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点，刘庆平就给林琅打了电话。
    林琅去到刘家，刘老爷子看着精神还不错，他诊脉之后，到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只不过就是生命力在衰减。那是正常的生命规律。
    他没在老爷子面前说什么，只说身体很好，保持心平气和就行。
    老爷子笑呵呵跟他说了一会话，在中午饭吃一碗特地蒸得很软的饭。
    林琅留下一起吃了。他看着，老爷子面前摆了不少肉食，但他几乎吃肉。
    等老爷子走后，林琅也告辞了。
    刘庆平非要开着车跟他来到酒店。刚到酒店就问他：“我太爷真没事？”
    林琅点头说：“是真没事。他这情况，我当初在给他老人家治疗的时候，就跟你说过的。那是正常的。”
    当初林琅说了什么来着。
    刘庆平记得不具体了。
    不过还大概记得林琅当时的意思。
    就是说老爷子当时已经油枯灯尽了，生命力就剩下油渣。林琅当时的治疗，就是要将油渣中残存的油给弄出来。如果这点油也烧完了。那就再没办法了。
    当时林琅怎么说的来着。还能有五年到十年。
    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刘庆平沉默了一会，又问：“现在，你觉得我太爷还能有多少时间？”
    林琅拿出一个大盒子：“这些药丸，给老爷子吃。如果没有意外，大概还能有五六年。”
    刘庆平看了一下盒子，又抬头看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林琅摇头：“老爷子已经很长寿了。”
    “是我强人所难了。”刘庆平苦笑说。“我只是希望他老人家能多过几年好日子。”
    林琅点头，便是理解。
    “京城的环境，其实不适合他这样的老人家居住。”林琅本来不想说这话的。“在大城市里，空气质量比较差，没呼吸一次，都要比在幻境好的地方多消耗人体的生命力。”
    刘庆平沉默了一会，说：“我会想办法的。”他这会才伸手拿过木盒，问。“这药怎么吃？”
    “早晚各一粒。饭后吃。能减缓生命力衰退。这药是温补的。但药材用了许多，如果用了其他药，就要断这个药。等不用其他药了。才可以继续吃。”
    “嗯，我记住了。”
    “记住，食补可以继续。”
    “还有呢？”
    林琅想了一下问：“老爷子以前也不喜欢吃肉？”
    “以前他很喜欢吃肉的。你也知道，在那个年代过来，谁不喜欢吃肉？”
    那倒也是。
    刘老爷子都一百的人了。在解放前出生，解放时，都二十岁了。当兵打仗的人，怎么可能不喜欢吃肉，只是没得吃而已。
    解放后，又经过一段困难时期，全国都不够肉吃。那个时候老爷子正值壮年，依然是能吃的年纪。
    “刚才我发现老爷子一点肉都没吃。是保健医生的建议还老爷子的口味变化了。”
    “应该是我太爷不想吃。保健医生为了让他吃些肉增加营养，经常要费煞心机，用肉汤熬粥。但他也同样不吃。”
    林琅听了? 点头说：“那是他身体造成的。蛋白质的摄入? 用含有脂肪少的水产品、乳制品或者豆制品补充吧。老人家的肝，承受不了太多脂肪。”
    不爱吃肉了? 那是身体给出的警告信号? 让味觉抗拒肉食这样含有比较多脂肪的食物。
    “我太爷好像连鱼都不喜欢吃了。”
    “鱼的话，都买红肉鱼。那些鱼脂肪含量少。蛋类是绝对不能吃的。”
    其实只要是肉类? 不管鱼肉还是陆生动物的肉，细胞内含有的脂肪比例就不少。
    像老爷子那样的身体? 已经不分什么饱和脂肪或者不饱和脂肪了。反正多余的脂肪它都拒绝接受。
    那也是因为用了他的药的原因。
    身体要平衡? 整个身体都会帮着其他出问题的脏器解决问题。
    而老爷子的身体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老房子，已经没办法再修补，只能让它崩塌得慢一点。
    刘庆平带着药回家了。
    林琅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刘老爷子的身体? 他以后大概也没必要特地在复诊了。
    下午? 他陆续收到；刘庆平那几个朋友转过来的二十万。
    又给刘庆平另外两个朋友带来的病人看过。都不是特别严重的病。
    一个是乳腺癌的女人，中期了不愿意做切除手术。一个是癫痫，病史超过十五年。
    这两个病例，林琅看过之后都接了。一个是癌症。有了邱奶奶的病例在前，不难治。
    那个癫痫患者? 则是儿时脑损伤造成的，这个病例就比较麻烦。短时间内没办法痊愈? 但减少发病频率，和发病强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想要治愈? 他还要看后续治疗。
    看过这两个病人之后。他就又进了幻境。
    第二天一早就开车上路回宁城了。
    在高速路上，他发现又有车子跟着后面了。
    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这次跟踪他的人比较狡猾。
    好几次都远远跟在后面。但他一路上没进服务区? 却发现那辆车经常都出现在自己后望镜? 又慢慢减速? 在后望镜了消失。
    但每隔十几分钟就出现一次。
    他是身体原因，无需去服务区。但难道还有人跟他一样不成？
    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所以又一次，他在那辆车接近是，突然降速。那辆车子虽然超过了他的车子，但当他故意放慢车速，那辆车很快又在前面出现了。
    他放出的灵元也没发现对方身上有武器，自己车上也没发现有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但那辆车很像是在跟踪他的。
    看看那车牌，是同省的车牌。
    他打了林宏亮额号码。很快接通了。
    “阿琅，有事？”
    林琅报了那个车牌号，说：“叔，那辆车是你们的人在开？”
    林宏亮默了一会，说：“我问问。”
    林琅笑着说：“你问问吧。如果真是，就让他们别跟了。我就是想回家。别憋个膀胱炎出来。都不容易。”
    林宏亮问：“怎么回事？”
    林琅笑着说：“我精神比较好，而且可以长时间不上厕所。所以没进休息去。已经快九个小时了。”
    林宏亮笑骂了一声，说：“我去问问吧。”
    他也觉得很有可能真的是他们的人。他虽然将林琅的情况跟领导做了报告。但也不可能让领导完全放弃调查。
    也许不会贴近跟踪，也不敢在侦听了。但仍有可能想查出林琅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所以林琅外出，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这些还是要搞清楚的。
    尤其在他出远门的时候。
    如果真是他们的人在跟踪，那真是遭罪了。
    总不会是直接在车上解决的？比如用矿泉水瓶。
    想想那个画面都美得让人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