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林琅还是摸不准刘庆平这次来的目的。
    “我说，现在才第二季度呢。我的公司都还打算做盘点，你跟我扯那些，到底是想说什么啊。”
    “我想说的是。你的长乐酒厂也好，萝格公司也罢。更不要说，那显得很普通琅馨珠宝。其实那些都比不上融养丸。”
    “你又想忽悠我拿药方出来？”
    “我说，你那些的药方有多好，你自己没点数啊？”
    刘庆平颇为无奈：“你如果那几个好药方出来，如果能临床发挥重要作用。甚至能提高军队战斗力。能得名，又能得利。而且，利国利民的企业，上面也肯定会重点关注。这些难道都不香了？”
    “香当然是香的，但酸甜苦辣大概都少不了吧。”
    “这味道，就看你用什么调料。”
    “做菜挺麻烦的，我这人比较懒。”
    刘庆平苦笑说：“算了。我就知道说服不了你。”
    “任务？”
    “算是吧。”刘庆平笑着说。“也有私心。你不在意的，我其实很在意的。”
    林琅想了一下，说：“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吧。”他觉得，自己不打算行医，也确实可以用其他方式，将玄医应用在地球上。
    “你真想通了。”
    林琅笑着说：“反正我是不打算管的。我给你菜谱，怎么做菜你自己。食客满意与否，会不会有有食客故意找茬，我不管。但钱不能少？”
    “哈哈。我什么时候亏过你钱了。”
    刘庆平笑着说：“你给弟妹奶奶的药，能不能大规模生产？”
    林琅摇头：“小薇奶奶的药，是定制的。对其他同类病人效果未必好。甚至因为其他并发症的存在，而损伤身体。”
    “那也可以列清楚用药禁制啊。你都不知道，那种药有不少人找我打听。”
    “什么人打听的？”
    “有制药公司，也有病人亲属。想知道对其他肿瘤是不是也有疗效。”
    林琅抿嘴，摇头说：“你不用想了。那种药，根本没办法机械化生产。”
    “现在自动化程度那么高，真不行？”
    “真不行。那不只是自动化的问题。”林琅摇头说。“就算你愿意用人工制作，别人也是作不了的。”
    刘庆平沉默了一下，心里挣扎了一会，说：“还有原料，也是原因吧。”
    林琅抬头看他。
    刘庆平马上说：“有人从我这里买了融养丸，拿去检测其中的成分。发现不少有效成分，比如各种进入体内就能变成活性酶的无机成分，是现在技术无法复制的。甚至不知道用的是什么东西制作出来的。”
    他停顿了一下，说：“他们找到我……我猜，其中用了还不为人知的药材。或者还有你大概也用了特殊手法提炼的。”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也挺过一嘴，说是林琅治病的方法，很像是传说中的气功治疗。
    种种迹象，都让他怀疑：林琅制药的手法，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别人很难学会的。
    林琅不置可否：“我现在心里有几种药方。改良一下对人体的适应性。再看能不能自动化生产。如果可以，就给你。”
    “那我可就等着了。”
    刘庆平不敢再要求太多，免得林琅恼火了，连那几个药方都没了音讯。现在只要林琅同意了，也算是开了一个口子。
    以后再慢慢跟他磨就是了。
    林琅笑着问：“融养丸这次要不要？”
    “要！当然要！”刘庆平怎么可能不要。
    现在融养丸是供不应求，虽然赚不到太多钱。但融养丸唯一的销售权，给他撑起了不小的牌面，也帮他开拓不少人脉。
    那真不能只看钱的。
    两人又喝了一壶茶，刘庆平突然问他：“你对张家的气，消了没有。”
    “你又要做掮客了？”
    “别说的那么难听啊。”刘庆平笑着说。“再说了，受了连坐，流放也有个年限。而且有些人就是无妄之灾。”
    林琅问：“是谁？”
    “薛家，薛俊明还记得吗？”
    林琅回忆了一下。有点模糊。别怪他记性不好，实在别人一年，他就是数十载。那么就之前见过的人，又是无关要紧的人，不记得也正常。“
    “有印象。是什么病？”
    “病的是他堂弟。病情也跟你提过的。应该是一种还不明的罕见病，症状跟萝格公司那个凌舞之前的情况差不多。”
    “凌舞的病因是因为意外造成。并不算病，只损伤造成。你说人，也出了意外？”
    “不是意外。是突然发病的。不过症状和病理似乎跟凌舞差不多。”
    刘庆平说：“现在算是高位瘫痪。找了所有能叫得上名号的名医看过。但都束手无策。”
    林琅抿着嘴，没说话。
    刘庆平看他正在考虑。等了会说：“薛家之所以想要找你。是因为病情还在发展。据说最早是只是手脚没有感觉，之后慢慢向上。大腿，到整个下半身。现在已经到了发展都到腰部肌肉都没了感觉，也无法控制。”
    “那现在饮食和消化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如果想知道，我这就问薛俊明。”
    林琅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刘庆平知道他是真的松动了，也不拖延了免得他又反悔不给治了。
    他打开了拨打了一个号码，开了免提。
    “老刘？你到宁城了？”
    “已经到了。我跟林琅在一起。我跟他说了一下俊灏的病情。不过我了解的也不多。你跟他说说？”
    薛俊明那边大概听出这边是开了免提：“是林医生也在听吗？”
    林琅说：“是的，薛少。”
    “林医生，您叫我名字就可以，或者和老刘一样叫我老薛。”
    林琅笑着说：“那我还是叫你薛先生吧。我听老刘说，病人是你堂弟，你对他的病了解吗？”
    “如果林医生想了解，尽管问我可以尽量回答。如果我不了解的。也可以问我堂弟的主治医生。”
    薛俊明听林琅称呼上的疏远，也明白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丝毫不敢怠慢。
    对林琅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丝毫保留。甚至发了病例的照片过来。
    林琅问了十几个问题，最后说：“薛先生，病人的情况我了解了。不过我没见过病人，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
    “那林医生什么时候有空，我带我表弟去宁城拜访您。”
    林琅想了一下，说：“我下个月会去一趟京城。不过具体时间还没定。”
    “那太好了。您来京城了，请务必来给我弟瞧瞧。”
    “好。那到时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