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看你来了。”
    在医院病房内，邱馨薇坐在病床边，看着奶奶蜡黄干枯的脸，忍着泪笑着说：“你感觉怎么样？”
    她奶奶笑着，但着笑看着比哭着还让人难受：“薇宝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来的。奶奶，这是林琅，我未婚夫。”
    林琅上前一步：“奶奶，我是林琅。现在才来探望您老人家，是我不对。”
    “好，好。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薇宝眼光不错。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小林，你也别站着，坐吧。”
    “哎，谢谢奶奶！”
    他坐在边上，听着邱馨薇与老人家说着话。
    老人家中气不足，说话声音不大，说多几句就有气喘的迹象。
    邱馨薇说了一会话，就说：“奶奶，你等我一会，我去上个洗手间。”起身后，背对奶奶对守在病房里的看护使了个眼色。
    看护明白，她出去后就跟着出了病房。
    老太天虽然病着，但眼神没问题。知道孙女是要跟看护打听自己的情况，也没放在心上。
    她看着林琅，笑着说：“我听薇宝爸爸说，小林还是个学生？”
    林琅点头说：“是，我跟小薇同一个学校。是大三的学生。”他虽然递交退学申请，但学校还没批复，这么说也不算撒谎。
    邱奶奶含笑看着他：“你跟薇宝订婚，我听说了。今天看到你，也就放心了。不是奶奶我自夸，薇宝是个好的。也不是没缺点，就是年纪还小稍稍有点娇气。小林你就多担待些。”
    “奶奶您放心，我觉得小薇很好！跟小薇一起，我是奔着一起过一辈子的。”
    “这么想就对了！”
    林琅笑着说：“奶奶，您身体不好，别多说话。我是个医生，能不能让我给您把把脉。”
    “好！那就麻烦你了。”
    邱奶奶也听说小儿子说过，这个未来孙女婿是拿证的医生，而且还是特批的证。
    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的。所以对他的医术也是信任。
    “不麻烦。”林琅笑着伸手给她把脉。
    几分钟后，林琅问了老人家几个问题，说：“奶奶，您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我如果说你身体很好，那就是骗你了。”
    邱奶奶听了这话，笑着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林琅说：“您的肝脏，问题确实很严重。来之前，小薇就跟我说过了的。她知道我会配药，让我试着配点药，不求能治病，但求能让奶奶您感觉好一点。”
    “那丫头是个会心疼人的！不过小林你有心就好，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别太放在心上。”
    林琅笑着说：“奶奶您听我说完。我还真有个方子，也找齐了药材制作一些药丸。不过之前不知道你身体的具体情况，也不敢乱给你用。刚才我给您诊过脉，我炼制出来的药，虽然不敢说能治好你的病，但也能减缓你的疼痛。药是中药制成的，制成之后，我自己试过药，药性平和，对肝脏也不会增加额外负荷。”
    邱奶奶看着他，听他说着。就是不知道心里怎么想。
    林琅还要继续说，邱馨薇推门进来了。只她一个人。
    她坐到床边：“师兄，奶奶身体怎么样？”
    “跟我之前想的差不多。”
    邱馨薇听到这话，面露喜色：“那你跟奶奶说了。”
    他点点头。
    邱馨薇看向她奶奶：“奶奶，师兄医术真的很好的，而且很会配药。”
    她将上次林琅给刘家老爷子看病的事说了，又说：“我师兄跟我说过，如果不是有那几颗药，他医术再好也回天乏力。还有呢，前不久，有个有免疫缺陷症的美国人，找世界上许多名医看过，包括西医中医。都没什么办法。结果师兄只给那美国人针灸了四次，又让他吃自己配的药丸，才七八天的时间，病就好了。”
    “真的？老爷子的病，是小林治好的？”
    邱爷爷为了鼓励她，说过刘老爷子病危，不仅熬过来还恢复健康的事。
    林琅点头，不带谦虚地说：“刘老爷子当时是灯尽油枯了，我用药物激活了他最后的生命潜能的，再用针灸引导。所以他的身体，现在应该像普通六七十岁的健康老人一样。”
    邱馨薇犹豫了一下，起身去反锁了病房门，回来说：“奶奶，师兄的医术真的很好的。从小你就是最疼我的，如果不是有把握，我绝不会让你吃师兄的药的。”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不吃。”邱奶奶也相信孙女是一片孝心。而且她现在这身子，就算吃错了，也未必不见得是坏事。
    林琅拿出来的只有只是一个小玻璃瓶，里面只有七粒药丸。
    “奶奶，这药丸一天吃一粒，嚼着吃。先吃这七粒。”邱馨薇看了看林琅，说。“师兄还在想办法提高这药的药效，吃完如果还没成功就继续吃这种。如果有药效更好的，我们就换。你先吃一粒，好不？”
    邱奶奶嚼了一粒，面上表情无以言表。
    “奶奶，你怎么了。”
    “水。”邱奶奶一言难尽。
    她大口喝了一杯温水：“小林啊，这药的味道……”
    林琅笑着说：“奶奶，这药的味道确实有点难为人，不过酸、甜、苦、辛、咸，对应木、土、火、金、水。奶奶病得久了些，现在已经是五行俱颓，都需要补。所谓苦口良药……”
    “说得也有道理。这药丸也就是在嚼的时候难受点，喝点水味道就没了。也不算不能忍受。”
    邱奶奶觉得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要是那种蜡封的大药丸，嚼着吃，嘴巴里可是要苦一阵子的。
    邱馨薇陪着说了一阵话，邱奶奶渐渐合上了眼睛。带着轻微的鼾声沉沉睡了过去。
    她给老人家掖好被子，小声问：“师兄，这是药效起作用的？”
    “应该算是吧。”要药效中并无安神或助眠成分，应该老人家精神不济，身上病痛减轻了些，就睡了过去。
    他说着伸手把脉，一会之后，说：“药效确实起作用了。让奶奶多睡一会。她应该是长期睡眠不足。”
    邱馨薇也知道奶奶得这个病，其实会很痛的。哪怕她能强忍着的，但也肯定会影响她的水面。
    “能有效果就好。”
    这药不管有没有其它效果，只要能奶奶少些痛苦就行。
    不过她也没完全放弃希望：“师兄，奶奶这病……”
    林琅摇摇头，小声说：“癌细胞扩散了……”
    脏腑受损严重，而且癌细胞占了优势，他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除非正常细胞组织能重新占据优势。
    但那又谈何容易？还得看老人家自己争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