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白术会如此反应，试想如果现在有人穿越到平行世界，然后异界的人说想要花费10万买下“同桌的你”的版权，他的反应估计和白术一模一样。
    录音棚老板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看到白术拒绝之后，咬了咬牙，道：“十万不行，那我出十五万……”
    不等他说完，白术便直接挥手道：“这么说吧，老板，你就算出一百万我也不会卖的，我不差钱。”
    对方本来还想再说，但是听到“不差钱”三个字后，他顿时把所有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开录音棚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这些土豪客户的心理了——当他们说不差钱时，基本上就意味着你用钱说服不了他们了。
    “唉，可惜了，这么好听的一首歌。”
    录音棚老板心里暗自叹息。
    他既然开录音棚，对于音乐自然是有着几分鉴赏力的，在他看来，这首“朱颜未改”只要经过一番包装推广，绝对具有大火的潜力。
    对于录音棚老板的心理，白术没有理会，等白芷歇了一会儿之后，白术便继续让她录歌了。
    或许是因为熟悉了录音棚的缘故，这一次录歌时，白芷的进度就快了许多。
    到了录音棚即将关门时，白芷终于完整唱出了一次让白术挑不出毛病的朱颜未改。
    “哥们，等等。”
    眼看白术交了钱要走，录音棚老板赶紧追上白术，把自己的名片递过来：“我知道哥们你不差钱，但是我的话不管什么时候都依然有效，二十万，只要你点头，我立马送上。”
    白术接过他的名片，笑着摇了摇头：“我想很快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不卖这首歌的版权了。”
    说完，和白芷一起转身离去。
    “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不卖版权了？”
    录音棚老板愣了一下，随即他眼睛一亮，意识到什么，不过再想问白术时，却发现白术已经离开。
    “我知道了，这个哥们一定也是个音乐人，他之所以不把这首歌卖给我，是想用这首歌捧红那个漂亮女生！”
    意识到这一点，录音棚老板又是高兴又是失落。
    高兴的是自己未来终于可以听到完整版的“朱颜未改”，失落的是，这首质量这么高的歌曲，却与自己失之交臂。
    ……
    回到酒店。
    白芷对白术兴奋问道：“哥，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把这首歌上传到网上就行了吗？”
    “哪有那么简单？”
    白术失笑道：“这世界上被埋没的好歌不知道有多少，只是上传就完全不管，就算‘朱颜未改’的质量再高，也只能是填充曲库而已。”
    “那我们要怎么办？”
    白芷焦急问道。
    “别急，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白术微微一笑，打开手机，点开了斗音app：“还记得咱们前几天看演唱会让你大火的那个视频吗？”
    “记得呢，怎么了？”
    白芷奇怪问道。
    “咱们这首歌能不能让你一炮而红，就看它的了。”
    白术笑着说道。
    “嗯？”
    白芷还是不解。
    白术也没有解释，道：“你先注册一个斗音账号吧。”
    “哦。”
    白芷知道哥哥不会骗自己，于是便老老实实开始注册账号。
    “对了，别忘了把你的头像设置成那个视频中的侧脸。”
    白术补充道。
    “嗯。”
    白芷点点头。
    就在白芷注册账号的时候，白术也打开了手机，对【零】发出了一个指令。
    其实在那天白芷跟他说想要成为明星之后，白术就已经留了后手——白术让【零】入侵了斗音的主服务器，在后台刻意维持着这条视频的热度，使它不至于慢慢消失热度。
    现在，便是白术收获果实的时刻了。
    “哥，我注册好了。”
    没多久，白芷便对白术说道。
    “嗯，那把这首歌上传吧。”
    白术笑着说道。
    “嗯？”
    白芷一愣：“可是咱们放什么视频啊？”
    “视频？”
    白术笑着说道：“要的就是没有视频，只放一个你的截图就行。”
    “可那样的话，大家会不喜欢看吧。”
    白芷迟疑着说道。
    虽然斗音也允许用户不上传视频，但是纯音频毕竟不如视频来的吸引人。
    白术摇了摇头，道：“人们喜欢刷斗音，可不是纯粹看视频的，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
    白芷眨眨眼。
    “没错！”
    白术道：“就像如果你刷斗音，然后连续出来三条广告，你还会继续看下一个视频吗？”
    “呃……会吧。”
    白芷若有所思。
    “你为什么会继续看呢？”
    白术自问自答道：“就是因为你的好奇心促使着你，让你想知道下一条视频会是什么内容，是搞笑，是温情，还是励志？”
    “所以，只要咱们这首歌的质量够好，哪怕没有视频，大家也一样会喜欢？”
    白芷恍然大悟。
    “不止于此。”
    白术解释道：“当人们喜欢上这首歌后，第一时间就会想知道唱歌的到底是不是你本人，可是你这时却没有透露自己的信息，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饥饿营销！”
    不等白术说完，白芷便脱口而出。
    “没错。”
    白术点点头：“只要你一天不露脸，那么人们对你的好奇心便会一天比一天旺盛，尤其是有着那条三秒的侧脸视频在前，大家对你的好奇心只会越来越大。”
    “所以当我最后表露身份的时候，会迎来一个名气爆发？”
    白芷佩服地看向白术，“哥，你是怎么想出这些主意的啊？”
    “这只是营销的基本操作而已。”
    面对白芷的惊叹，白术脸色平淡。
    他这句话倒没有说谎，只要上过营销课程的人，都能轻易的说出来，甚至还能设计出更好的营销策略。
    但设计营销策略，和把策略落实到实处，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包括白术自己，如果没有【零】这个人工智能的帮助，他也不会选择这种办法来营销白芷。
    经过白术的提醒之后，白芷很快便制作好了视频，然后点击上传。
    看到白芷上传好了音频，白术则再次找到那条他背着白芷看演唱会的视频，然后留下了一条评论。
    “我找到侧脸女神的账号了@我一点都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