一身冷汗,结果纪长衍居然还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虽然眼神看着吓人了一点。
    但是他还好好的。
    权贵子弟缓过来后,抖起来了。
    就说这纪家兄弟如何也不能当街行凶,
    纪长衍是金甲兵首领,平时代表的是金甲兵的形象,如果他真的为了弟弟与自己的一己私欲报复,那弹劾的折子能把这人淹死。
    所以他根本不必怕,纪长衍瞧着厉害,不过就是个纸老虎罢了。
    这样想着,他心底放松下来,心底也忍不住开始鄙夷好似很有靠山一般,行事毫无顾忌的纪长泽起来。
    他还真当他得了个王位就了不得了么。
    纪长衍是金甲兵首领又如何,只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难不成那个家伙还能为了给纪长泽出气把他套麻袋打一顿吗?
    自觉自己到底还是占了上风,这位权贵子弟就起了玩乐的兴致,臀部一修养好,立刻呼朋唤友起来。
    大家都是一起长大的,称不上发小,也算是狐朋狗友,一众人笑着碰头,选了个不错的花楼开始玩乐。
    正搂着怀中姑娘玩的开心,大门口突然大开,闯进来许多身穿铠甲的金甲兵。
    刚刚还在笑颜如花的姑娘们吓得花容失色,躲起来不敢出声。
    权贵子弟也被这架势整懵逼了,端着杯子都忘了放下。
    金甲兵散开,走出一个身形略微消瘦却气场十足强大的人。
    正是纪长衍。
    “哟,好生热闹。”
    纪长衍面对一众表情各异的人,照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把玩着手里的佛珠。
    轻描淡写道:“近日事多,京城混进来不少宵小,陛下嘱咐四处都要查探,今日查到这儿,还劳烦各位配合。”
    金甲兵做事,客人们也不敢不配合。
    好在纪长衍也没打扰他们什么好事,只带着人上下看了一遍,就坐在了一楼,耐心看着对面那群公子哥一个个神情焦躁扫兴。
    大家伙一起出来玩,结果碰上这事,开心是不可能开心的了。
    还有不少人看到金甲兵心里就犯怵,探查完了就赶紧回家,生怕这群手里有着可杀了再报权利的金甲兵做出什么事来。
    等到检查完了,花楼的人一下就少了一半,花楼也没了招待客人的兴致,索性等纪长衍走了后今夜关门不营业。
    刚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还没关门,一个金甲兵又来了。
    那花楼嬷嬷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这位爷又回来是想干什么,没想到这金甲兵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递给她。
    “我们大人说今夜打扰了贵楼,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银票便当做是给贵楼今夜损失的补偿了。”
    嬷嬷推拒一番,见他是真的想给才忐忑接过来。
    一看数额,顿时喜上眉梢。
    “大人真是大手笔,我们这楼里一夜可赚不了这么多。”
    一直听说金甲兵首领的母亲周三娘是京城中有名的财主,手底下的脂粉贵得要死却还是有大把人挥舞着银票要去买。
    今日看来,此言非虚啊。
    那金甲兵传话后就离开了,只剩下花楼嬷嬷拿着银票兴奋不已。
    她只以为自己是走了大运,但这一夜和她一般得了笔横财的人家却有好几家。
    那些公子哥们自然不会因为花楼关门就回去睡大觉,索性决定换个地方继续快活,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刚入佳境,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金甲兵们又推门而入。
    一次,两次,三次。
    第四次后,他们已经确定了金甲兵哪里是什么随机巡查,根本就是追着他们跑。
    一晚上什么都没玩到还受了不少惊吓,没人心情好的起来,不敢得罪金甲兵,他们的视线便都落在了那个大骂纪长泽出名的权贵子弟身上。
    权贵子弟:“……”
    他愤愤不平:“纪长衍摆明了是公报私仇,我必定要让我父亲参他一本!”
    没人接话。
    大家出来就是想玩得开心,本来关系也不是多亲近,只是地位相当,所以凑在一起愉快玩耍而已。
    既然都不愉快了,那还玩耍什么。
    纪长衍有没有公报私仇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自己这一晚上折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玩到。
    而纪长衍呢,陛下身边最信重的臣子,说不定就算是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毕竟先撩者贱,这可是对方自己凑上去招惹纪长衍弟弟的。
    谁不知道纪长衍将这个弟弟当成大宝贝一样的护着。
    你欺负人家弟弟,人家过来找你麻烦那不是很正常吗?
    但他们可是无辜的,他们平时只想着吃喝玩乐混吃等死,对纪长泽可没什么兴趣,也从来没去招惹过对方。
    凭什么要因为一个狐朋狗友受这种罪。
    那权贵子弟还在那巴拉巴拉满脸愤怒的说着,其他人嗯嗯啊啊的敷衍应下,互相对视时却都打着眼色。
    于是等到第二天这位权贵子弟打算大家一起玩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这些“朋友”们早就出去了,却没一个人叫他。
    权贵子弟被他的狐朋狗友们抛弃了。
    这个圈子最讨厌麻烦,而他招惹上了纪长衍,就代表了麻烦,他们中也不是真心交友的。
    大家不过是结伴一起玩而已,你让我们玩的不开心,那还玩个屁啊。
    权贵子弟:“……”
    他愤愤不平,折腾了一阵想要告纪长衍以权谋私。
    结果折腾了一堆压根不行。
    那些当初被巡查的地方都被塞了钱,满嘴都是纪长衍好话。
    金甲兵们他费尽心思找了几个,结果找到了才知道那些金甲兵虽然跟着折腾了一晚上,可等着折腾结束后,纪长衍居然私人掏腰包给了他们加班费。
    钱还不少。
    那群金甲兵现在一个个恨不得每天都来上这么一次,每天都发财呢,怎么会帮着他告状。
    折腾了一通没搞定,他只能灰头土脸的放弃,还要为了面子强撑着告诉别人。
    是自己不想和纪长衍计较。
    然后回了家,他就被母亲骂了一顿。
    挨了一通骂后他才知道,周三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居然拒绝卖脂粉给他们家。
    周三娘她们铺子里的脂粉昂贵,卖出去的数量都是有定数的,各家买的时候都要登记。
    因此想要操作不再将脂粉卖给这家人还是挺简单的。
    他母亲姐妹全都用这家的脂粉因为这些东西好用还昂贵,已然成为了攀比的用具。
    结果现在旁人用着最新版的满口夸赞,她们自己不能用就罢了还要被旁人背后说道,说她们家为什么被周三娘拒卖等等。
    纪长泽是王爷,他哥哥是当朝新贵,他母亲是本朝第一个女官,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今年就有七八个一路顺畅往上考。
    陛下信重纪长泽,数次公然对旁人说他恨不得纪长泽是自己儿子。
    这样一个人物,好端端的招惹他做什么,如今还连累了她们。
    权贵子弟:“……”
    他被骂了一顿,实在是觉得委屈,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没办法。
    纪长泽这家伙不光难对付,他还有后台,有靠山。
    不过是骂了几句,结果他背后的那些靠山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的涌上来了,如何招惹的起。
    他难过。
    他不平。
    却也没什么法子,只能打算认了这些倒霉事。
    好在纪长泽虽然有靠山,算算总数其实也不算很多,挨了这两次倒霉也就罢了。
    正这般想着,一走到某个小巷子口,他便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然后整个人被放倒在地,没来得及反应呢,就先劈头盖脸的被揍了一顿。
    等着他艰难爬起来掀开麻袋,面前早就没了人影。
    权贵子弟:“……”
    他,妈,的这次又是谁!!
    远处,高来末快步跑到另一个小巷子里,脸上因为太激动和害怕而带着红。
    高夫人就在这个小巷子里接应她。
    见到她跑来,很自信的问她:“如何,我昨天教你的那招好用吗?”
    高来末从小到大没学过武,临时学了本还有点紧张,结果一通乱打居然还真打的对方毫无反手之力,此刻又激动又兴奋。
    “好用,他被打的叫的好大声。”
    听了高来末的反馈,高夫人很是得意的样子。
    甚至难得讲起来从未在高来末面前说过的往事。
    “好用就对了,当初我可是最喜欢这招了,你父亲刚刚与我成婚的时候还是个穷书生,他性子又好,有时候从城里回来会遇到打劫的,那时候我就是用这招,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再也不敢欺负你父亲。”
    高来末听的一个劲点头,见她这样乖巧,高夫人说的更加顺畅了。
    “男人就是那样,长得稍微好看点旁人便觉得他们好欺负,性子又总是太软,你看长泽,只是把他们送到天府去就再也没了动作,由此可见他与你爹爹一般,同样是个被打了也不会还手的。”
    “所以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是要帮着他们。”
    高夫人说着说着,也有点感叹。
    “当年我因为这一身武力,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家瞧不起,便也没想着教你,没想到我儿竟然是个有福分的。”
    如今外面已经有女官在朝堂了,那些女官能脱颖而出,自然是有的一身才华,有的一身本事,伶牙俐齿不在少数。
    她们战斗力十分强,没少怼的那些叽叽歪歪的臣子脸色铁青。
    因为她们足够威风,朝廷又大力支持,街面上的女子都比以前多了好一些。
    从前未婚女子不敢出门,怕人家指指点点,已婚女子也不敢出门,怕遇到混账男人。
    如今大家也都多了几分底气,陛下可是特地让金甲兵每天在街上抓那些宵小之徒,要是有男人胆敢对女子做点什么,那女子也不必忍气吞声,大喊一声,立刻就会有附近的金甲兵赶来抓人。
    这样下来,会武功的女子,反而慢慢受崇拜起来。
    毕竟如果一身武艺,就算是做不成文职,也还是可以做武职的。
    高夫人又是高兴女儿碰上这样对女子友好的世道,又是遗憾自己当年没能赶上这样的日子。
    但既然已经过去,她也不会再念叨,只专心教导高来末武艺。
    会武艺不再是女子的短板,而是优点,真好。
    高来末虽然认认真真学了一段时间,但到底不是从小学习,这也是第一次真人对战,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堪一击,心里的紧张也慢慢褪去了。
    “母亲,我们这样直接打,没事嘛?”
    “放心,这个我有经验,他现在可不敢四处张扬,来我教你什么样的人你可以直接动手,就比如说这个……”
    母女俩慢慢走远,街道上,许多女子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金甲兵在她们身边巡逻,带起一片安宁。
    ***
    纪长泽当王爷的第十年。
    这一天他照旧睡到了日上三竿,伺候的小厮想叫又不敢叫,就托了人去问王妃。
    正在练武场练武的高来末收好武器,听了小厮的话点点头:“既然王爷不想起来就不用叫他了,这些天越来越冷,王爷起不来也很正常。”
    小厮心里吐槽,天气热的时候也没见王爷早起过啊。
    但王妃惯着,他也不会说什么,点头应下就回了院子。
    纪长泽醒了后在床上又呆了一会才慢吞吞起身:“今天是不是外来商队进京的日子?”
    前阵子皇帝眼馋人家国家的冰蚕,派人找去换,两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国君都友好了,底下的百姓自然也跟着有样学样。
    他们那边组建了商队,打算来这边以物换物。
    说实在的,路是真的远的。
    当初要不是有个小商人带回了这消息,皇帝一听说那冰蚕吐丝做好的衣服暖和轻便,心动的不得了。
    这衣服要是让将士们穿在身上打仗……啧啧啧。
    那个国家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将士们穿这种衣服打仗能多方便一样,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国家国土小,养冰蚕的话就得养桑树给冰蚕吃,自然不能大量养殖,到现在为止那冰蚕也是人家国家权贵才能用的。
    皇帝可不管这些,他基建上瘾,这十年没少折腾,眼看着百姓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荷包越来越鼓,偶尔微服私访出去看到的都是繁荣景象,就能高兴的晚上睡觉做个美梦。
    上次的冰蚕计划就是纪长衍负责的,这次那个国家的商队要来这边行商,皇帝高兴的一晚上都在做美梦。
    不能不做美梦啊,那个国家混乱不堪,眼看要完,他们那边好像也没有什么国君领土不可侵犯一说,听说正想办法查探周围国家水平,打算直接当个附属国。
    皇帝做梦都想开疆扩土,突然一个大馅饼落下来,他差点没乐疯了,连夜叫来纪长泽对着沙盘各种幻想了一番。
    纪长泽对这件事没啥兴趣。
    主要是也用不让他,皇帝让他多关注商队,他也就顺便去瞅瞅,至于别的他可懒得做。
    有什么不能让别人去做啊,他可是出了名的懒散来着。
    慢悠悠起来,慢悠悠吃完早饭,再慢悠悠换好衣服,穿上自己的纨绔套装,扇子一摇:“走,跟爷出去瞧瞧。”
    高来末知道他德行,确定他身边带够了人就匆匆上朝去了,也没忘记叮嘱下人盯着纪长泽喝药。
    前阵子纪长泽大半夜突然想赏花,爬起来看了半天,第二天就打起了喷嚏。
    他自己是大夫,偏偏自己不爱吃药,每次还要人盯着哄着才肯吃,这毛病王府里的人也都知道。
    到了街上,上面已经热闹的很了,明亮的灯笼点燃在高空,照的这边犹如白天一般。
    街上来来去去都是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纪长泽被挤了两下才想起来今天是集会,他不乐意凑这个热闹,干脆找了个酒楼坐在二楼,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城门的方向。
    底下热闹极了,几个小男孩飞一样的跑在街上,后面追着个穿着先生服的女子,一脸怒色。
    “你们出息了!居然敢逃学?!!”
    小孩个子小,窜的飞快,一边跑一边回头狡辩:“不是逃学,是请假!!”
    “几个人一起摔跤的请假??”
    女先生气的不得了,骂道:“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以前学过医术,竟然在这种事上糊弄我!!”
    她跑的也快,还真追到了这群小孩,戒尺打下去,打的他们嗷嗷哭:“先生我们不敢了不敢了,我们只是听说这次庙会会有医学院的人参加,想来看看!”
    医学院一向是备受关注的,可惜医学生们平时忙的脚不沾地,根本不出学院。
    他们学的医术可是从打败了天元病的纪长泽那学来的,以后会被派往各处为陛下探查世界,不少人铆足了劲想考进去,可惜太难考,只能退而求其次多看这帮神仙两眼解解馋。
    “看个屁!人家医学院哪个学生不是高分考进去的,就你们这个成绩!跟我回去!”
    她凶得很,旁人看见了也只觉得好笑,小孩子皮,教导的先生不凶可怎么压得住。
    纪长泽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抬眼望去,只见一列车队慢慢走来,许多服装奇异的人下车步行。
    为首的人看到前方女先生拎着学生回去的凶巴巴模样,神情震惊,用着不太熟练的语言对旁边人道。
    “她这样,一点都不端庄,女子怎么可以如此。”
    正好旁边一个女子路过听到,嗤笑一声:“女子怎么就不能如此了?哪里来的老思想。”
    商人被怼,想张口辩驳,可一抬眼看到那女子身上干净的衣裳,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以及……底气十足的气势。
    他都没有这样的气势啊……
    商人怂了,不敢多言,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结果等再往里面走,却发现街上行人,男男女女,脸上神情谈吐,衣裳鞋帽都干净整洁,互相交谈时也都十分自然平等。
    他一时间也不敢去对女子做出什么不好神情,只怯怯走在这条人人都挺胸抬头的街上。
    明明身上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带着一列车队,可不知道为何,行走在这个国家的人群中,他总觉得有些自卑。
    纪长泽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离开的背影,喝了一口茶。
    这队商人怕是要好好震撼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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