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捅完乔渊收刀指着僧人。
    “我，我也不知道啊。这原本是我们大轮寺的秘药，但配方于几十年前被盗了，这是拉巴不知何处弄来的，要送回大轮寺的。”僧人看着带血的刀尖，缩紧了脖子，颤颤巍巍的说道。
    “照着这上面的药材与方法调配出来，就是黑玉断续膏无疑？可以治愈无法接回或者畸形的断骨？”乔渊接着问。
    僧人却是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黑玉断续膏，但听闻寺中僧人有人被治愈过。”
    “行，我今天问你的话，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然就要你的命。”乔渊差不多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了，管它有没有用，配出来找人试试就知道了。
    说话乔渊便干脆的出门，但是并没有离开，而是询问看守的人：“这两人还有什么用吗？”
    黑白子此时也踱着步走了过来，乔渊上前两步：“前辈。”
    “也没什么用。”一名看守的藏民回答乔渊。
    “要做什么？”黑白子问她。
    “这两人总不可能放了吧，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解决掉。”乔渊压低了声音询问。
    “就这两日吧。”那藏民说道。
    乔渊点头，她等这两人死了再走。
    黑白子就是过来看看的，见乔渊要离开了，他也一道走了：“你这是不想让黑玉断续膏的消息传出去吧？”
    “恩。”乔渊毫不避讳的应声道，反正黑白子本来就知道。
    对此黑白子也没说什么，他对黑玉断续膏没什么想法，既然在乔渊手上，那要怎么做也看她自己。
    不过看在这丫头挺顺眼的份上，黑白子给多吉传了句话，不再准许他人随意过来，顺便说道：“此事至少我这边不会给你传出去。”
    “多谢前辈。”
    花玉莹虽然好奇，但他们之前已经审问过两人，乔渊之前也明言说了，便没有再去多打听她的目的。
    多吉也没留那两个大轮寺的人多久，第二天便从冲古寺带走了他们。
    乔渊看着两人当着众多藏民的面被杀，便与众人告别。
    事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在这里多待了，她想回移花宫去。
    “乔丫头要回移花宫了？”黑白子挑眉问她。
    “是。”拿到了黑玉断续膏的配方，乔渊自然得赶紧回去，研究研究能不能搞到药材把东西配出来。
    “哎，一下子又不知道去哪里找对手了。”黑白子突然叹息一声，都与火工头陀斗了许久，这人一下子死了，他又有些无聊了。
    对此乔渊耸了耸肩，黑白子这嫌不住的样子还真没办法。
    “前辈，告辞了。”向着黑白子拱手鞠了一躬。
    “慢走，路上小心。”黑白子挥手。
    乔渊又对花玉莹他们拱手一礼，便直接转身出门，去牵了自己的马，往移花宫去了。
    她这一次不急着赶路，内伤一时半会好不了，优哉游哉的第三天才到成都，还在成都城里休息了一阵，天色略晚的时候才去了郊外码头，上船返回移花宫。
    回到移花宫，乔渊就直奔曦池宫去了，过了雾花林后，天早已经全黑了，此时曦池应该已经回她的寝宫了。
    接到宫中侍女的通报时，曦池还有些意外，乔渊怎么才走了没两天就回来了。
    不过这么急匆匆来找她，总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还不是小事。
    “大宫主！”进入曦池宫中，曦池正斜靠在软塌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册，乔渊拱手行礼。
    “何事急匆匆的回来了？”曦池问她，看乔渊的脸色不太对，眉头微拧，“受伤了？”
    “一点小伤。”乔渊回道，目光看了看曦池身边的两个侍女。
    曦池眸光一凛，察觉乔渊的意思，屏退了侍女。
    “大宫主可曾听说过黑玉断续膏？”人都被曦池遣出去了，乔渊便径直问道。
    闻言曦池坐直了身子，目光凝在乔渊的脸上：“听闻过，西域奇药，只是从未见其真正出现过。我曾经还派人暗中专赴西域寻找过，一无所获，据说已经失传了。”
    乔渊敛眸，从怀里取出那张配方，往前走了两步，双手奉给曦池：“这是我意外获得的，但并不确定是不是真的黑玉断续膏的配方。”
    “弟子先前于向阳坡遇见了黑白子前辈，当时西域大轮寺的僧人不知在向阳坡谋划什么，不过其领头的火工头陀与黑白子前辈有旧怨，我也正好无事，插手其中。”
    乔渊将自己之前的经历道出，
    “这是火工头陀身死后，我在他身上发现的，审问过大轮寺的人，他们说是火工头陀于中原不知何处获得，准备送回大轮寺的。而在几十年前，黑玉断续膏的配方在大轮寺被盗。”
    “哦？”曦池接过配方，眉眼舒展，仔细看过后复又蹙起眉头，“这上面所记的药材都极为珍稀，哪怕是我花宫都凑不出来。”
    不过曦池还是攥紧了配方。
    闻言乔渊抿了抿唇：“仅看配方，素问阁那边能知道大致的疗效吗？”
    “我唤人来看看。”曦池说道，直接起身负手而立，扬声叫外头的侍女进来，“你获得了黑玉断续膏的配方，此事还有他人知道吗？”
    “活着的人里，除了大宫主与我，便只有黑白子前辈了，但前辈允诺不会将此消息外传。”乔渊说道，“此番回宫，我也是直接来了大宫主寝宫，并未对他人提及此事。”
    “做的不错。”曦池点头，略有赞赏之意。
    侍女快步进入宫中，得了曦池的吩咐后又走了出去。
    没有等多久，素问阁便来人了，曦池直接将配方递给她：“看看这方子，可能治夙絮。”
    来人抬眸看了曦池一眼，双手接过配方，上下看了有好几遍，脸色有些凝重：“不好说，所记载的一些药材确实有治疗断骨的疗效，但二宫主那样的情况，恐怕得将膏药调配出来，并找类似情况的人试过才知可不可治。”
    “暗中派弟子出去搜寻药材。”曦池沉吟片刻，抬眸说道，“此配方你带回去研究，别让他人知晓，尤其是夙絮。”
    既然如此，那就调配出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