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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9

    穿书之吾道清狂 作者:殊予瑾之

    分卷阅读129

    的东西送到他那里去讨人欢心。

    东宫里寂寂的,太子被皇上抓去问话了。谢琀独自趴在书房桌上翻了翻自己记录的太子起居注,忍不住撇撇嘴,有些泛酸。

    “初七,飞天木鸢制成,太子送往翰林院,崔渡赞之,太子欣悦,赐水晶糕一盘。注:自得一半,且抢食,余仅得一块。”那木鸢是自己琢磨了半个月才想出来的做法,两人躲在东宫里做了十来日,手都磨出血来,好么,好不容易完工,他转手就送给崔渡了,自己摸都没摸几把。更可恶的是他心虚地赐了一盘水晶糕,看自己吃得甜,竟然还来抢,害自己只吃了一块!

    “十五,太傅罚太子抄书,太子欲往翰林院寻崔渡,余代抄之。”说来奇怪,都说字如其人,自己与太子分明性格各异,笔迹却竟有七八分像,被他抓着笔纠正了一会儿,便几乎以假乱真。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意味着太子又抓到一个欺负他的机会,自己又多了许多额外的课业。

    探花郎学问那么好,他怎么不叫人去写!就知道欺负我。

    谢琀无精打采地垂下头,他住进东宫三个月,因优厚待遇而兴奋的时光大约只有一下午,其他时候全在被太子变着法的折磨,脾气再好也快忍不住了。

    “谢琀!”他还在心中大逆不道地扎太子小人,身后却传来兴冲冲的声音,“你在干嘛?”

    谢琀一个激灵,飞速将起居注收了起来——临行时父亲千叮万嘱,一定要他将太子起居记好,带回家中,说是要呈给圣上,但这东西是万万不能给太子看见的。不用他说,谢琀也知道,要叫太子看见自己一笔笔记下他欺负人的黑历史,还不杀他灭口么?

    慕容毓已经掀开竹帘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一个端茶,一个拿着帕子要给他擦汗。慕容毓接过茶喝了口,一把夺了帕子,不耐烦地将两人赶了出去,回身便见他傻站在一边,顺手将帕子掷过去:“愣着做什么?还不来帮我擦汗?”说着便一歪身坐在了椅子上。

    “……”我是伴读,又不是侍女!

    谢琀嘀咕着,还是老老实实凑过去,站在椅子后面,探手给他擦了擦脸。

    “头发拆了,热死了。”慕容毓向后一仰头,一对星眸亮闪闪地望来,明朗得像雨后初霁的晴空,还带着些不自知的亲昵。谢琀酝酿已久反抗阶级压迫的怒气像个水泡似的,噗得就没了踪影,听话地开始给他拆发冠,小心翼翼怕扯疼了他——会被罚。

    慕容毓不知为何心情极好,顺手将喝了一口的茶举在他唇边,满意地一笑:“这不错。”

    谢琀低头抿了一口,一股酸甜清凉顺着喉咙流入肺腑,最后一点火气都散了:“是白露梅子茶。”

    其实慕容毓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他欺负人大多是本性使然,并非故意拿太子的架子压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几颗甜枣吃。且或因两人相处日久,在谢琀面前他从来不加遮掩,分外随性,总让他生出种两人是朋友的错觉。

    其实先皇后去得早,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没娘疼的人,也算同病相怜。

    谢琀还在唏嘘,已被他屈指磕在额上:“想什么呢?听见了吗?”

    “哎哟,什么啊?!”

    “笨蛋!我说父皇下个月会带我们去围猎!……你会骑马吧?”

    “不会。”

    “……”慕容毓猛地起身回头,谢琀赶紧松手,还是扯着了头发,龇牙咧嘴地捂住了后脑,半晌才怒道,“你怎么不会骑马?”

    “……没人教我。”

    慕容毓乌发还半散着,眼眸却蓦地一亮,霎时忘了疼,笑眯眯伸手来拽他:“我来教你,下月咱们一起去。”

    谢琀心里明明很是雀跃,却忍不住说:“……你怎么不去找崔探花,他一定会骑马。”

    “……”慕容毓眨眨眼愣住了,噎了一瞬才道,“他,他没时间。”

    其实是他得知此事之时只想着赶紧回来告诉谢琀,根本忘记了要跟崔渡说。

    “哦……”他没时间你就来折腾我,真是可恶。

    谢琀撇撇嘴,那点欣悦霎时间烟消云散——不带崔渡一起的事,想来也不会是好事。

    慕容毓没过多久就将那点疑惑抛诸脑后,兴冲冲地将谢琀拉去马场,开始教他骑马。

    谢琀学得很快,没几日便能在马场中跑圈。

    慕容毓远远看他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青云白鹇的衣衫翻动,真如山岚春风一般,敏捷又轻巧,顿觉名师出高徒,颇有些自得,正欲唤他回来,却听马蹄声响,马场另一边疾速冲出一匹马来,马上人一身猩红衣袍,刺目得很,胯下一匹烈马不听使唤,蹦得极高,前蹄高举,嘶叫着想将他甩下去。谢琀的马受了惊,跟着瞎跃起来,满场疯跑。谢琀霎时间面色煞白,死死拽着缰绳,在马上颠簸着几乎掉下去。

    “谢琀!”慕容毓一惊,欲要过去相救,却又被另一匹发狂的马挡住,一时又急又气。

    马场中几个师傅早冲了出去,却也一时制不住马,就在此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长哨,两匹马仿佛被安抚下来一般,渐渐喷着鼻息停下了脚步,立刻被师傅拽住了。

    谢琀惊魂未定地自马上下来,脚软得都站不住,被慕容毓及时一把揽住,才没跪下去,晕头转向间,却见一个紫锦袴衫,俊眼修眉的少年走过来,定睛一看,正是常在太傅上课时呼呼大睡被赶出去的慕容涛。

    他凑在谢琀面前晃了晃手,又拍了拍肩,笑道:“没事儿。”接着转过身,冲还坐在马上的红衣少年道,“慕容慎,你有完没完?都说这匹照夜只服我,你还非要来抢,差点把这位……你叫什么来着?”

    “……谢琀。”

    “这位谢家小哥吓着了。”说着慕容涛冲马上的人招招手,“你不服我,我们比试比试!你要比射箭,还是骑马?”

    谢琀站直了身子,回眸看了慕容毓一眼,见他沉着脸,便也同仇敌忾地瞪向慕容慎。

    他虽只在太傅那里上了三个月的课,也知道慕容慎和慕容毓的关系就是水火不容——慕容慎单方面的水火不容。

    慕容毓大多数时候都在课上捣鼓自己的玩意儿,别说慕容慎,就是太傅都不怎么放在眼中,慕容慎却似和他较着劲一般,听得无比认真,太傅每问一个问题,都恨不得立刻抢答,若慕容毓随口答对,他便要驳上一驳,若慕容毓不幸蒙错,他便立刻说出正确答案。

    说起来也难怪太傅最喜欢他,毕竟三个皇子里就他听课。可自从谢琀来了之后,许多问题都能替太子队得分,想必慕容慎看不惯他也久了。

    谢琀想到此处,忽地便明白了今日这一出的由来。

    却听慕容慎道:“比就比——但我不同你比。”说着便转眸看向慕容毓。

    慕容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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