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麻衣护卫的话,甄建在心中兴奋高呼:“果然,这个美女就是云亲王的女儿,老子这伤没有白受!”
这时,一只纤纤玉手递过来一张白色的绢丝手帕,甄建一愣,转头望去,却见是云柔郡主,云柔郡主微笑望着他,满面感激道:“多谢你救了我,你在流血,擦擦吧。”
不得不说,这云柔笑起来的时候,双眼迷离,那模样很是动人,甄建不由得一阵紧张,赶忙摆手干笑道:“小留了一点血而已,慢慢就习惯了。”
“啊?”云柔郡主闻言一阵怔忡,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流血能流习惯的,甄建的这话,她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不过又觉得很新奇。
甄建额头的血越来越多,汇聚成股,流过眉毛,流过眼皮,顺着睫毛滴落,有的血到了眼睛里,甄建不禁闭上了眼,想要抬手去擦拭。
“别动!”云柔郡主呼了声,手持手绢轻轻按在他左眼上,替他失去眼睛部位的鲜血,待她抬起手来时,原本洁白的手绢顿时染上了一片殷红。
甄建的左眼也渐渐能睁开了,看到被染红的手绢,甄建歉然道:“对不起,把郡主的手绢弄脏了,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不用,我还有很多。”云柔郡主显然是把甄建当做救命恩人看待,很大方地说了一句又从怀里取出一张手绢,亲手替甄建擦拭额头的伤口,她看到甄建的右臂袖子上也渗出的鲜血,替甄建挽起袖子,发现胳膊部位也被碗砸开了一道伤口,伤口周围还泛青紫色,于是她又轻柔无比地替甄建擦拭胳膊上的鲜血,由于二人靠得太近,甄建几乎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少女香气。
云柔郡主虽然才十四岁,但基本已经发育完成,一身男子打扮也难掩她的绝色容颜,她吐息如兰,气息击打在甄建的胳膊上,让甄建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心脏跳动速度急骤加快,气血上涌,原本还一脸淡定的他,脸红了。
看到甄建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云柔郡主一愣,抬头发现了甄建的窘迫模样,顿时掩口轻笑起来。
一旁的少年郁闷叫起来:“姐,男女授受不亲的!”
云柔郡主转头白了他一眼,嗔道:“要你多嘴!”
甄建虽然脸红心跳,但他敢发誓,他绝对没有对这个郡主有什么非分之想,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毕竟现在他的生理年龄处于一个特别的阶段,在这个阶段的时候,荷尔蒙比较旺盛,只要稍微受到一点外界刺激,就会有生理反应,哪怕心中根本没什么歪念头,还是会有生理反应。
比如去年跟他老爹光屁股割麦子的时候,就会因为那玩意经常跟大腿碰撞,而忽然变得硬邦邦,这就是外界刺激的结果,当时他在割麦子,都辛苦死了,哪有什么邪恶念头,完全就是身体的自然反应。硬起来的时候,他一般都会停下来歇会儿,不然他怕手中的镰刀一不小心割上去,就成了岳不群了。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甄建定睛一看,只见那个麻衣护卫双手拧着雷豹的胳膊,将雷豹的手臂直接拧断,手段极其残忍,雷豹自然撕心裂肺地大叫。
云柔郡主和她的弟弟吓得纷纷退到甄建身后,用甄建的身子挡住视线,然后云柔郡主叫起来:“嵩阳叔叔,手下留情吧。”
麻衣护卫准备把他们二人的腿脚全部拧断的,闻言便停了手,钱虎看到雷豹弯曲的手臂,吓得裤子湿了一大片,跪地磕头求饶:“饶命……饶命啊……我们是受人指使的,你大人大量,饶我们一命吧……”
麻衣人闻言似乎挑了挑眉,冷然问道,“受何人指使?”
钱虎赶忙道:“得月楼的掌柜——陈大富,是陈大富指使我们来这里闹的,他给了我们五百贯,让我们把同福酒楼的生意给搅黄了。”
“原来如此。”麻衣人冷冷点头,转身走到酒楼外,只见酒楼两侧站着八个护卫,一见麻衣人出来,纷纷抱拳行礼,“何统领!”原来此人姓何,名嵩阳。
何嵩阳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给其中一个护卫,道:“带着这块令牌去绍兴府衙报案,将得月楼的掌柜陈大富先抓起来,府尹若是问原因,就说陈大富差点打伤云柔郡主,至于如何处理,他心中自会有数的。”
“是!”那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令牌,撒腿狂奔而去。
何嵩阳又道:“你们进去把里面两个差点打杀云柔郡主的恶贼扭送到府衙去,这里毕竟不是王爷的封地,一切还当按照法度办事。”
“是!”两个护卫冲了进来,将钱虎和雷豹抓走,钱虎和雷豹一路大叫求饶,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甄建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权力了,无需云亲王出场,只是他家的一个家将,递出一块令牌,得月酒楼就完了,这两个在绍兴横行霸道多年的恶霸也完了。
甄建背后顿时直冒冷汗,自己虽然赚了很多钱,但如果自己哪天一不小心惹上了哪位权贵,自己会是怎样的下场,不敢想象。
就在他愣神之际,何嵩阳已经返回厅中,然后失声惊呼起来:“郡主,你的脸……”
甄建闻言赶忙转头看向云柔郡主,一看之下不得了,只见云柔郡主脸上起了好多小红疹,嘴巴略显红肿,而云柔郡主却浑然不觉道:“我脸上有东西么?”说话间不经意地摸向自己的脸,摸到许多红疹的时候,她自己也惊呼起来。
“怎么会这样!”何嵩阳顿时惊惶无比,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转身一把揪住甄建的衣领,瞪眼怒喝,“你在菜里下毒了!?”
“我没有!”甄建急忙摇头大叫,“这个菜是两个人吃的,郡主只吃了一点点,要是有毒,这位公子应该先中毒!”
何嵩阳转头看向那个少年,少年顿时一脸怕怕的表情,问向甄建:“你没下毒吧?”
“相信我,我没有下毒!”甄建的表情真诚无比。
云柔郡主发现自己脸上起红疹的时候一阵慌乱,发现何嵩阳纠缠甄建,赶忙上前道:“嵩阳叔叔,快放开掌柜,我相信他,他若是要下毒,也不会救我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嵩阳着急怒叫,猛然一拳击在一旁的桌子上,“啪啦”一声巨响,梨花木的桌子居然被他一拳打得破碎不堪,瘫倒在地。
甄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拳把梨花木的桌子给击碎了,这得要多大的力量啊!手不疼吗?
满酒楼的客人此刻全都在看热闹,但却没有一人敢吱声,何嵩阳这一手把所有的人都给震慑了,甄建仔细盯着云柔郡主的脸看了片刻,忽然眸中一亮,赶忙问道:“云柔郡主,请问你平时吃不吃虾和蟹之类的东西?”
云柔郡主闻言愣了愣,随即摇头道:“没吃过。”
然后她忽然也是双眼一亮,道:“我想起来了,我小时候吃过一次大闸蟹,吃完之后就患了病,听爹说,差点便死了,之后便再也不让我吃蟹了。”
“果然!”甄建闻言顿时狂喜,开心道,“郡主,我知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便写药方给你。”
他说完回到柜台,找了一张纸,唰唰唰地写了一张药方,回来递给云柔郡主。
云柔郡主刚想伸手来接,何嵩阳抢先一步,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顿时冷笑:“字写得如此难看,也敢开药方,你以为自己是郎中吗?”
甄建拱了拱手,道:“不敢,晚辈对医术也略通一二。”
“就你?”何嵩阳不屑冷哼,把药方给攥成了纸团,道,“谁知道你有何居心!”
甄建皱了皱眉,道:“请你相信我,我真的略通医术,阁下最近是否半夜难眠,就算偶尔睡着了,也经常惊醒,醒来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睡,而每至午后,便精神困顿。”
何嵩阳闻言一惊,狐疑望着甄建,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甄建见自己猜中了,暗暗松了一口气,缓缓道:“从阁下的脸色上瞧出来的,我还可以赠送一个安神的药方给阁下。”
他说罢又回到柜台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何嵩阳,何嵩阳看了看药方,发现与王府中的大夫所开药方颇为相似,不过稍有不同,增加了两味药材。
何嵩阳有点相信甄建了,问道:“那我们郡主所患何病?”
云柔郡主也一脸期待地望向甄建,问道:“是呀,我这到底是什么病?”
甄建道:“这是海鲜过敏症,就是不能吃虾蟹之类的东西,若是不小心吃了,就会出现这种过敏症状,严重的话,会有性命之忧。”
“啊!”云柔郡主闻言不禁捂住了自己嘴,显然很震惊,没想到自己真的有这种奇怪的病。
这时,少年开口了:“可刚才我们没有吃虾蟹啊,难道鱼也不能吃吗?”
甄建道:“河水里面的鱼是可以吃的,海里的鱼最好别吃。”
少年问:“那你刚才给我们吃的酸菜鱼,是海里的鱼做的吗?”
“不是。”甄建摇头,无奈苦笑道,“不过我的酸菜鱼里面,加了一些河虾,以此来增加鲜美的味道,这原本是我做菜的一个秘诀,但现在关系到郡主的病症,不得不当众说出来了。”
楼上下的众人闻言顿时纷纷议论起来,难怪甄建酒楼的菜会如此鲜美,原来都是有秘诀的,好多人说回去之后要试试。
其实甄建根本不担心,酸菜鱼不是别人能复制的,至于其他的菜,都是用鸡汤为鲜味调料,河虾只适用于鱼类的菜,若是在其他的菜里放河虾,会有腥味的。
“原来如此!”何嵩阳原本还想问他为何会知道这海鲜过敏如何治疗的,但转念想到这是甄建的隐私,便没再问。
甄建这时也道:“得赶紧让郡主服药,不然这过敏症状会越来越严重的,不如就在我这里熬药吧。”
何嵩阳准备拒绝,云柔郡主却点头道:“好,就在这里熬药。”
43章:海鲜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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