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凉和杨血月抬头一看，你妹的，这不是刚才在饭店里见过的向钟吗？
    周晓悦为向钟介绍道：“这两位是市警察局的甘警官和杨警官，他们是来调查高念晴案子的。”
    “原来两位是警察啊，想不到我们真是有缘，能在周总的办公室再见。”向钟笑眯眯地对甘凉二人道。
    杨血月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谁他么和你有缘，给老子滚一边去。”
    向钟讨了个无趣，悻悻的不再说话。
    “别闹，我们还有正事儿。”甘凉皱着眉头拉了一下杨血月。
    杨血月没好气地道：“不闹就不闹，反正调戏的又不是我女朋友。”
    周晓悦一头雾水地问道:“杨警官和向助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误会，都过去了，周总还是赶紧让向助理办事儿吧！”甘凉微微笑道。
    周晓悦狐疑地点了点头，然后给向钟交代了一番下通知的事情。
    向钟在笔记本上把事情记录完，暼了一眼甘凉和杨血月便退出了办公室。
    向钟走后，周晓悦非常诚挚地道：“如果向助理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警官，我在这里代他向你们道歉。”
    “周总客气了。”甘凉摆着手道：“不过我想知道这个向助理一些详细的情况，周总能跟我说说吗？”
    周晓悦吃惊地道：“甘警官你不会怀疑他是凶手吧？”
    甘凉呵呵笑道：“周总你太紧张了，我只是了解一下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他是本地人，不过是个孤儿，曾在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深造，攻读的专业是建筑学以及城市规划。”周晓悦点了点头，轻轻地出了一口气道：“前年回国后正好遇上我们公司入驻林城大招聘，他以优异的成绩应聘上了我的秘书，后来经过自己的努力坐上了董事长助理的位置。”
    “本事倒挺厉害，短短两年就爬到了高位。”甘凉眉头一挑，道：“不知道他的人品怎么样。”
    周晓悦沉吟道：“人品嘛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沾花惹草的臭毛病。不过未婚人士嘛，你们懂的。”
    “调戏别人女朋友还叫没问题？！”
    杨血月突然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让周晓悦很是难堪，她摊着手道：“我不知道他调戏了谁的女朋友，但是人无完人，杨警官对向助理的成见是不是太深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他调戏的又不是你女朋友。”甘凉尴尬地瞪了杨血月一眼，然后笑着对周晓悦道：“周总别理他，他也是为了我抱不平。”
    “原来是甘警官你的女朋友被......”周晓悦“啊”了一声道：“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回头我替你教训他。”
    “不用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甘凉摇头一笑，站起身道：“那个周总你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周晓悦将二人送到门口，道：“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两位尽管开口，千万别跟我客气。”
    甘凉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差点忘了问周总，高念晴她是在哪个部门工作来着？”
    “她生前是在十五楼的策划部工作，你们想了解具体情况的话，可以先去找她的上司叶一帆总监。”周晓悦非常热心地说道。
    “好，谢谢你。”
    来到电梯口，杨血月一脸沉醉地道：“没想到周总人漂亮不说，还这么客气，我要能追到她就好了。”
    “之前在楼下是谁说人家架子大的？”甘凉愣了他一下，打趣道：“少年，有梦想是好的，但要能实现才算数。”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实现？”杨血月撇着嘴道：“对了哥，向钟调戏嫂子，你刚刚为什么......”
    甘凉打断他的话道：“一个喜欢沾花惹草，又有胆调戏你嫂子的家伙，你真觉得他会那么怂？”
    “你的意思，那些都是他装出来的？”杨血月错愕地问道。
    甘凉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难怪你刚才按兵不动，原来是怕打草惊蛇。”杨血月若有所思地道。
    “你明白就好。”
    杨血月点了点头，突然一惊一乍地道：“没准杀死高念晴的凶手就是他！”
    “嘘！小声点！”甘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现在下定论还早，我们先去高念晴所在的策划部看看，姓向的过后再调查。”
    这时，电梯门突然“哐当”一声开了。
    “走。”
    俩人哪里知道，在电梯门关上之后，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忽然朝电梯这边看了过来。
    “嘿嘿，有意思，真希望这场猫抓老鼠的游戏别那么快结束。”
    眼睛的主人阴笑了一声，随即便快速地消失在了走廊里。
    天力集团的策划部是一个有着八十多名员工的大部门，所以十五楼整层楼的办公室都是这个部门在用。
    二人找到策划部总监的办公室，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噼里啪啦”地敲着电脑键盘。
    敲了两下门之后，甘凉很礼貌地问道：“你好，请问你是叶一帆叶总监吗？我们是市警察局的。”
    “哦，我已经接到向助理的通知了，两位先请坐，我这马上就好。”叶一帆头也不抬，继续敲着自己的键盘。
    杨血月不悦地撇了撇嘴，道：“哥我先出去了解一下情况，一会儿你到外边找我。”
    “好。”
    “叶总监，我可以在这儿抽烟吗？”甘凉摸出烟问道。
    叶一帆面无表情地道：“可以，桌上有烟灰缸。”
    “不好意思，周总赶着要报告，有所怠慢了，警官你多包涵。”
    甘凉一根烟抽完之后，叶一帆的事情也终于忙活完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
    叶一帆让秘书把报告送走后，道：“警官你贵姓？”
    “甘......”
    叶一帆“哦”了一声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甘凉道：“叶总监，请问高念晴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她那个人虽然有些高冷，平时和同事们处得也不算太融洽，不过倒是没有听说她得罪过谁。”叶一帆双手一摊，道：“至于工作以外她有没有得罪过其他人，那我就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