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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6章撼山王
    “小六哥哥，你，要去吗？”
    “她们说今晚好些世子会来凤西山庄小聚，以道会友。”南宫仙儿特别渴望的看着张辉，其实她自己想去，也不想去。
    仙儿也很期待和圣地顶尖的二世子见上一面，看看他们修炼的武技，秘法和自己有何不同之处？好扬长避短。
    她在崖下水涧修炼近两年时间，从未和人交手过，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战斗水准如何。
    但又想和张辉独处，想知道这两年张辉去了哪儿？
    又经历了什么。
    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在回极北之地之前，南宫仙儿也一度以为张辉是死了的。
    南宫婆婆的老婢告诉他张辉死了，然后仙儿这才在无望之下，选择以跳崖的方式结束自己悲惨的一生。
    刚到青玄宫的时候，南宫仙儿一度是抱着努力修炼，争取早日为张辉复仇的念头，榨干所有的时间去修炼。
    直到有一天，无意间听到了青玄宫几个弟子在讨论疯王张镇天，那一刹，南宫仙儿真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的心潮澎湃。
    原来他还活着。
    不仅活着，而且还杀到圣地来了。
    老婢在说谎。
    那个骗子。
    仙儿恨死她了，害自己掉了多少眼泪，差点和张辉阴阳两隔。
    张辉也不想去，他也想和仙儿独处，问问这两年她都是怎么过来，是谁欺负她，害她‘死’了。
    张辉心软，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好了，免得她和同门出现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我陪你。”张辉声音特别温柔，觉得亏欠她挺多的，心里一直很愧疚，别说陪着她去凤溪庒参加交谊会，就是去九幽之地走一趟，张辉也不带眨一下眉头的。
    仙儿感动莫名，“太好了，谢谢小六哥哥。”
    自从张辉出现之后，仙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就没有眨过一下眼睛，始终盯着张辉。
    深怕一眨眼，张辉忽然消失了，像她无数次梦中的情景一样。
    只是在梦中和他拥抱时，从来没有感觉到温度。
    而且，他的眼神也不一样，有一束令人怦然心动的光。
    是宠溺？
    南宫仙儿不知道，因为她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其他男人多半是贪婪和占有。
    女孩儿很害怕，担心这一切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
    下楼的时候，仙儿终于鼓足了勇气，她伸出小手，偷偷的用小拇指触碰了一下张辉的大手。
    一下，两下，三下。
    装作不是故意的。
    余光偷偷的瞟了张辉一眼，看他没有抗拒，仙儿终于忍不住了，先是用小拇指勾住张辉的小拇指。
    接着，再整个酥软的小手都握住张辉的大手。
    张辉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南宫仙儿顿时霞飞双颊，背过身去，反正不松手。
    要不是几个师姐当面，她都想挂在张辉身上，感受他身上滚烫的体温。
    “傻瓜！”张辉换了一只手，把女孩儿如青葱一般剔透的手指放在掌心，继而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的肩膀走下楼去。
    “嘻嘻！”南宫仙儿咧嘴嘿嘿傻笑着，这心里边就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
    完了。
    这傻丫头，完全失去了自我啊！
    头疼啊！
    紫凝不禁替仙儿担忧，男女处关系，付出最多的一方，往往伤的最深。
    拆散他们，只怕没那么容易。
    紫凝是过来人，能看得出来南宫仙儿是动了真情了，全身心的付出。
    “也不知道这小子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除了阳刚一点，紫凝实在看不出张辉哪儿好了。
    说难听点，仙儿和谁在一块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南宫仙儿就是嫁给了一头猪，紫凝没所谓的啊！你高兴就好。
    可是人家是渊尊的亲传，这次又是跟着她们一块走出极北之地，宫中的长辈不在，作为大师姐，一切事宜皆由她负责。
    万一这小子和她以前的那个渣男一样，跑到青玄宫闹事，亦或者在重要的场合，大比，百宗会猎那样的场合，瞎几把折腾的话，势必会对仙儿的名声以及她们去青玄宫的声音造成一定的损害。
    到时候宫主责怪下来，谁来承担宫主的怒火？
    反正肯定不会是仙儿。
    渊尊玩失踪玩了百年之长，这次回青玄宫，十有八九是带着仙儿回青玄认祖归宗。
    无论如何，宫主也不敢责怪仙儿，这不是把渊尊往家门外赶呢嘛！
    出了事儿，总是要找人问责的呀！
    她这个大师姐，到时候就难辞其咎了。
    仙儿是自家人，不能逼她，那么就只能从张辉身上想办法了。
    紫凝冲着寒幼嬛递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南宫仙儿身边，拉着她的臂膀举止亲昵的问道：“仙儿，你们俩儿在一起多久了？”一边说着，一边拽着仙儿快步小走，让她和张辉两人分开。
    “瞎说什么，我们，我们……”
    两人渐次远去。
    张辉很自觉地放慢脚步。
    紫凝特别直接，大概她不屑于和张辉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可知道仙儿是渊尊的亲传？”
    张辉楞了一下，旋即心下释然。
    这个他还真不知道，一直琢磨着呢！他和青玄宫，和渊尊从来没有过交际，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
    为什么帮自己那么大忙？
    是有所图？
    还是青玄宫本来就和共天盟，和问笑天他们有仇？
    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有些东西张辉不知道，田汉知道啊！
    青玄宫孤悬世外，全宗上下都是冰清玉洁，不可方物的女人。
    绝对是天底下最受人追捧的宗门，与任何宗门，家族都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如果有，以青玄宫的实力和影响力，那个宗门，家族多半也早就消失了。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张辉笑着说道。
    紫凝面无表情道：“现在你知道了。”
    “昂！”张辉点头。
    紫凝：“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张辉：“怎么做？”
    紫凝冷笑，“你跟我装傻充愣是吗？你觉得你配得上仙儿吗？”
    紫凝是仙儿的师姐，如果没必要的话，张辉不想和她有过节，免得日后这娘们儿在背后使绊子祸害仙儿。
    但是既然把话说到这了，张辉也想阐述一下自己的爱情观，“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就够了，哪有什么配不配的上一说。”
    “两人在一起，难免要面对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就凭你这样的无能，你拿什么养仙儿？”紫凝不怀好意的上下瞄了张辉一眼，眼神之中尽是冷蔑之色。
    小六……
    听听这名字，富家人养的一条狗，起的名字也比他文雅。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小子身份卑贱，也只有那些卑微之人，才会起乳名，以此来奢望自家孩子能活下去。
    足见无能，愚昧。
    “你这话，听着让人挺不舒服，酸甜苦辣本来就是爱情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一味的甜，不腻吗？”
    “不要拿你畸形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谢谢！”
    “你是没有手还是没有脚？”
    “亦或者说，你是猪？是个废物，没有能耐养活自己，需要别人去豢养你？”
    “就因为你长了一个洞，所以你理所当然的认为男人有养你的义务？”
    “你最大的资本无非就是有一个洞，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底气嘲笑我，且不知，看到你这样的工具，着实令人作呕。”
    你长得好看，你长得漂亮，是个女人，有洞，我就任你奚落，羞辱？让你把我的尊严狠狠扔在地上践踏？
    很抱歉，张辉不是下贱，低能的舔狗。
    没有惯着女人的习惯。
    或者说，在张辉眼里，像紫凝这一类的女人，根本不配称之为人，她就是一个工具，一件明码标价的日常生活用品。
    唯一的价值，就是趁着自己还润的时候，争取卖出一个高价。
    一件日常生活用品，张辉能给她惯出毛病来嘛！
    “你……”紫凝气的直炸毛，眼神之中透着锋芒，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杂碎。
    想她青玄宫内府大师姐的身份，何等尊贵？
    天下的男人在她面前，哪一个不是跟狗一样，摇着尾巴，绞尽脑汁的想要讨她欢心。
    张辉算个什么东西，敢这般羞辱她。
    紫凝强忍着一把拍死张辉的冲动，咬牙切齿，狞笑着说道：“小子，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有一天，当仙儿对你再没有任何感觉的时候，你就知道你有多可悲了。”
    顿了顿，紫凝冷笑道：“告诉你一件事儿，知道我第一个男人全家是怎么死的吗？”
    “他和你一样，把女人看作他的财产之一，一味的向我索取，直到有一天我看穿了他的嘴脸之后，他便失去了所有的价值。”
    “在一个晚上，全家老幼被人剁成肉泥，连一条狗都没能活下来。”紫凝的潜台词是，‘和他一样，你也会死的很惨，祸及家人。’
    “当然，这并非是我的本意，我虽薄情寡义之人，但还不至于这么绝情。”
    “你知道的，我们青玄宫的弟子，有很多人在暗中单相思。尤其像仙儿这样漂亮的女孩子，相信不久的将来，当她在圣地露面之后，天下男人，必将如过江之鲫般趋之若鹜的去追求她。”
    “这些人，但凡有勇气向仙儿告白的，十之八九都是顶尖的世家子弟，宗门翘楚。”
    “你觉得，和他们比起来，你的优势在哪儿？”
    “再有，如果他们知道，有一个无能一直纠缠他们心目当中的绝色谪仙，你猜他们会怎么做？”紫凝用眼神蔑视着张辉说道，“你现在滚出仙儿的世界，或许还来得及。”
    张辉实在没心情和她对话下去，两人的价值观截然不同，多说无益。
    “有一点，我和你男人不同，我和仙儿是相敬如宾，她是我的挚爱。”
    “我曾经差点失去她，这种情况不会再有第二次，除非仙儿自己想要离开，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最后说一句，我和她是我们之间的事，希望你这个畸形的怪物，不要掺杂进来，免得将来老子翻脸不认人。”撂下一句话，张辉快步朝着仙儿追了上去。
    留下紫凝杵在原地，目送张辉渐次远去，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女人眸中尽是恶毒之色。
    一个被舔狗吹捧了无数次的女人，心高气傲，眼高于顶。
    忽然间一个不起眼的吊丝，一针见血的直刺她的核心价值观，把她骂的是体无完肤。
    全身上下唯一的价值，就只有那三两肉。
    “多讽刺人啊！”
    “一个小小的虫子，也敢羞辱我。”紫凝忿忿不平，心中宣判了张辉死刑，决定要想方设法，尽快拆散张辉和仙儿两人。
    只要仙儿一脚将他踹开，张辉便死期将至。
    “嗖嗖嗖——”紫凝一口气打出数枚传音符，然后平复了下心中愤怒，调整好情绪之后，这才追上青玄宫弟子。
    ……
    寒幼嬛和仙儿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终究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问仙儿：“仙儿妹妹，有一事儿幼嬛心中甚是好奇，不知道妹妹可否为姐姐解惑？”
    “姐姐请说。”仙儿眨了眨眼睛。
    寒幼嬛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就是好奇渊尊为何会助拳张镇天？”
    “两人之间，可有渊源？”
    “若是不便的话，仙儿权当姐姐没问起过哈！只是心中甚是好奇，故此多嘴。”外界都在猜测张辉和渊尊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是渊尊自己的意愿，还是青玄宫要助驭兽门？
    寒幼嬛，听名字就知道，她是寒家人。
    青玄宫，或者说渊尊和张辉关系的亲疏，很有可能在将来会影响到圣地的格局。
    驭兽门有道君，姜黎支撑。
    再加上寒家，应家，还有在口头上支持驭兽门的逍遥子。
    以及张辉手中掌握着的，独一无二的绝世杀器核武器，上清丹，仙剑菜刀，张辉现在在圣地的影响力，足以称之为电照风行。
    这个时候，如果连青玄宫也力挺张辉的话，那么，寒家就要重新审度张辉的价值了。
    寒家目前虽然和张辉是合作的关系，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得益于上清丹，寒青突破，寒家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但也因为上清丹，寒家受制于人。
    所以寒家和张辉的合作关系极为脆弱，随时有可能倒打一耙。
    就看青玄宫对张辉，对驭兽门是持有怎样的一个态度了。
    仙儿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渊尊一力担下，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包括仙儿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渊尊事后并未告诫仙儿，让她不要透露出去，同时和张辉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者直接撇清关系什么的。
    没有。
    青玄宫从来不会约束门下弟子与外面的男人交往，渊尊自然也不会这么做，她很清楚张辉在仙儿心中的分量，否则她也不会主动去驭兽门帮张辉助拳。
    如果不是因为张辉，这傻丫头也不会跳崖自尽。
    仙儿若不跳崖，她们何来师徒缘分？
    从某一方面来说，渊尊还是挺感激张辉，要不是这小子造孽，自己又怎能添一凤血之躯的极品弟子。
    “可，可能是，可能是因为我吧！”仙儿其实心里面不大愿意说这个，出于保护，渊尊都没有向外人提起过。
    只是仙儿这个人太过纯良了，不懂得拒绝别人。
    别人有要求，只要她有，就算为难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
    “什么？”寒幼嬛以为自己听错了，和她有关？
    渊尊，张镇天，南宫仙儿……寒幼嬛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三个人联系一块。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辉来了。
    “聊什么呢？”张辉来到仙儿面前，微笑着，郑重其事的说道：“仙儿，我喜欢你，做我女人好不好？”
    张辉这是受了紫凝刺激，想想之前自己已经错过一次，这次，干脆腆着脸告白。如果仙儿心里边还有自己的话，干脆两人就在一块了。
    告白了……
    张辉告白了。
    太突然了。
    仙儿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在状态，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嘴巴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等。”见仙儿要说话，张辉赶紧喊了一句，其实他现在也很……嗯！很紧张。
    和铁尊，地尊他们一决生死的时候，张辉洒脱的很。
    这会儿是张辉第一次向一个女人告白。
    以前从来没有过。
    他是一个农民，感情方面比较传统，木讷的一个小男生。
    是那种……情节人宁肯送烤鸭，也不会送花的男生。
    “那个什么。”
    “咳咳！”张辉摸了摸鼻子，脸颊竟是有些红晕，害羞了。
    “我，我是第一次向女孩子告白，如，如果你不接受，或者你讨厌我的话，你不要说出来，就当我没说过，就当没听见，我会了解你的心思，之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的。”
    “嗯！”
    “就这样。”言闭，张辉眼神躲闪，左顾右盼，不敢和仙儿对视，羞涩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热热的，发烫。
    仙儿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扑进张辉怀里，用湿润的双唇给予张辉肯定的答复。
    仙儿大概是第一次和人接吻，超笨的那种，就一个劲的亲吻张辉的嘴唇和脸颊，都不知道要吐出舌头来的。
    她整个人都傻了，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当张辉说如果自己不喜欢他，或者是讨厌他的时候，仙儿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蓦地一痛，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直接扑进他的怀里。
    生平第一次，主动用最热烈的吻，去回应自己做梦都想念的男人。
    就在大街上。
    就在紫凝，寒幼嬛，还有那些所谓的世子和吊毛惊愕的目光之中，两人紧紧的拥在一块，抛弃了整个世界，简直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很久很久，直到两人几乎快要窒息，这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拉丝了。
    这下不仅张辉脸颊发烫，连仙儿也被传染了，粉嫩的脸颊爬上了绯色的红晕，连脖子都红了。
    深怕张辉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喘上一口气，抹了一把嘴角拉的丝，仙儿表情特别认真，迫切的冲着张辉大声说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小六哥哥，我喜欢你。”
    “仙儿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呜呜呜！”说着说着，仙儿就哭了，一会儿伤心委屈，一会儿又高兴的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吗？在你转身离开时，仙儿的心都碎了。但是没关系，仙儿不生气哥哥，仙儿等着，只要哥哥来，能见上一面，仙儿都知足了。”
    “婆婆生气把仙儿关在后崖，寒风萧瑟，仙儿境界低，身体不好，每一分每一秒都置身于彻骨的冰寒之中，但是仙儿的心脏在跳动，是热的。”
    “直到有一天，婆婆的老婢告知我，她说，她说哥哥没了。”
    “她说你被害了。”
    “你知道吗？那一刻，仙儿的世界彻底崩塌了，浑浑噩噩间，我走到悬崖边，想着小六哥哥走得慢，仙儿走快些，或许还能在九幽之地和哥哥相聚。”
    “所以，以后哥哥不可以说仙儿讨厌你那样的话，因为我会很受伤的。”
    “这辈子，仙儿都认定你了，就算哥哥撇下仙儿，仙儿也依旧喜欢哥哥，此生至死不渝！”
    紫凝皱眉，“仙儿，你现在还年轻，什么都不懂，说什么至死不渝，千万不要被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蒙蔽了双眼。”
    张辉之前说的那些威胁的话，她大概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谁会在意一个虫子的感受？
    难道你走在路上，还得担心会不会踩死蚂蚁？
    寒幼嬛没说话，她还在琢磨仙儿刚才说的那句话。
    “仙儿，以后少和她往来，这人脑子有问题。”张辉目不斜视，看都不屑于看紫凝一眼。
    仙儿回头看着紫凝，眼神报以愧色，然后‘嗯’了一声，答应了张辉无理的要求。
    重色轻友，莫如是。
    本来也不熟，她刚进青玄宫才几天。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拂了自己最爱的人的面子，然后惹的他不高兴？
    仙儿才没那么傻呢！
    “仙儿你……”紫凝气结，冷哼一声，也不理睬张辉，与南宫仙儿说道：“仙儿，师姐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你着想，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听不进去。”
    “没关系的，等你以后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张辉，仙儿两人你侬我侬，没人搭理她。
    气的紫凝鼻子都歪了，心道：“你的死活与我何干？要不是怕担责，你这个瞎了眼的贱货便是找头胖头猪双宿双飞，我绝不会多一句嘴。”
    “巴不得你找了个断手瘸腿的才好。”
    在南宫仙儿去青玄宫之前，贵为内府大师姐的她，是整个宗门万千弟子的焦点所在。
    所有人都以她为中心，围绕着她转。
    可就在几天前，仙儿来了。
    顶着渊尊亲传的头衔，一进青玄宫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之后，所有人都围绕着仙儿转。
    紫凝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然不悦。
    “两个粗鄙之人，一会儿去了凤溪庒，你们就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堪了。”
    这会儿两人恨不得粘在一块，等下只怕看到对方那样就作呕了。
    走过这条街道，前边拐角，有一株三十多米的矮树，树冠似华盖，遮天蔽日。
    树下就是凤西山庄。
    朱红大门，铁漆牌匾，上书五个大字——天下第一器！
    风西三庄以炼器而风动天下，也因炼器而走向灭亡。
    遭人灭门之后，昔日辉煌无比的风西三庄成了无主之物，再后来兜兜转转，也不知道到了谁的手里。
    有个不知姓名的老奴在这里看家护院，负责对外出租，供人游览，论道，饮茶下棋的场所。
    这次交谊会由三宗老辈牵头，汇集三宗八门，以及圣地所有拔尖的年轻小辈在此一举。
    在风西三庄门口，张辉他们一行人遇到了熟人，也是青玄宫的弟子，一个清爽秀气的小姑娘，在门口左右徘徊，显然等待多时。
    “哎吔，你们怎么才来啊？”
    “快点啊！我都急死了。”
    那女孩儿小跑着迎了上来，拽着寒幼嬛的胳膊就往山庄里边拖。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紫凝怒斥道：“莫要忘了，在俗间你我皆彰显的是我们青玄宫。”
    短发女孩儿不以为然，“我知道，我……你们难道没听说吗？撼山王凌风要来。”
    “管他谁来……呃！”紫凝目光一怔，继而失声尖叫道：“你说什么？风儿，我的风儿他要来吗？”
    风儿？
    寒幼嬛直翻白眼。
    撼山王凌风，什么时候成了她的风儿？
    还能再不要脸吗？
    “人呢？”
    “风儿在哪儿？我们家风儿在哪儿？”
    “你还不快带我去见风儿？”
    一听说撼山王凌风要来风西三庄，紫凝无法淡定了，刚刚她还训斥小女孩儿慌里慌张的，有失风范。
    这会儿听到凌风两字，顿时整个人就跟疯了似的，着急忙慌的恨不得下一秒钟就见到凌风。
    哪儿还有半点大师姐的风度。
    整个人激动的都快打摆子了。
    其他那些女孩儿也是激动莫名，两眼发热，就跟咱们华夏那些八级智障的追星族一样，一见到欧巴就湿透了，迈不开脚，恨不得就地躺下，四肢八叉的让人捣碎了才特么痛快。
    “天呐凌风真的来了吗？”
    “你见到他了？”
    “我的天，好紧张呀！珊儿，帮忙看下，我的刘海有没有乱掉？”
    ……
    都这会儿，紫凝还不忘了白张辉，仙儿两人一眼。
    小六子？
    哼！
    无能之人，连我们家风儿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短发女孩儿摇头，着急道：“我，我这不是在门口等你们嘛！应该在里边吧？”
    “你们快跟上，我先行一步。”紫凝急不可待，嗖的一下先一步蹿了出去，连大门都不走了，翻身越过橘色围墙，飘然落在柔软的草地上，脚尖轻点地面，恍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再度窜入花草之间，弹指间没了踪影。
    天下第一人，有一老一少两人。
    一个是老君庙的道君，一个就是这撼山王凌风。
    道君是天下人尽知晓，但是比起撼山王，凌风的声势，十个道君也不如凌风一人。
    只要是有凌风的消息，哪怕是假的，天下的少女也会趋之若鹜的云集一处。
    听说这次五洲大比趁坞舰来圣地的女人，十个有九个是奔着凌风来的。
    连仙儿也荡漾着春波。
    眼里流露出崇拜。
    这让张辉很是吃味，自己刚‘勾搭’上的女人，居然崇拜别的男人。
    对这个从未谋面的撼山王，张辉抱有很强烈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