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森道：“李老师，我真是庆州一中高2学生，他们都是我同学。”
    林涵也一头雾水，道：“监考，您好，我是庆州一中这次的带队老师林涵，这是我证件，这位同学的确是刘森。”
    李杰顿时牙疼，这家伙也太操蛋，泡大一学姐，还跑去听大一课，关键是《高等数学》还那么吊。
    “到座位上去吧。”
    时间到了，下发试卷，第一场是一试，80分钟，120分值，8道选择，3道大题。
    刘森浏览了一遍试卷，太简单，数学i级就能搞定，何况现在是ii级。
    8道选择题，一题也就十几秒，3道大题，一题也就几分钟。
    神速做完。
    这考场的椅子还挺软，提前交卷跑回宾馆还不够浪费时间，下面还有二试。
    真困，试卷盖起来放在一边，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觉。
    尼玛，也真是奇葩了，庆州一中其他人看到都是见怪不怪，都知道他做完了。
    其他考生不禁心里鄙视，这哪个傻比跑联赛考场来睡觉。
    李杰看他睡了二十分钟了都，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刘森睡眼朦胧，幽怨地看着他。
    “老师，我都做完啦。”
    “这是联赛，不可大意，做完了也再检查检查。”
    “李老师，昨晚没睡好，太困了，要不是看这座椅挺舒服，我就交卷了，那啥，时间到了，你把试卷收走就行。”
    李杰差点要吐血，心道：“你们年轻人太放纵，唐晓娅也不知轻重。”
    他还以为昨晚两个年轻人折腾半宿，都是过来人，都懂。
    唐晓娅要是知道李老师非一个高踢腿扫过来，大呼一声，“这个锅，老娘不背。”
    一试都结束，刘森还在睡，还打了点小呼噜，李杰把试卷拿过来特意扫了一眼，果然全部正确，暗想，这家伙也太妖孽，怕是这届徽省最强。
    休息二十分钟就开始二试，除了上厕所，考生很快又回到座位，同一个学校相熟的同学在一起聊一聊刚才的考试。
    朱清清和刘韵坐在一起。
    刘韵说：“哎，后面三道大题，就第一题做得七七八八，后面两道写了等于没写，不过是求个心安，反正我这次也就贵在参与。”
    朱清清做得也不算好，刚才肥城一六八中的一个家伙公布8道填空题答案，她竟错了2道，失掉16分，后面3大题，她同样做得一般，而且因为前面8道填空题耗费时间太长，第3大题都没来及做。
    她说：“刘森开始刚19分钟就开始睡觉，还在睡。”
    刘韵心里一动，心说，你很关注我弟呀，时间这么精确。
    “他怕是一刻钟就做完了。”
    朱清清有些神伤，她从未想过与同龄人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袁斌闭目养神，调节心态，以求最好的发挥，只是不甘心瞥一眼，刘森还在睡，心里骂道，你特么又不是猪，跑这儿来睡觉，你特么就做得那么快吗？你特么就不能被战胜吗？我特么才做4道填空你就睡了。
    韩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背后都汗透了，这八十分钟，大脑一直高速运转，还真疲劳，草泥马，那个逼竟然一直在睡，看来早就做完了。
    肥城一六八中和肥城一中参赛选手要多于其他学校，考完也在讨论。
    一六八中的于寒明摇了摇头道：“一试如此简单，如何能够拉开档次。”
    那边肥城一中的张谦轻轻一笑道：“一试本来就是滥竽充数，真正的比拼在二试。”
    这两人说话真特么欠揍，周边同学想群起攻之。
    这两个逼考完就公布了一试的答案，其他同学一听就知道没考好，这特么哪还有心情考二试。
    你麻痹，你牛逼，能不能不要瞎比比，学学那个在睡觉的二傻子不好么？
    草，不想考二试，我想回家。
    在各个高中也都是学霸的存在，全省集中起来一比拼，高下立见。
    二试开始，下放试卷之后，李杰发现刘森还在睡觉，黑着脸走过去，敲了敲桌子，没动静，不得已狠敲了几下。
    考生们纷纷侧目，心说，这个逼睡得还真香。
    刘森总算醒了，他都不知道错过了休息时间的大力装逼机会，迷蒙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李杰低声道：“你是有多困？睡了快一个半小时，赶紧做试卷，二试不比一试，区分度很高。”
    他心里想，现在年轻人太不像话，昨天到底折腾成啥样，能把十七岁的小伙累成这样？
    想当初，他十七岁的时候，浑身使不完的力量，学习再累，趴桌子睡十分钟就精神满满。
    他竟开始脑补唐晓娅折腾小伙子的画面，叹息地摇头，现在年轻人，太疯狂。
    刘森拿过二试看了一遍，这不挺简单，提笔开始写起来，数学ii级再做省联赛就太简单，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不超过半小时。
    二试只有四道题。
    平面几何、代数、数论、组合各一道，前两题每题40分，后两题每题50分，考试时间150分钟。
    其实竞赛就是考思维，若是真会，那做起来相当快，若是不会，给你24小时也白搭。
    这才刚过去半个小时，刘森就提着试卷站了起来，李杰的脸顿时都黑了。
    “给你。”
    李杰拿过来扫了一遍，竟是丝毫不差，这题目就是他所处，思维难度和坑一清二楚，不禁叹息，现在年轻人太特么牛逼，晚上折腾一夜，还能答这么快。
    刘森飘飘然出了考场。
    天气阳光明媚，心情舒畅。
    林涵坐在外面的长凳上看书，他刚离开校园4年，仍十分怀念这氛围，端坐着，静静地看本书，充实而自由，多美好的大学时光。
    “你……你怎么出来了？”林涵大惊，“你不可能做这么快吧？”
    刘森耸耸肩，无奈道：“就四道题，还能花多少时间？”
    “都是哪四题，你是怎么解的？”
    林涵拿出包里的纸笔，刘森把题目还原，林涵一看，这特么极难呀，让他这个培训老师做，也不能完整做出两道，他心里很是怯，问道：“你又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