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程凡没有想到在这里看到她，一个非常熟悉的陌生人。一个女人，曾经在荒原上，帮助过他的女人。是他没有发现小石柱的神奇之前，是他能够活着的依靠。
    他之所以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哑巴。
    但是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好人，她在荒原上可没少杀人，利用自己哑巴的属性还有程凡的小孩属性，降低别人的防备，一击致命，心狠手辣。
    “一别六年，没想到居然再次相逢。”他喃喃自语了一声，觉得人生真是神奇的时候，决定出手拿下。
    有些人是自愿跟随先锋军团的人回到城里，有的人却不这样，他们已经适应了荒原的生活，他们会抵抗先锋军团的救援，甚至在先锋军团对旁人进行救援的时候，进行袭击。
    这些幸存者，并不愿意回到城市聚集地，也不愿意被规矩约束，他们袭击先锋军团为了食物，为了殖装，为了自由，听起来的确很崇高。
    “你认识？”刘琳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鹏的母亲辱骂他的那个词，荒原来的蛮子！
    程凡点了点头，扶着栅栏，对哑女招了招手，说道：“你还认识我不？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孩儿？”
    哑女的表情由麻木变得惊喜变成惊恐，开始不停的往后躲藏，试图离开程凡的视线，人群起着哄，把哑女推到了程凡的面前。
    一道大大的伤疤，从哑女的眼窝处划到了脖子的地方，看起来是被利器所伤，他离开的时候，荒原上都已经进入了青铜器时代，手持的武器已经从石块变成了金属制品。
    荒原并不是一个温柔乡，那里充斥着死亡，哑女挨这一下，破相算是最好的结果，没有因为伤口感染而亡，已经算是幸事。
    这道伤疤平添了几分凌厉，这不过现在这种凌厉收敛，哑女惶恐的推了一下程凡，眼角带着泪水。她认出了这个已经比她高的男人是她当初的跟屁虫。
    “以前你带着我，现在我带着你。”
    程凡扭过头来，对着刘琳说道：“我觉得我们店铺缺少一个会计，而这个哑女很适合保守秘密，数学还不错，希望荒原这六年，她没忘了她的本职工作。”
    “她在大巨变之前，是做什么的？”
    刘琳对程凡的过去非常关心，可惜程凡从来不主动提起过去，即使是刘琳说起，也会被一两句话带偏话题。对于这个哑女的到来，她还是持欢迎态度。
    程凡回忆了一下，那段记忆像是被封印了一下，显得十分陌生，他不确信的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以前是数学老师来着，对吧。”
    哑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以前的身份，比划了一下，程凡倒是能够看懂简单的手语，大意是问他，最近如何。
    “美人相伴，腰缠万贯。荒原上想都不敢想的日子。”李察笑了笑，这并不是夸耀，只是想给对方一些跟自己走的信心。
    刘琳已经去办相关的手续，雇佣一个人手，并且将人带走。她很确信，程凡并不是准备以亲戚的身份认领这个哑女，只是雇佣。
    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慢慢了解即可。
    程凡现在并没有多少地方安排这个哑女，他自己的家肯定不能让出来，刘琳的房子里住着两个小丫头，他也会经常过来。
    “刘琳你抓紧租好店铺，在店铺里安排一个房间给她，让她看店。先去租房吧，我和她聊聊。”程凡将刘琳指使了出去，一是给哑女安排住的位置，第二个是留出一个说话的空间。
    “我现在日子不错，让你丰衣足食完全足够，未来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你脸上的伤疤我也可以治好。”程凡说话顿了一下，看了一下哑女的反应。
    果然，哑女还是个女人，脸上充斥着不敢相信，眼中都是希冀。即使是荒原上八年的折磨，也没有将这个女人属性改变，她依然在意自己的容颜。
    “如果以后有可能，我甚至可以治好的哑巴。殖装很神奇，相信你也见到了。先锋军团的军人甚至可以和披羽蛇翼龙进行沟通，所以，随着学习的深入，治好你的哑巴，问题不大。”
    “你要记住，这里是城里，这里有很多规矩，相信戍卫军团已经教过你们规矩了，不遵守规矩的后果，就是去修城墙，我不觉得那比死好多少。”
    “我只有两条规矩，第一条：不要不经过允许伤害任何人。那样会非常麻烦。我不确定能不能保住你。”
    “第二条：物资很充足，不许因为小事斤斤计较。”
    程凡对这个哑女的恐怖认识很深，曾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很深很深的阴影。这个女人曾经为了二两肉干，将四十多个成年男子组成土匪强盗团伙一个一个磨死，死状凄惨。
    能力很强，只是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程凡一想起来，这个哑女教他数学的时候那种严苛，就是不寒而栗，全身起鸡皮疙瘩。
    “还有我高考考了751分，比满分750分还要多一分，高考状元。”
    哑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程凡，她很明白自己现在寄人篱下，程凡的两个要求并不过分，相反她很感激程凡，能够念在当初的照顾给了她一份工作。
    她比划了几下也是很简单的手语。
    程凡略一思索说道：“你问我为什么给你工作？当然这并不是施舍。只是感谢当初你的照顾。虽然我们后来走散了，我一直以为你死了。”
    “好了，我给你一个殖装种子，植入后，脸上的疤痕就可以修复了。当然，其他方面你自行酌情调整。”
    刘琳已经盯上了孵化设备的主意，家里的孵化设备一直就没停的在孵化重生殖装。他从孵化皿中拿出了一颗重生殖装。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愿意也都有钱可以购买一套孵化设备，再购买殖装种子。
    这颗重生殖装里只有三条铭纹，伸手递给了哑女，手把手的教好了她如何植入。
    果然女人都是一样的，她也忙活了超过一个小时，才昏昏睡去。
    刘琳回来的时候，不仅仅带回了租赁的合同，还带回来了好多换洗衣物和女人用品，刘琳这个女人总是这样，事事都能替程凡考虑到位，这是她的智慧，当然只用在程凡一个人身上。
    “她是你什么人？”刘琳将东西放好，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白垩纪的温度很高，在大巨变之后，有很多人受不了高温而死去。
    程凡看着哑女，感情有点复杂，这个女人在他心里说不重要也重要，说重要，地位并排不上号。
    “算是我的老师吧，我的理科基础就是她打下的，你知道在荒原那种地方，连吃饭都是问题，她教我学数学，学语文。她的声带应该是在大巨变之后受伤导致的。”
    刘琳带着疑惑的目光问道：“算是信得过的人吗？正好安排到店里，方便你查账。”
    程凡听着这话一愣，琢磨了两下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她以为自己是在往店里安插人手，来监视她的运作。
    “其实吧，我信任你超过她，我和她六年未见，六年，人能有几个六年？只是顾忌当年的情谊，给她一份工作让她有点尊严活着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想到哪里，只是觉得你应该在店铺里设置一个你的自己人，类似于掌柜的和东家的关系，你是东家，我是掌柜。钱的事情一定要分清楚。亲兄弟还明算账，程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想因为钱上的龌龊，导致我失去你。”
    “你比钱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