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费南城还因为姐姐的死，而难过的眼睛都瞎了。
    这个消息告诉他，他会不会眼睛一下子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开了跑车，往医院那边开。
    路上。
    沈于归想到齐旭尧借钱的事儿，突然间觉得，自己有点穷。
    虽然在国外开了一家公司，但刚好最近有个项目，需要投入，她手头可用的流动资金，一下子变少了。
    这么想着，沈于归上楼。
    费南城居住的是高级vip病房，在三楼。
    因为要等电梯，沈于归嫌麻烦，干脆爬楼梯往上走。
    走到了二楼拐角处时，忽然听到楼上有人在说话。
    “你说什么？小葱她……怀孕了？”
    熟悉的声音，竟然是沈南窗。
    沈于归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她停下了脚步。
    这语气，似乎听着不太好？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应该是医生：“是的，沈先生，我知道，这件事儿无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不是一件好事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给我们你的选择。这个孩子，要不要？”
    沈南窗沉默了。
    孩子，要不要？
    小葱经历了跳楼，本身就受了重伤，况且之后救治中又用了药，这个孩子，已经不能留了。
    沈于归忽然间能够体会，听到小葱怀孕时，沈南窗那诧异又不好的语气了。
    她叹了口气，觉得小葱真是命运多舛。
    果然，就听到沈南窗沉重的声音，“这个孩子，不要了。”
    “好的，沈先生，您节哀。”
    医生说完，推门离开了。
    见多了生死，医生的语气很平静。
    沈于归走了两步，就看到沈南窗站在那儿，此刻正伸出了一双颤抖的手，打算点烟，可因为太难过，太震惊，点了半天，没有点上。
    看着他凄苦的样子，沈于归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点了一支烟。
    在看到沈于归时，沈南窗愣了愣，却还是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
    沈于归知道，此刻的他，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安静。
    所以她点了点头，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三楼。
    刚来到病房中，就看到费南城正坐在床上。
    知道了沈从心的消息，费南城第一时间，想要告诉沈于归的，可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这件事儿，没想到沈于归竟然来了。
    看她这么神色匆匆的模样，是知道了？
    他这么想着，沈于归来到了他的面前，喊了一声：“费先生。”
    费南城略微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沈于归看着费南城，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费南城喜欢的人一直是姐姐，那么姐姐没死，是不是刚好可以成全了他？
    只是可惜，姐姐似乎早就选择了卫成，那么他……有点可怜。
    费南城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带了点怜悯，有点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想，她还是不打算，跟自己相认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可下一刻——
    “你姐没死。”
    “我姐没死。”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沈于归看着他，忽然间开了口：“其实我……”是小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