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浮云山人跟着,林清越反倒觉得有点不习惯。
大概,是被她吓走了?
林清越勾勾嘴唇,这样也好吧。
这一路,她从初秋走到仲秋,终于看到了花都陵城。
风中送来花香,海棠桂花菊花,满城花意,尤甚春朝,三只飞鸢从高空慢慢的穿过,人们坐在上面俯视着盛放的花海,画师在上面勾勒着所见美景。
城门外依然热闹非凡,菊花一簇簇蔓延到视线尽头,有一家子在菊花丛中铺着小毯,吃着螃蟹,老者们发簪黄菊,互相应和而歌。
“黄菊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
“身健在,且加餐。舞裙歌板尽清欢。黄花白发相牵挽,付与时人冷眼看。”
……
即便年老,然而这股子精气神,却仍然让人惊叹。
八十岁和十八岁,有什么区别呢?
林清越微微一笑。
她牵着白马,旁边有赤足的小女孩跑过来,手里提着一篮子鲜花:“姐姐,买花么?”
她怯怯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鸟,身上穿着褴褛,脸上一个巴掌印。
他们是这陵城里的下等人,灵窍低级到根本难以修行,只能做最苦最累的活。
这个小女孩是提着一篮子花,已经在城门外转了大半圈了,她的花是为了卖给外来的人,花都里的人是不会买的。
刚才她就因为叫一位小姐买花,结果被扇了耳光。
林清越看着那花,这种花在陵城里到处都有,但是每一束包扎却被细心的的用好的藤条结成蝴蝶结。
她摸了摸自己怀里,身无分文,她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将一对耳环解了下来:“姐姐用这个给你换好不好?”
小女孩点了点头。
林清越将耳环递给她,小女童看着那精致的耳环,使劲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她知道他们并不喜欢她。
林清越看着她这个样子,主动握住她的手,然后将耳环塞入了她的手里,蹲了下来:“姐姐给你买了花,你要替姐姐做一件事。”
小女孩有些害怕的看着她。
林清越轻轻的开口:“姐姐很喜欢你,小孩子的亲吻代表祝福和幸运,姐姐想要你亲一下姐姐,可不可以?”
小女孩诧异的看着她,她们不是该被嫌弃和驱逐的吗?就算有人买她的花也是因为看她们可怜。
她看着少女微笑的脸庞,肌肤在阳光下仿佛透明,她忐忑的握紧了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少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林清越摸了摸她的头:“谢谢。”
说完站起来,将篮子里的花插在了马脖子那里,这才往前行去。
小女孩见着她牵着马离开,眼睛眨了眨,突然间有点想哭。
她拿着林清越的耳环,抬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
真美呀。
可是,那位姐姐比这耳环还美。
耳环是剔透的玉,在阳光下有着奇异的光泽,她正想的入迷,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耳环。
“这样的好东西,也是你这样的废物能碰的?”
小女孩一回头,脸色一变。
眼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身后跟着一辆华贵的马车,正是之前扇她耳光的人。
她吓得连退几步,小声的反抗着:“那不是我偷的,是一位姐姐给我的,她出了买花的钱。”
“买花?你这个小骗子又在说谎,这耳环买上一盆冰墨梅花也可以了!”
她说着转头对身边的侍卫道:“去找人,将她送去海庭司。”
小女孩的脸色瞬间便白了。
海庭司里,出来的都是惨不忍睹的尸体。
“不是的!那耳环真的不是我偷的!我错了!姐姐我错了!不要将我送去海庭司!”
这个时候,华贵的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哭的真让人心烦。”
那丫头立马脸色一肃,捧着笑意道:“郡主,是我的疏忽,我们马上便走。”
她说着冷冷的看着那小女孩。
一条贱命而已!
她的手上凝结气劲,准备立马将这个小女孩杀了扔一边。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好听的女声响了起来:“那耳环确实是我给她的。”
林清越牵着白马返回。
那丫头见林清越,双目冷冷的一扫。
衣服寻常,毫无装饰,朴素至极,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腰间的引灵珠根本没有动,那么便只能说明,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马车内的女子终于有些不耐烦,她捞起帘子:“还没解决么?”
帘子捞起,露出一张艳丽的脸,发束花冠,华艳动人。
然而她的眼底,看着城外的人,却只有轻蔑。
城外的围观人中有一人小声的惊叹着:“是舞阳郡主!”
舞阳郡主?!那位被皇家的引魂灯评为有着非常少见灵窍的郡主?这以后,也是你能够驾驭战鸢的人呀!
大家都目露同情的看着林清越和那个卖花小女孩。
这个舞阳郡主天赋极高,身份高贵,但是脾气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便是遇见稍微长得好看的姑娘,若是身份地位差点,她便会派人毁掉那些姑娘的容貌。
人们的目光落到林清越那雪肤花颜上,都忍不住暗暗叹息。
这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第七章:舞阳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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