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
    苏楠废了老大的劲才让自己没有当场失态。
    哦，那货没失踪，正在l市上小学呢。
    难怪这个公司对自家超市如此优待！怕不是这本就是大白专门为自家超市的经营而开的吧？！
    这一刻，少女的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恐怕老爹也曾参与其中。
    苏楠忽然想起母亲提到白鲸公司时的态度，那是无保留的信任，现在想来……就像受到了某种暗示一样。
    而能对身负情之守护的母亲施加暗示的，天底下仅有一人。
    想到这里，苏楠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
    父亲……母亲……大白……
    如果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血妖之乱，自己的家庭该会是多么和谐美满。
    然而直到现在，少女也没搞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对于那段时间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
    “b级血妖？她七十年前做了什么？”
    苏楠沉默了片刻，不动声色地问道。
    单顶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说道：
    “七十年前，她灭了自己的家族——雪灵猫一族，整个宗族上下三百来口族人全部惨死，场面极度血腥……”
    苏楠：……
    少女的瞳孔微微一缩，而脑海中则浮起一丝疑惑。
    灭族？！还是自己的家族？
    她完全没办法将这种骇人之事和自己认识中那个懒洋洋、人畜无害的白猫联系到一起。
    “你真的不知道她？”
    单顶盯着苏楠，目光炯炯。
    苏楠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暗道火眼金睛真特么可怕，但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看少女否认，单顶也没有勉强，而是意有所指地说道：
    “不要对任何血妖怀有同情或是其它的心思，凡是堕落为血妖的存在，必定有其可恨之处，而且……绝非良善之辈！”
    苏楠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说完了白鲸公司的事，单顶就告辞离开，而苏楠犹豫了一下，又叫住了对方。
    “怎么？想起来白井是谁了？”
    单顶目光一闪，表情似笑非笑。
    苏楠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随后干笑道：
    “不……咳咳，我真是第一次听说她，唔……我想问的是另一件事，咱们省城茶馆的宝库对其它分部的成员开放吗？额……我想换些装备和功法秘籍……”
    她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妖灵卡，那是她加入茶馆后办理的。
    随着等级的提升，苏楠身上的装备和秘法也渐渐跟不上了。
    黑风战衣算是毁了，不过暹罗说会给少女提供一件新的高阶法衣，所以衣服暂且不提。
    赤峰剑乃是中阶上位，能够支撑少女一直用到六阶，所以也勉强够用。
    但是随着战斗，苏楠渐渐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越来越不够用了。
    虽说少女的精神力本就强大，但狐族的天赋妖术实在是消耗太大了，而苏楠所拥有的几个：魅惑妖术、魂灵召唤、操控天象……又都是天赋妖术中的精神力消耗大户……
    尤其是这一次战斗，在魂灵召唤中，苏楠发现虽然自己精神力比修为还高出一阶，但在召唤守护灵时最早撑不住的竟然是精神力……
    真特么尴尬。
    此外，她从血妖涂风那里摸来的锻炼精神力的中阶中品秘法——炙魂秘法，也随着少女踏入五阶妖丹境，作用越来越小……
    当然，这个秘法修炼起来也是分外痛苦，需要每时每刻忍受灵魂上的灼烧，苏楠也早就想换个更好更人性更高级的了。
    “这么快就想要挥霍了？”
    单顶看着少女手中的妖灵卡，一边喝着灵茶一边扬了扬眉。
    “您就说行不行吧！”
    苏楠笑嘻嘻地说。
    “当然可以。”
    单顶点了点头，随后拿起吧台上倒好的一杯灵茶，轻抿一口道：
    “你想换些什么？”
    “额……嗯，我想换些精神类的妖器，以及锻炼精神力的秘法……”
    “精神类妖器和秘法？”
    单顶皱了皱眉：
    “这些东西可不便宜，而且都是抢手货，我们省部也不多，而且多是高阶的……虽然你有了一百来万的灵石，但恐怕还真不够。”
    他摇了摇头。
    “啊？有那么贵？”
    苏楠咂舌。
    “当然！”
    单顶解释道：
    “高阶是一个分水岭，装备、丹药、秘法的价格，都几乎是呈指数般上升，完全不能用中阶品质的价格衡量。你要想买这些东西，起码要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个五的手势。
    “五……五千万？！”
    苏楠瞪大眼睛。
    “噗……咳咳咳……”
    单顶被呛了一下，擦了擦嘴角的液体，随后补充道：
    “怎么可能……那是高阶上品的价格，下品的话……嗯，总共加起来得五百万左右吧。”
    听了这个数，苏楠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原来才五百万，那没问题。”
    单顶：……
    “你……有这么多钱？”
    他有些不信。
    苏楠白了他一眼：
    “骗您做什么？”
    单顶：……
    他的身家也不过这个数……还是攒了一百多年的。
    妖比妖气死妖……
    应该说不愧是洪荒神话血脉吗？敛财速度都不是妖比的……
    “才五阶就有这么多灵石……你这是糟蹋了多少血妖？”
    “赚钱不一定非得靠抓血妖吧？！”
    单顶：……
    他目光古怪地看了看苏楠，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点了点头：
    “那，行吧……跟我来。”
    说着，他转身向茶馆内厅走去。
    苏楠扭过头看向母亲，而刘岚不等她说话便道：
    “你去忙你的，我在这里等着你。”
    少女嘴巴张了张，最终点了点头：
    “我尽快回来。”
    虽说人类也能破例进入茶馆，但是内厅的话……还真有些麻烦。
    跟随着单顶的步伐，苏楠很快来到了省城茶馆的后台。
    这里的装修风格与l市大有不同，似乎受到了东瀛建筑的影响，颇有些东洋味道。
    感受到少女颇有兴趣的视线，单顶解释道：
    “我们省城分部的馆长小时候生活在东瀛，所以这里的装饰受到了一些影响。她这两天出差，还没有回来，不然倒是能带你见一见。嗯……她也对你非常感兴趣。”
    苏楠了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穿过长长的木质走廊，很快来到了一扇不锈钢保险大门前。
    看着那闪烁着灯光的密码装置，苏楠嘴角有些抽搐。
    这……还真有茶馆一脉相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